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没到暑假呢,就有几个学画画的学生跟鞠静预约说暑假要来玩,要亲眼看一看被涂鸦的房子。
鞠静才不觉得他们是想看别人的涂鸦,他们分明是想自己参与其中,毕竟在城市里想找一个可以大面积涂鸦的。
不过在应付那批学生之前,鞠静还有一个艺术家要应付。
这也是一位画家,一位特别接地气的画家。人家过来不搞涂鸦,人家就愿意跟鞠文启玩。
“你不知道,咱爸天天跟人家喝茶聊艺术,人家画画的时候咱爸就在一边刻茶盘。我的天呐,我从来都没觉得咱爸那么有艺术气息!”鞠静在群里跟大姐小妹感叹道。
鞠文启聊艺术?鞠敏和鞠灵都想象不出那个画面。
其实就是聊他的雕刻技巧。鞠文启在这方面算是自学成才,有他自己的一套方法技巧,画画的艺术家也喜欢雕刻,跟鞠文启聊天还能学到一些东西。
“对了,这个画画的知道大姐你要结婚要给你画一个新婚礼物呢,你准备一点儿你们厂里的东西送回来,就当给人家当回礼了”,鞠静做事还是很周全的。
她想的周全,然而没周全到点子上。
人家艺术家想要的礼物根本不是包装精美的土特产,而是鞠文启手工雕刻出来的茶盘。
画家在这边待了二十来天,看着鞠文启做出来两个茶盘。
其中一个他亲自上色,比鞠文启以前直接涂一样颜色的漆好看多了。还有一个鞠文启当成礼物送给了这个画家,给画家高兴够呛。
这些事情都被展毅用照片和文字记录下来发到网上,画家还在下面评论了,又引来不少搞艺术的人的注意,嚷嚷着想过来感受一下乡村的艺术气息。
乡村的艺术气息。
行吧,鞠静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前后来的两位画家都留下不少废稿,得到他们的允许后,鞠静就把这些废稿贴在饭店的墙上。
别说是屯子里,就是放到大城市,真正懂艺术的才占人口总数的多少啊,绝大多数人都看不懂,只要听说是画家画的跟着夸就行了。
画家走了,鞠静这儿还有其他客人呢,都是有些奇怪的那种。
有个姑娘,扎一头脏辫,化烟熏妆,天天眼窝子黢黑,第一天来屯子里就给一小孩儿吓哭了。
还有一个小伙儿,酷爱在身上扎洞。一个耳朵上十多个耳洞不说,鼻子上有洞,嘴上有洞,舌头上有洞,连肚脐眼儿都要扎个洞,屯里人见着他都躲,真害怕啊。
鞠家人反应都很淡定,鞠静在网上混那么多年,什么没见识过啊,这种越是看着又酷又拽又不好说话的人其实越好相处。
尹凯旋景承熙和展毅就更不用说了,一个见过大世面两个本身也算另类里面的,都接受良好。
鞠文启和张永梅能淡定接受主要是因为家里的孩子都接受,他们无条件的信任自家孩子,觉得自家孩子认可的人肯定不会是坏人,他们也就把这些过来玩的小年轻当成自家孩子。
鞠文启还问那个爱扎洞的小伙儿疼不疼,看他那么瘦是不是因为舌头和嘴上扎洞影响了吃饭。他这种善意的询问并不叫人反感,小伙儿跟他聊的还挺开心。
张永梅跟扎脏辫的姑娘聊的也挺好,下雨天挺凉的见那姑娘还穿着带挺老大窟窿的牛仔裤还好心的给姑娘买了一条秋裤,让姑娘注意保暖,告诉姑娘现在年轻不注意等老了一身毛病难受的都是自己。
也不知道她说的哪句话触动了姑娘,那姑娘竟然真的把秋裤套在了牛仔裤里边儿。
能想象出来吗?一条挺潮挺好看的破洞牛仔裤里面套一条带小碎花的秋裤,不是一般人都驾驭不了这个穿法。
其实只要多了解他们一些就能明白他们为什么能跟鞠文启夫妻相处的这么融洽。他们都出生在城市里比较富裕的家庭,从小到大却没有得到太多的关爱,所以他们用另类的装束伪装自己,希望家人能够跟他们说上几句话,哪怕是嫌弃的责骂,通俗点说就是缺爱。
反正吧,甭管多另类的人过来,都得听鞠文启夫妻俩的唠叨,都得去给鞠静干活儿,也都得睡硬邦邦的大炕。
脏辫姑娘和扎洞小伙儿在鞠静这儿待了将近一个月还没有要走的意思,鞠静委婉的问他们有什么打算,俩人都表示还没待够,还想帮鞠静干活。
行吧,免费的苦力,他们愿意留就让他们留呗。
鞠静愿意留他们,可有人不愿意。
主动来找鞠静的是申志成,他受村里一些人的委托来跟鞠静谈,希望鞠静把脏辫姑娘和扎洞小伙撵走,说他们太吓人影响村容。
鞠静的态度也很明确,不会把人撵走,而且以后还会招待这种所谓“影响村容”的朋友。
“静静,咱都乡里乡亲的,互相理解理解呗。那俩人确实挺吓人,我瞅一眼都害怕,更何况村里的老人小孩呢”,申志成继续劝道。
鞠静毫不退让的回道:“他们过来快一个月了,统共来村里几趟?不超过五次吧。每回来村里他们不是在我家就是在饭店待着,根本没在村里溜达,村里人都有千里眼是不是,隔山隔海隔房子就能看到人。等哪天别人家来了亲戚朋友啥的我要是看不顺眼是不是也能要求人家把人撵走啊?我见过霸道的可没见过这么霸道的。还有,谁要有意见自己过来跟我说,我好好给他上一课。”
就鞠静这一副随时战斗的模样谁敢过来跟她说这些啊,反正申志成走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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