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润,你可不能坐以待毙啊。
“你不是想知道是谁派我来的吗?”她灵光一闪,决定先迎合他,然后再想后招,“那你先松开我,我就告诉你。”
傅司辰心想着,在自己的地盘也不怕她耍花招,于是,他依言松开了她。
“呵呵呵,谢谢……”她笑着转过身来。
傅司辰一看到她的脸,就本能地露出了鄙夷的神色,她半边脸的彩妆已经蹭花了,本就难看,再一笑,像极了童话故事里尖嘴猴腮的女巫婆,丑得惊天动地。
正当他被她的“丑过头”而放松警惕之时,她突然一个抬膝,直击他两腿之间的罩门,出其不意,一击即中。
“额……你……”大意了啊,他闷哼一声,立刻弯腰蜷缩,痛到脸部肌肉都扭曲了。
说时迟,那时快,夏雨润醋溜到门口,拔腿就跑,“真的对不起,进错房,抓错狼……人了。”
傅司辰:“……”脸都气炸了。
顾申一直在后面当吃瓜群众,他以为傅大少一人足以搞定,没想到啊。
“老大,你怎么样?”
傅司辰咬牙切齿地说道:“马上给我去查,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这个女人找出来。”
“好。”
——
夜深了,马路两边霓虹辉煌,处处彰显出江城的繁华。
夏雨润办完事情之后就回去了,今天虽然过程曲折,但好在结果令人满意,她帮雇主吓退了那个小三,还把雇主的丈夫劝说回家,雇主很满意,及时支付了余款。
她很需要这笔钱。
她和妈妈住在一间地下车库改造的出租房里,逼仄压抑,昏暗潮湿,时不时还有讨债的上门,喊得这里整片租客都知道她们母女的名字。
是的,她的妈妈,叶英,嗜赌成性。
时间已经快九点了,她正休息,外面忽然响起一串脚步声,她几乎是弹跳起来,立刻关灯躲在门后,大气都不敢出。
这种场景她遇到过无数次了,她很怕又是讨债的那些人。
她屏息凝神仔细听外面的声音,似乎有两三个人,声音由远及近,然后是熟悉的房东先生的声音,“夏先生,她们就住在这里……小夏,有人找你。”
夏雨润松了一口气,但仍然疑惑,她和妈妈相依为命,无亲无故的,谁会到这种地方来找她们?
“开门,是我。”一个威严粗犷的男人声音响起。
她一怔,这声音是……爸爸?
开了门,只见夏宇涛和夏可望站在那里,夏宇涛满脸怒色,而夏可望,站在爸爸的后面偷偷地嘲笑着她。
三年了,她与他们三年没有联系,今天怎么会突然找到这里?
房东先生交待了几句就离开了,夏宇涛站在门口,目光朝里面扫了一遍,脸色越发的难看。
夏可望朝里面探了探,感叹道:“姐姐,你怎么住在这种地方,你快向爸爸认个错吧,只要你认个错,就跟我们回家去。”
夏雨润冷笑一下,反问一句,“夏家只能有一个大小姐,我回去了,你呢?”
“……”面对这犀利的拷问,夏可望眼底的怒意一晃而过,她笑得有些僵硬,“我们是姐妹,都是爸爸的孩子啊。”
“是么,当年你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说夏家只能有一个大小姐,有你就没我,有我,就没有你。”
夏可望哆嗦着,嘴角一扁,眼眶一红,眼泪簌簌落下,“我知道都是我的错,是我抢占了你的位置,我跟你下跪还不行吗?”
说着,她果真往那潮湿不平的地面上跪下去。
夏宇涛赶紧拉女儿起来:“可望,你起来……夏雨润,你妹妹是怕我骂你所以才来阻止,你倒好,不分青红皂白地污蔑她,你能不能有她一半的懂事和善良?”
一半的懂事和……善良?呵呵,夏雨润只想冷笑,她也配用善良这个词?
夏宇涛将妹妹拉到身后,然后将一叠照片甩在姐姐的脸上,质问道:“这些照片上的人到底是不是你?”
照片狠狠地打在了夏雨润的脸上,然后散落在低,她蹲下身拾起几张,一怔,照片上都是她工作的画面。
身为一个小三劝退师,工作形式每次都不同,针对不同的客户会有不同的方案,难免会有一些逢场作戏的举动。这些照片的角度非常刁钻,把这一切拍得不堪入目,如果不是自己清楚怎么一回事,她都觉得龌龊不堪。
这让她不好解释。
“到底是不是你?!”夏宇涛咆哮着怒问。
夏雨润抬起头,坦然地答道:“是又怎么样?”
夏宇涛的表情既失望又痛心,对着她一顿痛骂:“三年了,我还以为你会反省,会成长,会懂事,没想到其他你没长进,倒学会了赔笑卖骚。我十多年花在你身上的心血全当喂了狗,我就不该对你抱有希望。”
在这种夜深人静的时刻,他的骂声尤为突兀,整个地下车库都是回声。
夏雨润暗自冷笑,或许,她的存在对夏家而言就是一种耻辱吧,在父亲的面前,她似乎已经习惯了不解释,因为,解释了他也不会信。
夏可望在一旁煽风点火,不停地安慰:“爸,您消消气,妈妈还在家里等消息,我们快点回去吧。”
“要不是你妈妈病了说要见她,我才不找她,这一找发现她竟然堕落到这种田地,你妈妈要是知道,非得气死不可。”
夏雨润一听他们这话,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焦急地问道:“妈她……阿姨病了?严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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