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吧!”
燕鹏飞说道:“长陵的东宁街,永和巷只有一个,也没听说周边的其它各市,有这么个类似的地方。”
“有没有可能不是地址,而是诸如密码什么的。”苏越思维发散地说道。
王海不可能给他一个虚拟的、毫无意义的地址,既然找不到这个地方,就一定还有其它的含义。
听见苏越的话,俩人眉头一挑,觉得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无论如何,还是先找到林锋再说吧。”燕鹏飞想了想,说道,“论起对王海的了解,除了王海妻子外,应该就属他了吧?他和王海在长陵居住了这么久,王海有什么秘密,他多少都应该知道一些。”
赵擎苍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林锋恐怕已经离开长陵了吧!”
苏越说道:“那些追杀他的人……不知道会不会放过他,王海的死,对他打击很大,恐怕他会做出某些极端的事情来。”
“只要还在国内,就不难找。”赵擎苍淡淡地说了一句。
“苏越,我离开长陵后,你自己多加小心吧!”沉默了一会,燕鹏飞突然说道,“根子没有拔除,就会有死灰复燃的一天,你虽然在很多人的眼中,还是一个无足轻重,影响不了大局的学生,可随着你的成长,危险性将会与日俱增,这一点希望你明白。我在长陵,还能稍微护你周全,离开之后……可就得靠你自己了。”
苏越为了让赵擎苍帮助他妹妹,已经跟他们走得太近了。
而他们,就是危险的源头。
“只要我不妨碍他们的利益,就不会有危险。”苏越微笑地回答,“燕警官放心吧,我会小心谨慎的。”
“好了,时间差不多了,鹏飞,走吧!”
赵擎苍站了起来,临别之时,看着苏越,又说了一句:“如果以后遇到什么危急的事,记得去省城的那家404小酒馆,只要不是违背道德、违法乱纪的事,你会获得帮助的,这算是……这一次,我欠你的人情。”
他说完,不等苏越回应,便离开了咖啡馆。
燕鹏飞最后看了眼苏越,然后走到吧台,结了账,看着微笑的田依云,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请问您还需要点什么吗?”
看见燕鹏飞愣愣地站在吧台位置,一直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她,田依云不禁微笑地问道。
燕鹏飞摇了摇头,迟疑了一下,说道:“我要离开长陵了,以后……恐怕很少来这里了,祝你这里的生意一直红火,以后分店能遍地开花。”
“谢谢!”田依云笑靥如花。
燕鹏飞是店里的老顾客了,记忆中,除了结账,俩人之间,没有任何其它的交谈。
这是对方第一次向她说起其它的事,她能感觉到对方眉宇间,有着落寞和无奈,似乎有许多心事。
燕鹏飞看着她明媚的笑靥,有些恍惚。
他咬了咬唇,那些憋在心里,想说的话,终究还是没能说出口,打包了一杯拿铁,便转身离去。
“如果……不想离开的话,就不要离开。”
田依云看着这位颇为奇怪的老顾客转过身,逐渐离去,心里突然有那么一些伤感:“其实长陵也挺好的,山清水秀,安宁、平静,是生活的好地方。”
燕鹏飞听见她温柔的话语,骤然止步,转身的那一刻,脸上挂满了笑容:“等到以后……有机会,我会回来的。”
他说完,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田依云愣愣地看着他背影消逝的地方,脑海里不知怎么,突然闪过哥哥与家人告别的那一幕场景。
苏越透过玻璃窗,看着燕鹏飞迅速追上赵擎苍,逐渐消失在蒙蒙细雨之中。
心里,涌起一阵安宁。
那些人,是隐藏在黑暗之中,抵御重大危险的第一道坚固防线,也是国家和人民的防火墙,他们默默无闻,却又热情澎湃。
苏越靠着窗,独自坐了十几分钟,心里想了许多事。
翻过十月的时间窗口,在秋末的十一月,国内沪深两市大盘将二次探底,那些在今后两年璀璨夺目的大牛股,将会迎来最好的布局良机。而同时,国际金融市场上,‘国储铜’的事件,将逐渐浮出水面,国家资本在一批蛀虫当道下,将会迎来史诗级巨亏。
借助这一次天业投资事件,他已经积累了差不多3000万的本金。
后面的路怎么走,他要提前在心里想清楚。
“苏越……”
清亮的声音,突然出现在他身后不远处。
苏越回过神,循着声音传来的位置看去,只见顾云汐穿着一件修身的白色毛衣,挽着沈小雅,正笑盈盈地看着他。
“云汐姐。”苏越有些诧异,急忙站了起来,笑着说道,“真巧,没想到又在这里遇见你们了,这一次……还是我请吧!”
他说着,便向俩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然后又点了两杯咖啡。
“昨晚一夜没睡,今天不在家里补觉,一个人来这里喝咖啡,你的生活作息,真是有些奇怪啊。”顾云汐笑着说道,“昨晚惊魂一夜,外汇市场上,太多的人爆仓出局,你……应该还好吧?”
昨晚,她也差不多一夜没睡。
当她看见美元指数和伦敦金那夸张的走势,简直是难以置信。
特别是上午九点之后。
她醒来翻看着长陵本地论坛上的新闻,发现鸿远基金净值一夜归零;凌峰管业、云铮线缆以及安华铝业三家与天业投资关系密切的企业全部宣布破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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