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过黑山白水,历经百劫千难。
我走了很远才来到这里,只为在我的人生里和你说一句,欢迎回家。
疫情是一场持久战,但庆幸的是,阳春三月,华夏国打赢了这一仗。
闻不悔的出院,是华南地区的最后一位患者痊愈,这也意味着山神医院正式清零。蔓延了两个月的病魔,耽搁了太久的学业、工作,从这一日开始,也终于能够恢复正常。
山神医院的大门口,林妄渊推着轮椅向外走去,目前的闻不悔身体还十分虚弱,无法正常行走。
一行人向着南华大学走去,人数并不多,皆是闻不悔和林妄渊的朋友。毕竟虽说安然出院,但谁也不敢保证有没有携带病毒分子,这时候能够冒险过来的,那绝对是真情意。
纷纷打了声招呼,闻不悔的目光移动的很快,在几人身上流转,最后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
她在寻找什么?林妄渊一清二楚,便只怕是那宫羽寒无一。毕竟两人的朋友都在这里,而唯一一个没有出现在场、却又能让她在意的,便是宫羽寒。
知道前些时日真相的人少之又少,林妄渊算是一个,看着闻不悔失落的目光,他的内心便跟着颤动起来。但记忆飘回那天的篮球场,理智告诉他,既然已经答应宫羽寒的约定,便不能将那些事说出来。
事实上,他并不清楚宫羽寒是怎么想的,亦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
那一日,主治医师告诉林妄渊,随着药物的治疗,闻不悔的免疫力呈现出几何倍数的增加。滞留在她体内的病毒,几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免疫抗体吞噬殆尽。
原本难以想象的痊愈,此刻却已然近在眼前,而所有的功劳,皆要归功于宫羽寒带回来的莲花温囊。
一封短讯,他将闻不悔的情况告诉宫羽寒,并询问他为何这一次,会走的那么坚决。毕竟喜欢是一颗早已生根发芽的种子,他对于闻不悔的执着,何至于这么的突然消散。
“”
这便是宫羽寒的回复,我们因为太年轻而无法理解爱的真谛,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林妄渊便知道,他大抵是真的心意已决。
再后来,闻不悔问及宫羽寒前段时间的行踪,林妄渊皆是以服务台值班搪塞。当然,她也曾追问过莲花温囊的来历,林妄渊只说是医院申请审批下来的,倒也没有引起怀疑。
校车呼啸而过,不多时便回到华南大学,看着眼前熟悉的场景,几人心头皆是涌现几许别样的思绪。
尤其是对于闻不悔而言,活着的感觉,实在是太美妙了一点。只有经历过生死、只有在鬼门关晃悠过的人,才会更加的珍惜生活。
林妄渊一个闪身,便从她的身后来到前方,两人四目相对,而后又仿若触电一般移开。
十年的交集、十年的情感,他们曾经以为距离对方很近,后来却发现那么远。彼时,在经历了一番生离死别的折磨之后,两颗心的距离,似乎又是那么的近。
久久无言,终究,林妄渊也只是对着她深情的说了一句。
“欢迎回来!”
......
再往后的日子,就仿若回到原点一般,唯一不同的,是彼此之间都有了一份不愿提及的郁结。
韩娟的出现和离开,就仿若焰火一般,很美丽,但也同样短暂。在疫情彻底过去的第二天,她便申请了休学结业,并动用家里的关系,办理了出国留学的手续。
至于宫羽寒,林妄渊并没有刻意去打听他的消息,而他本人,也的确慢慢淡出视线之外。
本就不是同一个专业班级,甚至就连院系、校区都不同,诺大的南华大学,若非可以碰面,确实很难偶遇。闻不悔虽然也偶尔主动和他联系,但每一次都被他淡漠的结束话题,久而久之,两人亦是渐行渐远。
这一日,还在上课的林妄渊,突然接到一则简讯,无心点开,心头却猛地一颤。
“打扰了,我是韩耀蝉,韩娟哥哥。如果方便,来酒门坐坐,我想和你聊聊!”
一个陌生的号码,但里面却提及到韩娟的名字,这的确让有些让他有些惊讶。虽然不排除恶作剧的可能,但是直觉告诉他,这则简讯上的内容应该是真实无疑的。
韩耀蝉这个名字,他自然不是头一回听说,南华大学的校学生会会长,无论是名望手里的权力都极大。
一直以来他都知道,韩娟有这么一位长兄,不过这还是第一次,直接接到其短讯。林妄渊心头已然可以预想到,此行怕是鸿门宴,若是去了,免不了被责问和刁难,但他亦有着不得不去的理由。
亏欠韩娟的,他一直都来不及弥补。甚至于出国之后,韩娟换了手机号,他连唯一的联系方式都失去了。
韩耀蝉的出现,大抵便是上天给他的机会,哪怕再怎么艰难,他也要将那句抱歉说出口。就算被秋后算账也罢,他早已没有退路可言,有些约,不得不赴。
......
酒门清吧,南华大学最大的娱乐场所,但来历成谜,没有人知道它的老板是谁。
林妄渊到的时候,约定的卡座上已经坐着一个男孩,和他年龄一般大小,但瞳孔当中却潜藏着几分成熟。这男孩一身休闲西装,虽然没有挂着领带,但看上去却有一股和年龄不符的老成世故。
这张脸,绝大部分的人都认识,便是韩耀蝉无疑。南华大学现任学生会会长,很多的新闻、报道上面,都出现过他的照片。
向来对自己颜值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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