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假如宝昌公主能重新获得庆隆帝的宠爱,他一定不会这样做。如今宝昌公主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只会带来麻烦,汪妙言所说,正合他的意思。
“殿下,您说怎样就是怎样。”汪妙言的手伸入他的衣襟之中,将身子紧紧地贴着他。
她如今除了恨,一无所有。
她能怎样?
好不容易能在太子跟前站稳了脚跟,只想将眼前这个大树牢牢地攀住。等到太子登基那一日,就是她报仇雪恨的那一天。
书房里传出来的声音,逐渐变得不堪起来。
在门口守着的亲卫,早已见怪不怪,只暗暗握紧了手中的长戈。
太子原本并不是好色之人,因容貌俊美身份尊贵,早就厌倦了那些扑上来的女人。却不知,这个汪妙言有什么魔力,能让太子白日宣淫。
驸马不知道,他所指望的家里人,确实在替他设法。但是,靖安公主选择了拒绝。
宝昌公主这里,也没有等来太子的回话。
而靖安公主和太子,之所以能袖手旁观,全是因为这把火,并没有燃到宝昌公主自己身上的缘故。
驸马的生死,他们还不会放在心上。
更何况,这件事本就是驸马犯罪在先,又被御史台所弹劾,由刑部主审。
公主驸马是特权阶级没错,轻贱了人命也常常拿银子抹平,但这都是私底下悄悄解决。眼下这事已经闹大了,想要再置律法于不顾,却并非这样容易。
权墨冼结束了一日的忙碌,走出签押房伸了伸懒腰。
金乌西坠,天边的晚霞泛起金色的光芒,在云彩上照映出绚丽的光芒。但只在须臾之间,金色便被绯红色所代替,跟着是粉色、粉紫色,慢慢地夜幕降临。
权墨冼看着天色变幻结束,才走出衙门,往家中走去。
驸马的案子,每一步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宝昌公主毕竟是公主,她做下任何事,都会因为她的公主身份而被谅解。但驸马却不一样,一旦将事情捅到了明处,驸马也要受审。
明日,才是好戏的开始。
他唇边含着笑意,就连城里的街景外顺眼。
是夜,方锦书忍不住推了推他,含羞道:“墨哥哥,你这是怎么了?”
这一晚的他,格外勇猛。
翌日一早,权墨冼神清气爽地上了衙。
清影居里,芳菲拿着一份礼单迈入房内,屈膝给方锦书见礼:“大奶奶,礼单拟好了,请您再过目。”
因着与徐婉真交好,而苏良智又是徐婉真小舅舅的关系,方锦书要送的贺礼,需要多花一些心思。
她翻了嫁妆册子,从里面找出觉得合适的贺礼来,让人从库房里取出来除尘,重新收拾好一一放入礼盒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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