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打了败仗?我们全歼了叛军,”曹昂急道。
来时的路上,刘平已经将所有经过跟曹昂说了一遍,曹昂听后惊奇不已。
这样打仗他还从来没遇见过,只派两个人前去挑拨,就让敌人自己内讧,用舌头杀人竟然比用刀枪杀人还厉害。
曹昂不禁暗叹,这家伙简直是个奇才,以前只知道他是个懂医的文弱书生,没想到他还通谋略,这样的一个全能复合型人才,此前却只是个低品小厮,说出去谁信?
“吹牛,”这时候曹节却撇了撇小嘴道:“你还想诳我?一看你这手下就没像打过仗的样子。
而且你带了两千人出去,怎么只带回来二百人?
一定是你们兵分两路,那一路被全歼,你们俩见势不妙,便带这一路逃回来了。”
曹节虽是个小女孩儿,但她有个谋略大家的父亲,平常耳闻目染,对兵事也并非完全不懂,根据眼前所见做出的推断,完全合情合理。
而且……似乎只有这一种解释……
“不是,节儿,你现在怎么不相信大哥了?以前大哥说什么你都信的,”曹昂急了,他敏锐的感觉到,妹妹近来对他态度有所变化,开始敢于反驳他的话了。
至于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也说不清楚,好像是从刘平来了之后。
可这中间有什么联系么?
曹节还没说话,曹纯却从城门内出来,憋着笑道:“好了好了,兵将损失了没事,你们俩安然无恙的回来就行。
当初我劝你们俩不要去,你们偏不听,现在知道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的道理了吧,哈哈……”
曹纯忍不住还是笑了出来。
他虽然跟曹昂年龄相仿,但毕竟是叔叔辈,曹昂对他的劝阻置若罔闻,让他面子上很是下不来。
如今见曹昂和刘平只带了二百人灰溜溜的回来,虽然损失了一千八百军兵,但至少证明他这个叔父是有远见卓识的,他心里的笑怎么也憋不住了。
两个臭小子不把我这叔父当回事儿,活该倒霉,看你们俩以后还敢不尊老?
“叔父,你比我还大不了两岁,算什么老人言?”曹昂跟曹纯开玩笑惯了,说话也不会那么拘谨。
“你们等着瞧,等我把战利品运回来,看你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得了吧,昂儿,我又没嘲笑你,哈哈哈,不好意思,我实在是忍不住,”曹纯见侄儿还在嘴硬,便退一步道:“我信你们俩有战利品,总行了吧?”
曹节的关注点始终在刘平身上,看着他那苍白的脸色,忍不住问:“刘平哥哥是真的受伤了?”
刘平不好意思跟曹节明说自己是被吓的,抚着额头强自笑了笑:“我没事,可能吃坏肚子了。”
“没事就好,咳咳,”曹节轻轻咳嗽了两下,然后挺胸抬头,绷着小脸一本正经的道:“奉大父和母亲之命,令你两人马上回府,接受惩戒。”
“什么惩戒?”曹昂皱起眉头。
“你们俩自己做的事,自己知道喽,”曹节耸耸肩,摊开双手,又撇了撇小嘴。
原来曹纯跑到刺史府去告状时,曹昂和刘平已经带人走了,虽然是放了个马后炮,但曹嵩和丁夫人闻知此事,却着急的不得了。
不过曹昂毕竟是他父亲任命的兖州留守,他领军出征那是军事行动,曹嵩和丁夫人虽然一个是大父,一个是母亲,却不能干涉军事,只能干着急没办法。
恰逢曹节急的在府里待不住,想要去城门口等候,曹嵩和丁夫人便让曹节捎口信,只要曹昂和刘平一回来,就赶紧把他俩叫回府中。
只要回了城,军事行动就算结束了,作为大父和母亲,自然有资格把曹昂叫回去,刘平作为曹嵩的义孙,把他叫去也理所应当。
曹昂心里暗暗叫苦,冲刘平无奈的一笑:“走吧,这该死的乐进,怎么这么慢,回来我先打二十军棍再说。”
其实现在两人心里是有底气的,毕竟一兵未损,全歼叛军,没有让一兵一卒逃回各州县,为将来平定豪族创造了极佳的条件,这怎么算都是大功一件。
可是现在他俩却有嘴说不清,毕竟那人头功还没取来,兵马又少了这么多,跟人解释别人也不信。
而且用两千人全歼一万三千人,听起来已经很离谱,在一旁,脸色也不好看。
虽然刘平刚刚救过兖州,救过他们的命,但是刘平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就是不对。
刘平跟在曹昂身后,两人真跟犯了错一样,低着头不说话。
此时说什么都没用,终归是让他们担心了。
“你们两个要气死我么?”曹嵩拐杖用力拄地,花白胡须乱飞:“你们两个是何等身份?一个是我的孙儿,曹氏未来之主,一个是我未……”
他刚要说“我未来的孙女婿”,但是陡然一想,这事还没定,便赶紧住了口。
顿了顿,曹嵩继续怒气冲天的教训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的道理你们不懂?
用两千人就敢攻打一万三千人,你们以为老夫这个做过太尉的不懂军事?
你们两个小儿以为自已有韩信之能?
我这里有部书,你们俩好好给我念十遍我听。”
说着便扔过来一卷竹简到曹昂刘平脚下。
曹昂乖乖的俯身捡起来,那是一部孟子·尽心。
“大父,我们……”曹昂依然想分辨两句。
丁夫人却抢着道:“昂儿,你也太不懂事了,你不想想,你是大公子,我曹氏还要指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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