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掐指一算就算出来了。”范大牌的话只能骗小孩,骗储年年这样的凡人可以,骗狐狸却不行。
狐狸说:“原来你认识那条蛇?”
“你真不怕死啊。如果被老妖怪听到了你一定会被她做成烤狐狸r_ou_。她可不是蛇。”
“我知道她是什么东西,我只问你几个问题,她出现在年年身边有什么目的,还有,她为什么要千方百计替她拉
红线?”狐狸没好气地问。
“她替储年年拉红线?这事情是她干得出来的吗?”范大牌这下可开心了,这话就是一个大笑话,逗得她花枝乱
颤。
这种有利于他人的好事是老妖怪会干的事情吗?老妖怪有良心这玩意吗!难不成储年年是她的私生女?范大牌笑
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停下来,连储年年都担心她再这样笑下去会出事,没准死因是笑死的。
“如果你问的是那只老妖怪,那我说我认识她,不过关系不深,有利用价值才会在一起做朋友,这就是我们的关
系。她会收下储年年那更简单了,到哪里找一个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在加班还不会抗议要加工资和奖金吃得少做
得多的小职员呢!”范大牌又加了一句,“这话不是我瞎掰的哦,是她亲口说的哦。”
范大牌眨眨眼,不刻意的情况下抛来几个媚眼白白送给储年年。
储年年跨下来:“我知道,我就只有这么一个优点了。”
狐狸不耐烦地说:“还有一个问题你没说。”
有人恍然大悟:“你说最后一个啊,我确定在正常情况下不是老妖怪会干的事情,不过没准她是得了癌症不久于
人世才会想做做好事也说不定。”
“问了也等于白问。”狐狸一点都不感激范大牌的解答,一甩尾巴就走了。
范大牌在人前总是一副不搭理人的样子,到了这里就成了可以亲近的人。储年年能理解,毕竟到了像范大牌这样
的位置,还不耍大牌就只能累死。
狐狸抓起储年年的手腕,上面的红绳只剩下一小段,她想要不索x_i,ng剪短了她的红绳,断了她一切的可能。
她知道自己这样做很缺德,不,简直是缺德到无边无际,储年年这辈子再也不会为别人心动也不会被人爱上一辈
子孤苦伶仃孤独到老。
储年年在她怀里睡地香甜,丝毫不知道此刻她心里翻来覆去的念头。
狐狸亲吻着她的额头,说:“那些人不要也没关系,我来赔你最好的一生。”
储年年漫长的一辈子对她来说只是弹指一挥间,她就当是陪她过一场游戏,演完这场戏,她也可以毫无负担地走
。
储年年不会有损失,而她自己也会得到快乐。
她一点都不想放储年年走,她要储年年留在她身边,把有限的生命都献给她。
如果储年年知道抱着她的人是如此想的,没准会害怕地想要走,可惜储年年不知道,狐狸已经替她答应了。
狐狸解开了储年年手腕上原来的那根绳子,红绳绑的是凡人之间那可笑又薄凉的爱情。她变出一根金色的绳子,
一端绑在储年年的手腕上,一端则是在自己的手腕上。这笔买卖储年年不亏,她可是把自己拴在了储年年身上,
虽然时间仅仅是储年年的有生之年。
“年年,我赔给你的远比你失去的多,你高兴不高兴?”她用额头抵着储年年的额头,低声对她说。
储年年无意识地呢喃几声,作为对她的回应。
狐狸把储年年揽进自己怀里,她低头欣赏她熟睡的容颜,连她也没有发现,她比她说想的更害怕寂寞。
因为寂寞,所以要紧紧抓住让她看得顺眼的储年年,不让她走,留她在自己身边陪着自己。不惜赔上自己的。
阳光明媚,范大牌在储年年家的阳台上正在享用她的五星级早餐,储年年赤~着脚从视线里走过,虽然只是一瞬
间的事情,却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今天的储年年有巨大的改变,具体是哪里,范大牌说不出来,但是她知道,和昨天一模一样的储年年不是储年年
,是另外一个人。
这话有点绕口,她确定现在在储年年身体里的人是长公主。
储年年笑起来也可以很美的,只要抹去眼中的自卑,抬起她的胸膛,还有给自己适当的搭配。
镜子里的储年年妩媚地眼神与范大牌的目光对上,范大牌也跟着笑起来:“好久不见。”
‘储年年’微微转过身,踮着脚尖走到她面前,白色的衬衫仅仅到腿跟,阳光下她的身体如珍珠散发着夺目的光
彩。
“我还不习惯用她的身体。”‘储年年’的声音也有了轻微的改变,语调轻缓,x_i,ng感地像是掺了酒的巧克力。
“你怎么会想到借她的身体用?”
“我想出去透透气。”‘储年年’走到阳台边上,她在范大牌的身边坐下,一只手落在范大牌的腰侧,身体略向
前倾倒,在快要靠近之前,她留了一点点距离给她们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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