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百岁的声音不大,却字字有力,每一字,都似击中了众人的耳鼓,让大家听得清楚。霎时间,展览馆大厅,倏地寂静了下来,所有的人,都止了声,目光纷纷投向了吴百岁。
小老头也把目光对准了吴百岁,他满含鄙夷地说道:quot;请问你准备画哪一幅画?飞龙在天图能配得上你画吗?quot;
吴百岁摇头道:quot;不行,以前的画,我现在看来,都不堪入目,我要画一幅全新的画。quot;
吴百岁的语气,简直狂到极致。他显然是入戏太深,完完全全将自己当成了画画高人,顶级大师。
quot;呵呵,你开什么玩笑,你要画一幅全新的画,怎么证明自己是一白山夕;
quot;是啊,他肯定是不敢画一白山夕的大作,所以在这故弄玄虚。quot;
quot;没错,他要画一白山夕大师的画,肯定就露馅了,他这是在玩我们呢?quot;
quot;这还真是一个跳梁小丑啊。quot;
场中的人,并非傻子,大家要么是绘画爱好者,要么就是美术界的人,谁肚子里没点墨水,吴百岁和小老头比真假。证明谁才是真正的一白山夕,肯定是画一幅一白山夕的画,才好鉴证辨别,而吴百岁,说要画什么全新的画,这明显是做贼心虚,不敢直面问题的关键。
不说别人,就连窦玉树。现在都觉得吴百岁是在这胡闹,所以他的脸色,都冷了下来。
quot;你画全新的画,就算你画出来了,你怎么证明自己是一白山夕呢?quot;窦玉树冷着脸,沉声对吴百岁问道。
吴百岁古井不波地回道:quot;等我画出来,你们;
一听这话,大家在舞台上,受着全场人的瞩目和议论,她很不自在,心里也是七上八下,非常紧张,她的脸都有点微红,她的手也不停地揉搓着衣角,她看着吴百岁。小声地问道:quot;需要我做些什么?quot;
吴百岁淡然地回道:quot;你站着别动;
闻言,夏沫寒立即停止了手上的动作,然后,她竭力抑制着忐忑的情绪,以一个最优雅端庄的姿态,站立着。
quot;嗯,就保持这姿势别动,我开始画了。quot;话毕,吴百岁就拿着画笔,在宣纸之上,开始画了起来。
唰唰唰。
吴百岁手上的动作,非常之快,快到令人咋舌,这手速哪是画画,就是单纯地胡乱涂颜色,也不能这么快啊!
在吴百岁的身边,他能感受到吴百岁那锋锐的笔力。
窦玉树是何等人也,他可是江东省美术协会的会长,江东省最出名的画家。他的眼力,自然不凡,是人是鬼。稍微露两手,他就能分辨清楚,他非常肯定,吴百岁目前所展现出来的非凡笔力,是他都绝对望尘莫及的,他眼里的吴百岁,已然成了高人,那挥洒自如的画画状态,用龙飞凤舞来形容都远远不够啊,简直可以说是鬼斧神工。窦玉树活了这一辈子,都没见过如此奇人。
听了窦玉树的话,其他省的那些美术协会会长,也都聚拢了过来,他们双目闪着异样的光,一瞬不瞬盯着吴百岁作画,看着看着。他们都似乎融入了这意境,陶醉其中,痴痴入迷。
quot;孟会长,这人真的是在绘画吗?他画的是什么,我怎么;夏紫然盯着大屏幕,皱着眉头,对着身畔的孟文成开口问道。
在美术这个领域,夏紫然刚初出茅庐,算是新手画家。但孟文成却是一个老手了,他看出了端倪,他目光紧紧盯着大屏幕,嘴唇启动,一本正经地解释道:quot;他确实是在绘画,不过他画画跟我们不一样,他不是按部就班从整体外形开始,他这是从脚往上开始画。这逆向思维的画法太难了,这就跟我们倒着背书一样。quot;
夏紫然震惊了,她虽然成名不久,而且仅仅是在西原小有名气,但她对美术领域的一切都很感兴趣,见识的东西也不少了,但是,她却从来没见过吴百岁这种奇怪又迅猛如斯的画法,今天,她真是大开眼界了,她匪夷所思地喃喃道:quot;还能这样绘画?quot;
在场其他的人,渐渐也从大屏幕上发现了端倪,他们的表情,从一开始的鄙夷不屑,慢慢转变成了震惊,不可思议。
quot;他这绘画方式确实有着独到之处啊,他的画功太强了,恐怕我们都只能望其项背,但他的画到底能打几分,这还是个未知数。quot;
quot;是啊,人体肖像画,我从入门就学习了,这对很多人来说,并不是一件难事,正是因为如此,一般的人体画像,都是不吃香的,除非你能画到极致,才能让;
quot;没错,像蒙娜丽莎的微笑,这种经典神作,简直就是无人能超越的。quot;
quot;继续看吧。他到底是龙还是鼠,我们拭目以待。quot;
硕大的展览馆大厅,不停响着喁喁的议论声,对于吴百岁,大家是越来越充满好奇了。场馆里的氛围,也变得不太一样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吴百岁的画,一分钟一个样。
一分钟。你完全看不出任何的头绪。
两分钟,大家也没看出有什么特别的。
三分钟,有人终于能看出点苗头。
四分钟,人体双脚的形态渐渐表露。
五分钟,人体渐渐成型。
六分钟,夏沫寒的模样,慢慢浮现了出来。
七分钟,吴百岁已经在画上添上了色彩。
八分钟。吴百岁完成了此画。
最后,吴百岁在画卷的最下面,洋洋洒洒地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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