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德全这个说话没章程的。信誓旦旦的说你只要半个时辰就能醒过来。如今都已经是寅时了!”刘彻冷冷说道。看着刘据有些呆愣的模样,不禁有些担心。
“你没事吧?感觉哪儿不舒服?”只是一刀刺在了肚子上而已,不至于变傻了吧?
“没事儿!就是有点发昏!”刘据没注意刘彻古怪的神色,缓缓说道。
“有些昏厥感是正常的。张德全说你失血过多!”刘彻看着刘据有些挣扎的模样,立即上前将刘据扶起,顺手将一个塞满棉絮的枕头放在刘据身后,让刘据能半倚着床头。
“陛下——”守候在一旁的任平普一看见刘据清醒,就派人去司膳房将备好的参汤端了上来。
“给朕吧!”刘彻接过任平手中的汤碗,摆手示意任平退下。然后转身对着刘据温声说道:“张口!”
“不用了,我自己吃!”看着递到唇边的汤匙,刘据突然觉得有些脸上发烫,赶紧说道。
“张口!”刘彻并不理会,神色淡然的强调着自己的话。
“我要自己吃!”刘据有些不自在的说道。自己又不是真的小孩子。心灵年龄四十好几的人了,那好意思让人喂饭——何况这个人又不是寻常的侍婢。既是自己的亲爹,又是九五之尊啊!这么一想,就更觉得别扭了。
“那好吧!小心些!”刘彻看到刘据异常坚持,也知道他有些不好意思。旋即妥协的应道。将汤碗小心翼翼地递到刘据手中,耐心等待。过了盏茶时间,看到刘据已经将一碗参汤喝尽,连忙接了刘据手中的汤碗,随手放到一旁的案几上。
“现在感觉怎么样?”
“感觉好多了!”刘据闭上眼,觉得晕眩的没有那么厉害了,方才开口说道。
“……”刘彻看着刘据面色苍白隐忍的样子,沉默不语。
“怎么了?”感觉到刘彻有些不对劲儿,刘据有些心虚的问道。该不会是知道补汤的猫腻了吧!
一只骨节分明,修长有力的大手覆在刘据受伤的腹部,摩擦着已经绷紧的白色绷带。刘彻声音有些低沉的问道:“疼吗?”
“父皇?”刘据狐疑的双眼神色柔和的看着刘彻,“已经不疼了。”
“会不会感觉父皇没有用,据儿受伤的时候居然不能在据儿的身边保护你?”刘彻将少年纤细的身子小心翼翼地搂在怀中,声音闷闷的说道。
“父皇,儿臣是大汉的太子。没能保护好自己是儿臣的羞愧。和父皇又有什么关系?父皇乃是一国之君,日累万机。儿臣不能帮助父皇分忧已经是不孝了。怎么还能要求父皇分心照顾我呢?”刘据认真的说道。
“……据儿很能干。无论是之前的盐铁专卖还是锦衣卫,甚至是这一次的教化匈奴之策……据儿做的很好。父皇都没有想到据儿能做的这么好!”刘彻将少年的头压在自己的胸膛,一双大手无意识的把玩着少年柔软的头发,温声说道。
“父皇已经看过儿臣的奏折了?”刘据没有疏忽刘彻话中的含义,抬头问道。
“恩!”
“那父皇觉得怎么样?”刘据从刘彻的怀中小心翼翼地直起身来,眼睛定定的看着刘彻,有些期待的问道。脸上一副“很厉害吧很厉害吧”,等待夸奖的表情。
“不错!”刘彻看着据儿闪闪发亮的眼眸,淡淡笑道。
“……只是不错吗?”闻言,刘据有些不满。自己可是废寝忘食一个白天都没有吃饭啊!
“……很不错!”看着刘据不服气的样子,刘彻很好心的加了一个字。
“父皇,儿臣这份奏疏可是参考了很多典故。又详尽思索了很长时间的。您别看我只写了一个白天,可是这个想法可是很早就有了……父皇——”刘据正郁闷不已忙着解释呢,抬眼就看见刘彻唇角抑制不住的笑容。当下明白自己是被戏弄了,登时气愤不已。
“……什么事?”刘彻所幸也脱了鞋子上床,将刘据小心翼翼地抱到身侧。依旧搂在怀中。
“父皇怎么可以戏弄我!”因为姿势的关系不得不将大半个身子压在刘彻的身上,又怕压到伤口疼痛,只得撑着手臂调整身体的位置。刘据忿忿不平的说道。
“别乱动!小心伤口裂开。”刘彻赶紧将人躺好,小心翼翼地避开了伤口。
“父皇,您究竟觉得儿臣的奏疏如何?”被迫躺下的刘据依旧不依不饶的问道。
“还不错!”刘彻有些漫不经心的说道。因为刘据已经躺下了,刘彻想要看着刘据说话就不得不撑起身子,将大半个身子悬浮在刘据身上。于是刘据在下刘彻在上,又加上是在床上,位置登时尴尬不已。
刘据还没发现什么,可是历经人事的刘彻立时间就觉得不对。暗骂自己胡思乱想。旋即躺了下来,侧过脸看着刘据面容姣好的容颜。
少年的脸,雌雄莫辩。眉如新月,眼似丹凤。眼角眉梢略带着醉人的笑意。清眸流转,顾盼生辉。近距离观看,刘彻这才发现刘据的肤色居然较自己那些国色天香的妃子还要好。细润如脂,粉光若腻。 冰肌玉骨。由于横躺在床,胸前大片的雪肌暴漏在空气当中,颜色居然和上好雪锻制成的里衣相差无几。刘彻的眼神暗了暗,突然觉得有些燥热。
“父皇,怎么了?”看着刘彻目光直直的看着他也不说话,刘据有些纳闷的叫道。
“……没事!”半晌,回过神来的刘彻悄然握紧了拳头,不动声色的回道。
“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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