王善面色大变，双目之中满是不敢置信之色。
在天庭职司已久，他对天庭的底蕴，自然极为了解。
三清，四御，五方五老……西天大雷音寺的如来佛祖，才是五方五老之一。虽说尊号排位高的，并不一定比排位略低的实力强。
但整体上，尊号排位还是能够说明一定问题的。
“反天庭，闹天宫……我的师弟……”
这些事情太过震撼，饶是王善已经在年轻人身边修炼数百年，也依然感到不可思议。
“你不必意外，这些都是师父运用逆知未来之术，亲眼看到的。”
年轻人道。
“……师父，以师弟目前的实力，弟子恐怕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够拦得住他。”王善定了定神，不再纠结这些事情为什么会发生，而是专注于师父的交代。
确实，如果师弟将来真的对抗天庭，那么打到凌霄宝殿之外，和打到凌霄宝殿之内，将会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情况。
整个灵台方寸山一门，能得年轻人本尊亲自教导的，只有王善和孙悟空两个。这几年孙悟空虽然一直是年轻人本尊亲自教导，但王善也在悄悄关注这个师弟的修炼进境。
王善心中，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师弟的天赋，要强过自己百倍千倍，修炼短短五年时间，已经超过了自己苦修数百年的实力。
“无妨。”年轻人右手一张，拿出一方青色玉盒，道：“这里面，是十二张‘降灵符’，可以短时间增加你的实力修为。”
这些降灵符，原本只是“符印。”不过之前年轻人周游天下，遍访名山之时，也斩杀了一些不长眼的强力大妖。斩杀之后，就顺手使用降灵符符印，将他们的精魂抽取，制成了十二张降灵符。
降灵符能够将妖族精魂之力释放，短时间融合在自身体内，增加自身实力。以年轻人目前的实力修为，自然已经不需要使用这些。
但送给王善使用，还是可以的。
“是，师父。”
王善将十二张降灵符接过，小心收起。
“你去罢，我这次离去，会将灵台方寸山一起带走……等我离去的时候，你将方寸山一脉的其他弟子记忆之中，有关我和你，还有你师弟孙悟空的事情，全部抹除。”
年轻人再次交代道。
“这……师父，真的需要这么做吗？”
王善忍不住低声问道。
“嗯，你照做就是。”
年轻人点了点头。
他这么做，不单是为了保护方寸山一脉的其他弟子。更重要的目的，还有其他几个。
第一，向天庭和西天大雷音寺表明，他并没有争霸这个世界的心思。即使将来猴子闯下了大祸，得罪了天庭，也是他自身性格使然罢了。
第二，猴子拜师他的门下，一直是被他以灵台方寸山，以及虚界之力隐藏的。但这个事情最终，肯定瞒不过三清、四御、五方五老这个层级的强者。将其他所有方寸山弟子有关记忆抹去，只留下王善和孙悟空两人，也是表明他对于这两名弟子的重视。
第三，天庭和西天大雷音寺，这些年背地里，已经开始偷偷角力。这种情况下，只要他表明态度，那么两方势力，就应该不会有谁，会真的想要杀了他的徒弟，得罪他这个“神秘来客。”
毕竟，他的崛起速度极快，并且最近数百年来，本尊一直待在灵台方寸山之内修炼，从不外出。没有任何人，知道他目前的实力，达到了何种地步。
“是，弟子遵命。”
王善略略踌躇，最终还是躬身答应。
“唰。”年轻人不再多说，身影一闪，便是从王善眼前消失。
几乎与此同时，整个灵台方寸山之内，所有弟子都被瞬间移出方寸山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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