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秋看见这条短信非常气恼。
就算她把名下的房子马上卖掉,也要等一阵子才能拿到钱啊……再说那人佣金也就几十万,她一个包都不止这个价,还担心他付不出钱?
这时她又想起来,她也不能找司徒家借钱,司徒澈正在找她呢,她可不能自投罗网。
而且司徒秋的这个股票账户其实是用的别人的身份证开的,对股票经纪人也自称姓沈,因为她不能让沈齐煊他们发现她的踪迹。
她甚至不能卖房子,因为房子在司徒秋名下,一挂牌,那些人也会马上找到她!
更别说冒兰还敢报警,搞得她现在被警方通缉!
外面到处是摄像头,她每次出去都要戴墨镜口罩和帽子,连衣服都是自己不常穿的牌子,才能不被人认出来。
可是在被人逼债的时候,她还能往哪里逃呢?
……
同样焦头烂额的还有岑春言。
她一两周前成功从卖空傅氏财团的局面中脱身,本来以为已经万事大吉,损失的是岑氏集团,是她的私募基金,她的个人账户可是一点都没损失。
而她父亲岑耀古被气得中风住院,刚刚才抢救过来。
岑春言还想着去医院探望他,结果刚清醒过来的岑耀古打了个电话之后,马上就找了律师过来给岑春言发了一份律师信,告她伪造岑耀古的签名,骗取岑氏集团做担保找银行贷款。
岑春言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明明记得是自己把那份担保文件寄过去给岑耀古签名的,而且是岑耀古亲自给她寄过来的,怎么会是她伪造签名?!
岑春言急忙去书房找那份邮件的信封。
结果等她找到信封,她发现那信封上的地址确实不是岑耀古的地址,而是一个跟岑耀古家地址很接近的地址,大致看上去,确实跟岑耀古的地址差不多,而且上面也没有发信人的名字。
再看她复印过的那份担保书,仔细看,那上面的笔迹,好像还真有点问题……
这是她完全没想过的。
所以在她套路岑耀古,让他以岑氏集团担保找银行借钱的时候,岑耀古也没有完全信任她,已经暗中留下后手。
如果她不把整件事甩锅给岑氏集团,岑耀古当然不会说这签名是伪造的。
这种事,只要签名的人不说是假的,那就是真的。
但是如果签名的人质疑签名的真实性,那她就惨了。
岑春言呆呆坐在房间里,连天黑了都没有察觉。
父亲可真狠啊……
她在心里默默地想着,真是不给她们这些女儿一点活路。
她不认为自己做的错,只是自己技不如人罢了。
岑春言咬了咬牙,跟岑耀古的律师联系上了,很冷静地说:“我可以交出一半的钱,但是我得留一半。如果你们不接受,我也不是毫无还手之力。我在岑氏集团做首席财务官也做了好几年,如果岑氏集团还想东山再起,最好别逼我。”
那律师也没自己做决定,把岑春言的话转给了岑耀古。
岑耀古在病床上闭着眼睛,半晌笑了一下,说:“行吧,让她吐出一半的钱,我就既往不咎,不去告她伪造签名。”
那个签名确实不是岑耀古签的,岑耀古这么鸡贼的人,怎么会不留下后手?
而且他现在实在走投无路,只好去找那个曾经帮过他的大佬,那人终于又出手了。
岑氏集团做担保贷款的那个银行于是给了他一个非常好的重组方案,他完全可以接受,而且可以让岑氏集团东山再起。
岑春言第二天一大早就把她银行账户里的钱转了一半给岑耀古,然后把剩下的一半汇出国,同时自己出国投奔她妈妈蓝琴芬。
她本来还想买温一诺跟傅氏财团共同开发的别墅,现在只能连定金都不要直接毁约。
……
司徒秋一大早醒来,吃完早饭后想着要怎么解决她目前的困境。
突然胸前一热,她低头看了看那块黑曜石锦鲤吊坠,发现是它在示警。
有人来了。
司徒秋匆忙走到监控前,看了看走廊里的景象,发现真的有警察上来了。
他们怎么找到她的位置?!
司徒秋悚然而惊。
这房子根本不是她的名字,是她二十多年前跟沈齐煊第一次离婚的时候准备下来的。
连沈齐煊这么多年都不知道,那些警察是怎么知道的?
司徒秋冲到窗户边上往外看,一眼就看见了她的股票经纪人!
而且还看见一辆熟悉的车,那是沈齐煊的劳斯莱斯幻影座驾!
这个股票经纪人怎么会跟沈齐煊在一起?!
她不过是晚了几个小时付他佣金而已,他至于报警吗?!
再说就算是因为没有付佣金而报警,警察至于要上门抓人吗?
司徒秋马上反应过来,一定是这个股票经纪人联系了沈齐煊然后报的警,确实是因为她晚付了佣金,所以这个经纪人,就报警去领那五十万悬赏了吧!
沈齐煊怎么能这么恶毒,居然用那么高的悬赏来抓她!
他到底有多恨她?!
她对他哪里不好了?
司徒秋一瞬间难过得五内俱焚,心里那股想要毁天灭地的愤恨难以宣泄,好像回到了二十多年,他跟她离婚的时候。
她那时候是怎么做的?
司徒秋脸色沉了下来,冲进卧室拿起一个鼓鼓囊囊的背包,握着胸前的黑曜石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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