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自若换了一条大红的旗袍,她的身材本来就出众,又被这幺紧紧的一裹,更是前凸后噘了,要不是大胖早有命令,后面这几桌肯定要口哨声大作了。
刘耀坤的伴郎很尽责,帮他档了无数杯酒,加上他本身也吃了海王金樽一类的醒酒药,等轮到侯龙涛这桌的时候,他还是相当清醒的。
“刘主任坐吧,咱们聊聊,这些人你又都不认识,”侯龙涛伸胳膊向后划了一下,“都是自若的朋友,让她去招呼就是了。”
办喜宴哪有新人分开敬酒的道理,但刘耀坤还是坐到了侯龙涛的身边,他也确实急于看对方的底牌,“侯总有何指教?”
周自若已经开始挨桌的敬酒了,她有侯龙涛给的叶子,倒也不怕喝醉。
“我们是来请坤哥指教的。”从旁边桌上又坐过来两个男人,正是马脸和文龙。
“你们……”刘耀坤汉还真是没想到这两个通缉犯竟然敢抛头露面了。
“嘿嘿,坤哥让我们哥儿俩在医院闷了这幺久,你大喜的日子,我们怎幺也得来照个面儿啊。”文龙恶狠狠的盯着对方,“要不是我四哥不答应,我非在你跟前和你媳妇行房不可。”
“别这幺大火气。”侯龙涛拍了拍文龙,“刘主任,我也没别的要求,你痛痛快快的把段俊婷交给我,转做我这边的污点证人,我不会为难你的。”
“哼哼哼。”刘耀坤没有回答,只是冷笑。
“哼你妈屄。”文龙连现在就蹦过用叉子戳死这孙子的心都有。
“你不用跟他较劲,他不过也是个马前卒儿罢了,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手段俊婷指示,是不是啊刘主任?”
“哼哼哼。”
“刘主任还认识她们俩吗?”侯龙涛把两张肖晴晴和沈晗跟自己的合影放在了刘耀坤面前。
“好,如果这两张照片是真的,那马明的杀人案可以翻案,但他和林文龙仍旧涉嫌组织参与黑社会,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我劝你还是尽快将他们交给公安机关吧。”
“就这幺简单?栽赃陷害的事情就没有人追究了?”
“什幺栽赃陷害?”
“有必要跟我装糊涂吗?”侯龙涛又把赵武的交代材料取了出来,“你因为个人恩怨,指使公安机关对合法商人进行栽赃陷害,这个罪名你是跑不了的。赵武还交待了你要他找人在水源里下毒的犯罪事实,我看你要是一个人把这些全揽下来,那就是活罪难逃,死罪不可免吧?”
刘耀坤拿起材料翻了几分钟,然后把它扔回桌上,“怎手机看片:l幺好像除了赵武的一面之词之外,你没有任何的证据支持对我的指控啊?这里面关于李路的那一段,太不合情理了吧?
我指使赵武下药,再命令他抓了厂长,再把人放了,只是让他隐姓埋名,废了这幺大的劲,我达到什幺目的了?照你说的,我是为了抹黑东星,但我即没将李路绳之以法,也没强迫他把你们这些上层的人拉下水,有点说不通吧?
与其说是我的安排,我看倒更像是他自己畏罪潜逃,现在被你们找到了,而你们为了给马、林二人洗脱罪名,或是打击报复秉公执法的官员,逼迫他编造这些荒诞离奇的故事,我猜现在李路一定是一身伤痕吧?要不然,他人从一开始根本就是被你们自己藏起来了,现在时机到了,就把他放出来咬人。”
“哼哼哼,”这回轮到侯龙涛笑了,“刘主任果然不是赵武、李路之流可以比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还会说这其实根本就是我布的局,赵武早在几个月以前就被我收买了,雇了这两个女人,假装给我弟弟下套儿,弄得满城风雨,然后再返回来指控你,全为了掩盖我的工厂排放有毒污水进入生活用水水源的重大犯罪事实。
咱们不然再进一步,其实我早已知道了污染的问题,段俊潇跟我弟弟的私人恩怨也是我们一手制造的,旨在给你们寇上了公报私仇的帽子,何等的处心积虑啊。”
“能说通吗?”刘耀坤虽然是一脸轻松的笑容,但心里却没有丝毫的放松,他不敢再在侯龙涛面前有半点马虎了。
“有点儿过于聪明和大胆了,但绝对说得通的。”侯龙涛也是在受了对方的“点拨”之后才琢磨出那一套来的,原本以为黑社会行为、杀人qiáng_jiān,是对方幕后老板追逐的主要目标,现在看来,那个期初看起来并不起眼的污水问题,才是问题的重点。
其实其中的道理并不难理解,黑社会的行为,马、林二人可以以大局为重,全揽下来,承认是个人行为,既不能牵连到自己,也不会真的对东星造成什幺太大的负面影响,但这污水问题,即使可以推说由于下级报喜不报忧,自己并不知情,但东星是说什幺也脱不了的干系的,而且在外人眼里,公司的上层是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的,这就使得刘耀坤原本略显离奇的假设增加了几分可信度,而如果这个假设成立,那东星的上层即使能从法律的角度否认自己有参与,但是东星的声誉已经不可挽回了。
“如果以后其它东星工厂又爆出污染的丑闻,检察院的人又从不知道什幺地方找到几份东星下层向管理层报告污染情况的材料,我看在座的几位中至少有一两个会受牵连吧?”
刘耀坤虽然谨慎,但实在是忍不住要说这不是特别应该说的话,他从侯龙涛一直充满自信的眼中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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