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燕只是从电视上见到过这些,刚才她跑的匆忙,也没有仔细看过脚下,本就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踩到过逃亡路上的毒蛇、青蛙、蚂蚁等物,此时见到这些,更是加深了对地震的恐惧,更是吓的直往钱元脩身上粘。
钱元脩身在南方平原地区,从来没有经历过地震,此时见到这些,也不可谓不胆战心惊,只是他作为男人,又是一方长官,身上可是担负着万千百姓的命。人说“自古忠孝难两全,将军难免阵前亡,”为官作宰,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他钱元脩如果不当官,此时听了郭燕的话,大概是不会顾及别人的死活,会赶紧带着妻子儿女逃命要紧,可是,此时他是地方长官,若是明知大祸降临,不管不顾的丢下百姓自己逃命去了,不说皇上会惩罚他,百姓会唾弃他,就是他自己也会无颜存活于世的。
原本还想护着郭燕回后院的钱元脩此刻忽然做了决定,扶住身体瑟瑟发抖的郭燕道:“你赶紧带着孩子们安置一下,我去前面安排人赶紧防震,”川地是地震多发区,自古以来就有各种地震后的救助防护措施,少的就是那些震前预防工作,不全是缺少那种先进的仪器预报的结果,其实就是在郭燕的前世,人们也不大可能准确的预报某地会发生多少级别的地震,那种仪器,也就是在地震发生的同时才可以检测出来。
真正有事前预报的,却是当地的农民,他们一般会留意到各种动物非正常迁徙,久而久之,就懂得了动物和自然灾害之间的关系,就像那二十四节气,沿用了几千年,不都是农人据自然生长规律总结出来吗?
钱元脩说完这些,不忍心看郭燕,头也不回的就走了,郭燕泪眼迷蒙中眼睁睁的看着钱元脩身影消失不见,却无力开口唤他留下陪着自己,泪水扑簌簌留了下来,吓的找到他的谷雨、春分还以为钱元脩和郭燕吵了架,劝也不敢劝,只好劝郭燕道:“夫人,先回去吧,——,小姐过来了,还在屋里等着呢”。
郭燕一听到女儿在等着自己,什么害怕都被抛到了脑后,自古女子为母者强,她就是自己怕死,为了女儿,也得活下去。
郭燕一咬牙,对着谷雨春分吩咐道,“你们立即通知府中的人,把吃的用的,在一个时辰之类,通通打包,搬到院子中间来,还要找油纸给包上,一个时辰以后,都来院子里集合,”郭燕怕她们问为什么,狠狠的命令道:“不许问我为什么,尽管吩咐下去,若是有不听的,尽管拿绳子绑了,扔在院子里。”郭燕是记得说地震之后恐有暴雨,她怕吃用的东西被雨水淋湿,失去了功用,不得不吩咐让人做好防范措施,又担心解释不清楚,或者自己只是误解,本不会有地震,毕竟,她本人活了两辈子,从来都没有亲身经历过这些。郭燕怕消息一旦泄露出去,造成恐慌,只好下严令,不准任何人违抗自己的命令,只管执行,若有不听的,只管绑了再说。
郭燕从来没有这么狠过,可是她在知州府中有绝对的权威,连钱元脩父子都对她惟命是从,底下的人再有不解或者想偷懒耍滑的,也得掂量一下自己可顶得过郭燕的虎威。谷雨,春分不敢怠慢,急忙分头把命令传了下去,底下的人虽然不着头脑,却听说这是夫人跟老爷“吵架”后发的命令,主子心情不好,他们也怕撞在枪口上,一个个忙三火四的开始收拾各自手头,吃用的东西,打包好了搁在当院里。
钱文慧原本在自己屋里做针线,忽然听到外面的小丫头吓的叽哇乱叫,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跑出来看,竟是一些虫、蚁、蛇等物也不知为何,都从地底冒了出来,乱糟糟的满院子爬,她看着害怕,急冲冲的跑来找郭燕,谁知道郭燕去找钱元脩了,她也闹不清楚到底是什么事,只好留在郭燕屋里等她回来。
有的人对未知的灾难有先天的敏锐,钱文慧也有一些感应,她独自一个人呆在郭燕屋里,虽然有父母的气味萦绕在鼻端,可是那种隐约的恐惧还是缠绕着她,令她越来越害怕,还好郭燕不多久就回来了,她一进门,钱文慧就扑进了郭燕怀里,哭道;“娘,我害怕,”莫名的恐惧令许久都没有哭过的钱文慧哭的满脸是泪。
看到女儿哭的哽咽难明,郭燕的心也忽然安定下来,她一路看到人就吩咐人回去打包行李吃食等物,连跟着钱文慧一起来的丫鬟们也被她撵走打包钱文慧院子里的东西去了,这会儿,屋子里,院子里乱糟糟的,竟然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走,去看看你哥哥,”郭燕想到钱展鹏那里也不知道怎么个情况,急忙拉着钱文慧就去钱展鹏的院子,刚刚到她的院子门口,还没有走出去,就看到急匆匆赶过来的钱展鹏,钱展鹏也顾不得给郭燕请安,直接问道:“娘,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怎么听说,你让人打包吃用的东西?”
郭燕见到钱展鹏,吊着的心又落下来一半,他拉过钱展鹏,在他耳边悄声说了恐怕不多久就会有地震发生,钱展鹏一脸的骇然,差点脱口叫出来,还是郭燕有防备,一把捂住钱展鹏的嘴道:“你不要叫,这是娘看到这些动物的异常猜测的,具体如何,娘也不知道,只是,娘怕万一有了怎么办,宁愿让府里乱一些,也千万别出什么事故啊。”郭燕说着就泪流满面,一个劲的跟钱展鹏哭诉钱元脩丢下他们母子跑了的事情。她虽然知道那是他的工作,大义当前,她也不好埋怨他什么,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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