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家风月场地邀月楼,同样也被包场。
沈清高居主座,环顾下首,手中沏着茶,说:“好,我看时间也差不多了。
所有附属宗门里,参与这次升仙仪式的,一共有两百多人。在座的诸位,是这两百人中的佼佼者。
坦白说,这个第一我想要,我希望诸位能够帮我一个小忙,帮我解决掉其余向我出手的人。
事成之后,我得到宗门的资源倾斜,一定会有回报送给大家。”
其余人反应不一,顶尖宗门的骚操作,大家算是一清二楚。沈清,就是本次被内定的弟子。
只是瞻洛宗的宗门氛围,就是鼓励内部竞争,倘若真有附属宗门的弟子能够赢过沈清,也未尝没有被晋升为真传的可能。
为了万无一失,沈清这才宴请众人。
位置相对靠后,脸上淤青还未完全消退的程辉,讳莫如深道:“大家明人不说暗话。
谁都知道这场仪式是为你准备的,只是你想赢,也未必能有那么轻松哦。
别的不说,飞仙门就派出来了一名真传弟子,绝世凶星。
作为敌对宗门,他肯定不想让这场仪式顺利结束。”
程辉现在的心情很复杂,一方面他承认李秀人的天资,毕竟能赢过自己。
一方面又有些不服气,自己也是天才,至少后期打中期,如果不是乱了节奏,也不会被压着打。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
程辉话刚说完,就有一个阴阳人开口,阴阳怪气道:“不会真有人后期打不过中期吧?
大家都是万中无一的天才,程辉,你能够被那李秀人打败,就证明你不过是虚有其表。
根本没有资格坐在这里,还敢在这大放厥词?”
程辉神情不悦,落井下石这个他认识,衡阳宗的当代真传冉悦,战力不弱,至少不弱于自己。
冀北道所有附属宗门,也不是铁板一块,瞻洛宗又尤其鼓励内部竞争,也算是一种权御手段。
自己手下互有摩擦,很正常。亲如兄弟,做老大的才应该担心。
破鼓万人捶,另外一人也开口讥讽道:“一个灵台境中期,有什么可担心的,你输了那是因为你自己不争气!
换我们冀北道四公子任何一个,肯定把那小子打的骨断筋折。”
口气很大,但了解这人的少年天才,都不认为他在说什么大话。
此人名为百轮回,冀北道四公子中,排行第五,同样有冲击天骄榜的实力。
见其余人没有出声驳斥自己,百轮回更加得色,卖弄起自己的战绩:
“想要赢那李秀人,真是再简单不过。只要预判他出拳的角度就行。
我曾经就在极度愤怒的情况下,在面对高我一个小境界的对手时,将他的几十剑全部闪避。
在他真力衰竭时,一个空手入白刃将他制服。”
沈清微眯双眼,和自己预料的一样,这群傲气冲天的少年天才,不仅没有搭理自己,反而讲起了其他事情。
也难怪,都是少年天才,哪怕希望渺茫,也肯定想争一争。
就比如说那百轮回,体质特殊越愤怒越冷静,观察入微。
同境界战力未必比自己差多少,这都不争,岂不是看轻了自己?
李秀人绝对是来搞事情的,沈清也乐得祸水东引,替他拉一下仇恨,说道:“那李秀人来的目的我清楚。
无非就是牧哲彦算计了飞仙门,他想来找回场子。
这个人不可小瞧,至少拥有冲击天骄榜前十的能力,我看在座的诸位,也没几人是他的对手。
毕竟他从三年前起就是飞仙门真传,得到的资源倾斜远大于你我,现阶段战力强横是肯定的。
依我看,倒不如由我做个说客,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大家握手言和,相安无事。”
握手言和是什么意思?
就是求和,先开口的肯定弱势。
此言一出,厅内群情激奋。
“没理由让燕南道的小子,在我们的地头上耍威风,我现在就去办了他!”
“就你,还是我来吧,免得你也跟程辉一样被打伤,为我们冀北道丢了人!”冉悦阴阳怪气道。
怎么又绕到我身上了?
程辉拍桌而起,真力鼓动,指着冉悦的鼻子破口大骂:“冉悦,你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自己输给一个灵台境中期的小子,怎么反而还怪起我来了?”
冉悦佯装做无辜,做摊手状,说道:“真没见过这种人哦。
明明是自己技不如人,当面不敢打回去,反而对自己人耍威风,没有一点心气。”
“我踏马先弄死你这个阴阳人!”
程辉勃然大怒,一步踏出踹翻冉悦的桌子,真力涌动就是一拳落下!
“你敢动手?”
冉悦挨了一拳微微错愕,随后就在堂中,和程辉战在一起,也算是难分伯仲。
邀月楼摇摇欲倒,险些被两人拆掉。
楼下风韵犹存的老鸨慌忙跑上来,挥舞着手帕道:“诸位仙爷,别打了别打了。
再打,我这邀月楼就要被拆掉了!”
其余人等看热闹不嫌事大,纷纷撤出一段距离,或拍手叫好,或冷眼旁观。
沈清无奈扶额,一群少年天才聚集在一起,谁也不服谁,瞻洛宗又鼓励内部竞争,一言不合打起来很正常。
只是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让他很不舒服,好似在和一群乌合之众讲话。
“够了!”
沈清拍桌而起,拔剑一步踏出,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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