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脸怎么这么红?”晏闲问。
徐灯灯镇定地看了他一眼,说:“仙鹤的酒上头。”
晏闲看了他一眼,眼睛里明明暗暗,嘴角轻轻勾了勾。
他俩从店里出来,也没往酒吧拐,径直就回了家。
徐灯灯以为自己的直男心理建设强大地像一堵墙,结果到现在才发现那是堵土墙,而晏闲乍看像淙淙溪流,实则是他妈的山洪。
不是说同性恋一般都会很忌讳这种事情,不会对同性做过于亲密的行为吗?这个人是怎么回事,不仅说起骚话来还一套一套的?还有有意无意从自己散发魅力!
男人,不要再散发魅力了好吗?
他觉得自己有点儿不对劲儿,尤其在晏闲回家在那一堆盒子带子里掏出一件小恐龙内裤之时,他心里更是悲喜交加。
“天哪,你什么时候买的?”
晏闲削了个苹果递给他,“不喜欢?”
徐灯灯悲痛地点了点头,“喜欢。”
他不敢再看晏闲,尽管晏闲再三说他喝酒上头,应该再喝两杯茶缓缓,他还是坚持带着他的小恐龙内裤灰溜溜地回了自己屋里。
他抖着小手戳开呼兰的头像,问:兰兰,你会给我买小恐龙内裤吗?
呼兰过了五分钟回了他消息:小恐龙内裤?恶心哦,要不要给你买全套,女士内衣也一块儿捎着?
这才是正常人的反应啊!哪个男人会给别人买内裤啊,这什么恶趣味?
而且为什么晏闲不告诉自己他也是同性恋呢,明明那天在妄尘门口他可以说出来的,为什么非要隐瞒呢?
他一头倒在床上,捂着脑袋翻来覆去,觉得自己像条被冲到浅滩上的小鱼,努力挣扎就是陷在泥沼里出不来。
呼兰还在坚持回他消息:灯灯,我说你也到年纪了,想谈恋爱就谈,不用憋着,以后买内裤这种事情别找你哥,找你女朋友,听话,乖。
徐灯灯单手打了一个“滚”字发过去。
他找了睡衣去洗澡,刚洗完头发还滴答着水手机就响了。他随便找了条毛巾胡乱揉着头发,单手拿起手机看了一眼。
是李晨,妄尘酒吧的那个大叔。
那个叫李晨的大叔先后给他打过两个电话,都被他搪塞了回去,今天又给他打了一个,看得出来,是真的非常想拉拢他。
徐灯灯心情也烦躁,索性给他交了底儿。
“李哥,我跟你直说了吧,我不跟你随便乱搞,我是直的,现在是,以后也是,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
李晨电话打到这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看了看手机,没打错啊,这人说什么呢?
“你说什么呢?我没听太懂,你来我酒吧驻唱和你是直男有啥关系?”
徐灯灯义正言辞,“你不是找那啥的吗?我不做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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