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闩。心里踏实下来,兴奋之情难以言表。她总算要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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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第二日清早,吴子光早已起来,便命田于带着侍者去把箱子抬出来。而杜荔阳由于可以逃走,兴奋得老早就醒了,醒来后就一直躲在箱子里等人来抬。
一切准备好,借了辆司马府中的马车,再叫人将那只沉甸甸的大箱子抬上了马车。吴子光给清伯打了招呼,而弃疾已经出府多时。
等一切妥当,吴子光也上了马车,田于驾车,车粼粼,往城门驶去。
清伯在门口目送吴子光,直到街角马车一转,再也看不见,他才转身欲进府门。
可脚下,似有个毛绒之物蹭了蹦他的腿。他低头一看,不是庖厨那只大黄又是哪里的大犬。那大黄似乎一夜没吃东西,此刻蔫耷耷的温声温气的,不似平常。
清伯骂道:“你这狗腿子,一夜跑哪里撒野去了,此时方归。”忽而想到侍女雪说公主是为追这只狗而失踪的,平日里这狗颇灵性,没准能凭着气味找到公主。
赶紧差人去告诉一大清早就去了璇玑谷的弃疾。本想让大黄即刻找人,可见它软踏踏的,估计是饿得不行,遂带着狗去了庖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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郢都东城门,吴子光的马车被拦下,例行检查。田于拿出通关索引,守卫便将其放了。马车缓缓驶出城门。待走得远一些,吴子光打开箱盖,杜荔阳一下窜出来,大口呼吸:“妈呀,憋死了憋死了!”
吴子光见她这副模样,笑起来。
过一会儿,杜荔阳总算淡定下来:“公子,我们这是出了郢都城了?”
吴子光点点头。
杜荔阳兴奋得手舞足蹈:“总算逃出来了!耶!”
吴子光疑惑地问:“你为何不愿跟随弃疾?”
杜荔阳笑道:“没感觉,自然不愿跟了。”
吴子光愣了愣:“没感觉?”
杜荔阳道:“就是没共同语言,话不投机半句多,而且我总觉得那人对谁都一副嘴脸,城府太深。”
吴子光道:“哦?原来,你是这样看弃疾的。”
杜荔阳道:“况且我不属于那里,我觉得,她把我认成其他人,完全是误会。”她一直觉得即使这皮囊是什么公主,她本人也不是。
吴子光道:“前面不远处,有个驿站,我会命护卫为你雇一辆马车,和一个车夫,到时,会送你回去。”
“啊?这……不大好吧。”
“总不能让你一个姑娘家家自己赶路吧,我等路又相左,不能送你,只能如此。”
杜荔阳想想,有马车坐,是好过自己去找路,她自己走的话,人生地不熟,猴年马月都到不了梓邑。于是便十分豪气甘云地抱拳道:“如此,那便多谢吴公子。”
到了驿站,田于去雇了人马,杜荔阳便和吴子光分了道。等杜荔阳上了新的马车,吴子光突然想起什么,问道:“还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杜荔阳一笑,本想说自己名讳的,可转念又一想,万一他哪日去问司马府上可有个叫杜荔阳的,岂不是要穿帮,还不如栽个谁的名讳,至少查有此人,遂道:“我叫雪儿。”侍女雪彼时在香兰居内结结实实打了个喷嚏。
“雪儿,有缘再见。”
杜荔阳笑:“有缘再见。”
至此,二人分道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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