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拉弗的确非常的忙。
雅克船长如愿而至后,带来了两条破船和几百号各式各样的人。
不过他手下的素质绝对是非常了得,在地中海沿岸,除了穆斯林所占据的北非和近东一带外,谁不知道雅克船长的大名?这家伙曾经远航非洲,绕过了被称为死神之地的北非博哈多尔角,带回了大量奇特的物产和黄金原矿,不过他为人过于体恤下属,又不擅长和投资人打交道,有时显得太强硬、直率,所以没有给他的上线带来巨额收益。此后的几年里,他接不到任何单子,贵族和富有的商人把他称作“愚蠢的雅克”。
雅克新雇主,即神秘的东方人塞拉弗的名字,在地中海沿岸港口很快流传开来,富有者们纷纷嘲笑他将是下一个破产者;而穷人们,则津津乐道于这位先生所开出的巨额工资,真是奇怪,谁能抵挡得住钱的诱惑呢?那些暗地里嘲弄塞拉弗大人的贵族老爷,是不是也满含嫉妒地巴望着他早点完蛋呢?
原本被市井间喧嚣一时的海盗事件也匆忙落幕。西班牙撤回了军舰,没有发表任何申明,而另一个传言开始流行起来,塞拉弗是在某地发现了一批让人眼馋的巨额财宝,因此才招来了贪婪的西班牙人。
众说纷纭、充满了各种新奇报导的日子渐渐地过去了。
8月份,也就是塞拉弗来到马赛两周以后,教会的使者出现在他的面前。
圣约翰?卡西安修道院的方形大教堂,有种古罗马遗存的味道。
教堂是修道院中最高的建筑,在它的后面,是宽广的菜园,种植着快要成熟的大麦、小麦以及小片的豌豆、蚕豆与亚麻。
菜园旁边是几处磨坊和酿造室,几头无所事事的水牛在树荫下甩腾着尾巴,赶走饥渴地扑向粪堆的苍蝇。
菜园后面,是围拢来的避雨长廊,长廊的一侧是修士们的宿舍,食堂还在后面。而长廊的走向,从左或是从右,都只能通往一个地方,那就是宽敞的礼拜堂。这是修道院核心所在,平均每天修士们都要花费四、五个小时在这里祈祷。
塞拉弗在修士的带领下,进入到礼拜堂右侧的一幢独立二层楼。
这儿是修道院长马罗的住处,二楼宽大的落地窗,正对着礼拜堂的大门以及走廊的局部,在这里可以对修士们的一举一动进行监视。
“你好,塞拉弗先生。”一个苍老的声音咳嗽着,对着大门方向说道,“很抱歉把您请来,但请看在上帝的份上,原谅一个老人的鲁莽吧。”
塞拉弗走进室内,修士轻轻地退出并带上了门。
他先将房间迅速地打量了一番,随即目光停留在窗前坐着的老人身上。这儿的气温很高,窗口位置更被阳光烤得火热,但主人却丝毫没有开窗的意思,相反在他的腿上,还厚厚地盖着块毛毡。
塞拉弗豁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没错,这是马赛城这几天被传得沸沸扬扬的著名人物,无数贵族想通过教会的关系来觐见这位跻身艺术大师殿堂的帝王级人物,可惜他们通常无法如愿。欢迎您!
塞拉弗忽然觉得一种从未有过的情绪波动。
他迅速上前两步,深深地鞠躬,“您好,达?芬奇先生。”
老人尚未僵硬的半边脸颊上顿时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他苍老而疲倦的声音轻轻道:“小伙子,达不是我的名字,我叫做列奥纳多,芬奇这个姓的由来,应该归结于我出生的那个小镇,因为,我是个私生子。”
“对不起,这是个错误,但我曾经习惯这样的称呼,我们中国人也许在称呼方面和欧洲人有着很大的差异。”
“中国人?”列奥纳多感兴趣地抬起头,再度用浑浊的目光打量了他一番,“看来我没有找错,你是上帝派来的吧?”
“我不明白您的意思,先生。”
塞拉弗的心中,微微一紧,他脸上的表情短暂地凝固了片刻,这种情况此前从未出现过,他甚至觉得自己本丧失了那种紧张的情绪——可现在事实并非如此。
列奥纳多用左手摩娑着膝盖上滚烫的毛毡,轻轻叹了口气,“请坐,塞拉弗先生。也许这里有些热,但请原谅我无法为您开窗,让我说完几句话,您就可以选择离开了,好吗?”
塞拉弗无法拒绝这个提议,他还陷在猜疑之中,好奇心可以让他去面对任何困难,更别说听听眼前这个似乎快要垂死老者的谈话了。
他在列奥纳多对面坐下来。
由于刚刚逆着阳光,他还没有看清这张脸,现在,他简直是要倒抽一口凉气了。眼前这位老人,可能由于长期病痛的折磨,已经显得有些枯干,皱巴巴的脸皮上是两只宛如木乃伊般深陷的眼眶。白眉连着胡子,嘴角微微裂开,还得不时地用手帕擦去口水,手臂如柴,干橘般的肤色上泛起靛蓝,青筋更是无力的深灰色,让人触目惊心。
他半边瘫痪的身体显然是中风的后遗症。
看得出,他命不久矣。
塞拉弗有种心悸的抽动,他挑了挑眉头,忍住心酸,“列奥纳多先生,您想说什么呢,您怎么会突然说到上帝,他和我这个凡人间能有什么关系?”
“我做了个梦,也许不是——而是上帝给我的启示,他要我找到你这样一个奇特的人,我发誓,我甚至能描绘得出你的样子,你拥有一张与欧洲人截然不同,但看上去却十分妥贴的脸,你的脸型比欧洲人要扁些,眉骨和颧骨很低,脸型较为饱满,除了鼻子与下颌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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