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恩客,我寺主持有请。”知客僧很快回来,带回来的消息倒是让吴明和陈武两人松了口气,如果对方拒绝的话他们一时之间还真找不到什么好的借口,总不能直接闯进去吧?
“两位远来,古刹生辉,不知两位恩客有何贵干?”吴明和陈武两人跟着知客僧绕过二祖寺前面的香殿到了后面的精舍之后,一位须眉花白但是精神看起来十分矍铄的老年僧人已经站在山腰的凉亭之内等候,见到两人前来是口宣佛号。
“不速之客冒昧闯入古刹,打扰大师清修,实在是罪过。”吴明当先向老僧人行礼之后问道:“敢问大师尊号?”
“贫僧正德。”老僧人的话让吴明赶紧又行了一礼笑道:“我等冒昧,请大师恕罪。”
“两位恩客眉宇之间有煞气冲出,正好借这司空山佛禅之气化解。”正德禅师招呼吴明两人坐下之后笑道:“刚刚敝寺中人禀告说两位是岳西兵马使部下,久闻薛郎君在岳西三县所作所为令人称道,心系百姓,为苍生谋生路,老衲虽是出家之人,但也当为小郎君义举称赞。不知两位前来所为何意?是否为小郎君祈福?”
“大师说笑,我等凡尘中人,难入大师法眼。今日到此也是因缘际会,想来和大师问道,只是怕人微言轻,不得见大师尊颜。”吴明和陈武点了点头,后者拱手一礼之后笑道:“不知以大师之见,我舒州上下十数万百姓于这乱世之中最终能够托付谁人?我等也是一腔热血,诚心诚意想为百姓谋福祉,只是前路茫茫,特来向大师请益。”陈武这几句话说的是诚诚恳恳,倒是让正德禅师不由得侧目,叹息一声道:“看来传言不虚啊,小郎君手下人才济济,两位虽然衣着普通,但是言谈举止之中却带忧国忧民之气,老衲佩服。以老衲之见,小郎君所作所为当为百姓托付之人。举目所见,不论是舒州刺史府林度还是此间的将军贝翊礼皆非心系百姓之人,舒州之未来定然非小郎君莫属。”
“呵呵,多谢大师称赞,只是大师莫非是因我二人为小郎君效力而故意奉承?”吴明笑道:“大师这岳西翠竹茶香四溢,的确是茶中圣品,然乱世混沌,豺狼当道,佛门清静之地不该沾染凡尘,否则容易被奸人所扰啊。”
“老衲生平从不打妄语。虽然未曾和贵主家小郎君谋面,然天柱山佛光寺慧心禅师曽传讯与我,小郎君乃是禅师看中之人,想来不虚。贵主家自入主岳西以来所施政事有条不紊,事事有章可循,此乃良政,不许赘言。”正德禅师摆手笑道:“至于外间豺狼涂炭生灵,我佛门虽是清静之地,但也有佛祖护佑,歪门邪道纵然一时猖獗也众不得善终,老衲拭目以待。”
“大师仁者之心,我等佩服。”陈武点头道:“只是二祖寺乃是昔日佛宗传承之所,卷入红尘中事终究违背昔日二祖慧可大师旧事,不知大师是否允许我等僭越,助大师一臂之力。”
“哦,两位次来不是为了为难敝寺?”正德禅师抬头,囧囧有神的目光盯着吴明和陈武,却见两人目光清澈,顿时道:“两位是小郎君属下,老衲说话也不兜圈子,自从老衲师弟七月十五在迎江楼一行,迄今已有月余,司空山下乱众纷纷,敝寺也曽试图劝说其离山他去,怎奈始终无法说动。如若两位有良策,还请不吝赐教,敝寺上下不胜感激。”
“大师说笑,司空山乃是禅宗圣地,我等怎敢大逆不道在此梵门之所难为大师?今日此来确实有事相求,但替大师扫除蝇蚁之扰却是不在话下。”吴明点头道:“大师既然话已经说到这里,我等也不兜圈子,我有一言请大师斟酌。”
“七月十五日夜,贵寺禅师护送碗口城江防军郎将关天印突出贝翊礼陷阱一事,我家主公已然知晓。今日我等前来不是让大师将关郎将交于我二人,而是有一事相告,贝翊礼自从拿下江防军副将以及长史等人后已经在军中大肆清洗关郎将旧部,碗口城中每天都有无数人头落地,只怕时日一长关郎将旧部必然会被对方雷霆手段全部屠杀殆尽。“吴明起身肃然道:”江防军和我等刺史府下辖军兵没有统属关系,所以我家郎君虽然心忧却也无法出手干预。更甚者,贝翊礼此举旨在一举拿下江防军大部,然后伺机夺取府城大权,从而围剿我岳西兵马使府,未雨绸缪,我家主公让我等二人务必寻得关郎将,并且郑重承诺,可以无偿护送关郎将回碗口城夺回江防军兵权,防止贝翊礼携众祸乱舒州。“
“还请大师放心,我家主公对于江防军恪尽职守,防止黄巢乱军北上之功由衷敬佩,断然不会趁机谋害关郎将性命。“吴明朝着正德禅师抱拳一诺到底。
吴明的这一番话让正德禅师花白色的眉毛皱成一团,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回复。但是看到他的神色,陈武和吴明却对视一眼,暗自点头。
“两位此心老衲明白,小郎君防备舒州陷入战乱老衲也能理解。只是此事不是老衲能够做主,还请两位莫要见怪。”正德禅师沉思半晌之后抬头道。
“我等二人前来自然不是为了为难大师,冒昧一问请大师转告关郎将,早做决断。我舒州军断然不会让贝翊礼阴谋得逞。如若郎将不便出面,我舒州军定然不惜一切代价阻止贝翊礼。”陈武和吴明对视一眼之后道。
“两位还请在敝寺盘桓一二,老衲定会将话带给关郎将。至于如何抉择,老衲无能为力。”正德禅师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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