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明月成衣店前的王浩,目送着赵徽若一行人走了大概两刻的功夫,他都迟迟没有离开,让他感到好奇的是,这个女扮男装的女侠,在跟他告别之前,仅仅告知他姓赵,名和字都未告知他。
此外,王浩也看到赵徽若他们一行人,一直沿着东华门大街往西走,即便是消失在他视线里的时候,都未曾在一家成衣店前发呆充楞,就快步走上前去,急切地关切了一番道。
醒过神来的王浩,定睛一看,这才发现张三木带着二十几名街道司的士兵来到了他的面前,他们一个个都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大有帮他打架出头之势。
见此情景,王浩先是叹了一口气,随即,冲着站在他面前的张三木,以及那二十几名街道司的士兵们,略感无奈地说道:“这都过去了差不多快一个时辰的功夫了,若是等到你们赶来帮我解围,那帮人若是真的想要暴揍我一顿,恐怕没等你们来,我就已被他们打得是鼻青脸肿满地找牙了。”
把话说到这里,王浩扫视了一眼站在他身前的二十几名街道司的士兵们,赫然发现其中有两个人,在一个多时辰之前,跟他一起巡视东华门大街。
当那位赵女侠手下的六名家丁把给围困起来之际,那两个家伙竟然趁他不注意的时候溜之大吉,现在突然又冒了出来,不免让他感到有些生气。
停顿了几下,王浩就用手指着他们俩,没好气地责问道:“你们俩还敢过来见我,当时,我被人围困欺负的时候,你们俩脚底抹油比谁跑得都快,怎么现在又赶来和其他人一起说要替我报仇呢,你俩到底是何居心呢?”
被王浩指着的这两个街道司的士兵们,有些自渐形秽,当即就低下了头,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个,更是不敢搭话,任凭王浩责骂。
好在这个时候,张三木替这两个街道司的士兵们出头,向王浩解释了一番道:“浩哥儿,你冤枉他们俩了。若不是他们俩跑了那么大老远的路,去往瓮市子北大街寻我前来救你,我也不会这么快赶过来,还在途经咱们街道司衙门的时候,叫上了二十几个弟兄一起赶来。”
听完张三木的解释,王浩心中的怒气这才消减了大半,不过,他还是觉得远水救不了近火,这都过去一个多时辰的功夫了,那位姓赵的大小姐,早已带着人消失在夜色之中,想要再找到他们,谈何容易。
再者说,那些姓赵的大小姐,可是跟当今的官家同姓,就是现在她还未走,王浩也不敢让眼前的张三木和那二十几个街道司的士兵动她哪怕一根手指头,除了他怜香惜玉之外,更是不敢殴打皇亲国戚,由此引发的严重后果,即便是死罪可免,却也会活罪难逃。
更何况,赵大小姐身边的六名家丁,看上去一个个身材强壮,手臂孔武有力,定然是身手不凡,他们街道司的士兵尽管以前都在厢军服役,恐怕也不一定会是这六个习武之人的对手。
此时,天色已黑,马上就要到戌时的光景,王浩只好自认倒霉,带着张三木,以及那二十几个街道司的士兵们,从东华门大街南下拐到了潘楼大街,再一直往西途经梁门大街,回到了街道司衙门食用晚膳。
刚当了街道司司丞才不几日的功夫,王浩就对其进行了一些改革,例如逼迫前任司丞孙有财,把此前向街道司士兵收取的份子钱,统统都吐了出来,以此作为街道司的公费使用。
而且,王浩还专门向街道司的士兵们下达了一个命令,那就是以后再对侵街占道的商铺和摊贩罚钱,所罚没的银钱都一律充公,任何人不得截留,积攒的公费用来改善街道司士兵们的伙食,以及救济家里人口多、生活贫困的街道司士兵,立马就提高了大家伙儿的积极性。
在街道司吃过晚饭,王浩向巡街归来的街道司士兵们进行了一番了解,从他们口中得到的反馈是,两日之前他们在东京城内,使用白漆书写“拆”字的违章建筑,基本上都被自行拆除掉,原封不动的违章建筑寥寥无几。
这边厢,王浩还在为自己使用“拆”字标记违章建筑的创举自鸣得意,那边厢,赵徽若回到了皇宫之后,即刻赶往了福宁宫,向她的爹爹宋仁宗赵祯,把她今个儿下午在东华门大街上的所见所闻,一一向宋仁宗赵祯进行了汇报。
不过,赵徽若关于今个儿下午突然提前一天来了葵水,以及王浩使用自创得卫生巾替她解围一事,则是只字未提。
而在福宁宫当差的内侍押班副都知张茂则,今个儿下午陪同赵徽若一起出宫,在赵徽若离开福宁宫后,他也没有多嘴提及此事,权当做此事未曾发生过。至于那六名随行的大内侍卫,自然也不会说。
此前,在明月成衣店的试衣间内,赵徽若不仅按照王浩所说的法子,使用上了卫生巾,而且,还从明月成衣店换了一套新衣裳,而她原来那套留有血红的衣裳,并非直接丢弃,则是一同带进了皇宫,交由她寝宫内的一名宫女拿去浣洗。
回到后宫,赵徽若先去拜访了曹皇后,刚进到曹皇后的寝殿,她就看到原本躺窝在鸾榻上的曹皇后,在两名宫女的搀扶下,这才艰难地坐起身来接见她。
等到曹皇后屏退左右,寝房内只剩下她们俩的时候,赵徽若坐在塌沿上,搀扶着曹皇后的胳膊,关切问询道:“娘娘,若儿没有记错的话,今日便是娘娘葵水到来的第三日吧?今日午膳时,娘娘还无恙呢,怎到了晚上,娘娘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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