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安上了车子后,见程亦风脸色沉沉的不大好看,却难得的正色道:“你这个样子不成,今晚虽说是他们不恭敬了,但往后你自学校出来了,应酬交际是少不了的,难道谁说了句不顺心的话,你便甩脸子给人瞧么?”
程亦风一时气怔了,禁不住冷笑起来,“学生固然不是什么金贵之人,只是人活一口气罢了,若说是为了交际,那笑脸迎人无可厚非。只是已经被人踩到了脸上,难不成也要笑呵呵的逢迎上去才行么?学生虽然不才,面子骨头却还有几分尊严在。”
陆长安若有所思的盯了他片刻,突然凑上前去低笑道:“我何时说不留给你尊严面子了?只不过是觉得你情太冷,怕你往后吃亏而已。今儿个晚上他们只当你是我的人,看着我的面子自然要对你恭恭敬敬的,你若是往后要独个儿应付旁人,那可要如何是好呢?”
程亦风冷冷道:“不敢劳烦军长费心。”
“啧啧,你这个人,是不是瞧着我待你脾气客气,就越发张狂起来了?”陆长安笑着抓了一把程亦风的腕子,沉声说道,“你和那姓孟的小子在一处时,不是都笑脸相迎的么?待随霜更是一团和气,怎么独对着我,就这般不耐烦起来了呢?”
程亦风恼火的瞪了陆长安一眼,却被他更向下压了两分,二人挤在这偌大汽车的一个角落里头,程亦风只得忍着气道:“军长,您今晚喝的有些高了,我待孟季冉乃是同学之情,待沈大夫是感激之意,对于军长,我心里头也是很敬仰尊崇的,岂敢有半分不耐?”
陆长安笑着摇了摇头,右手轻轻搭上了程亦风的腰肢,低声道:“你这话说得不老实,你心里头分明就不服我,觉得我接二连三的仗势欺人,迫你相从,对不对?”
程亦风和他如今不过相距一寸少许,陆长安说话时的酒气都可扑在他面上,热热熏熏的,程亦风心里头登时猛跳起来,皱眉推了一把,却反倒让陆长安靠的更紧了些。若是有旁人瞧着,必定以为这两人是在拥抱相偎了,程亦风瞥见前头的司机,急的低叫道:“你到底想如何?”
陆长安颇玩味的笑了笑,打量着程亦风,如今天色已晚,车里头又没有开灯,暗的厉害。只是这样的沉黑之中,却独显出程亦风那一双黑似点漆的眸子,亮晶晶的望着自己,带了一丝愠怒和那转瞬即逝的无可奈何。陆长安只觉得心里头似乎被什么东西轻轻的抓挠了一把,绵绵痒痒的,心里头反倒越发亢奋起来,压低声音喃喃自语了一声,“你说我想如何?”
想如何?究竟想如何?
陆长安只觉得口突然猛烈的跳动起来,方才喝的那些酒水仿佛一霎那间都汇到了头顶,令人眩晕却又觉得十分欢喜。程亦风的身子被他用力的箍在怀里,一下都挣不动,方才从饭店出来的时候,大衣是抱在手里的,并没穿着。如今程亦风身上,除了一件法兰绒长衫之外,再无其他。
像是忍耐了许久后终于喷薄而发的烈焰一般,陆长安几乎没有片刻的犹豫,低头就吻住了程亦风薄薄的两片唇瓣。那形状姣好,泛着淡淡绯红色的嘴唇,此刻终于被他含在口中,细细的勾勒舔|吻。
程亦风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用力推了陆长安一把,却又被他搂的更紧了些。感到口腔中被一个温温热热的东西用力的舔|扫着,程亦风心里的屈辱、不甘简直涨到了极点,想也不想的便用牙齿狠狠咬了下去。
“哎呦,啧啧,怎么辣成这个样子?亲个嘴儿罢了,竟也值当咬我一口?恩?”陆长安毫不发怒,笑着喘了两口气,丝毫不顾忌前头那司机会否听去瞧去,又伸手捏了一把程亦风的下巴,更使劲儿的亲了下去。
这一次却不单单是折磨那两片嘴唇了,陆长安的吻从程亦风的嘴角一直蔓延到那白|皙滑嫩的脖颈上,爱不释手的在上头狠狠的流连了一番。
果然是这样的绝妙滋味,打头一次瞧见这人,脖颈高高的扬起,十分不服气的瞪着自己,陆长安便想着,总有一日要尝尝这位公子哥儿是个什么味道。
只是现在还没有探索到那最甘甜美味的部位,陆长安便已经觉得十分惬意了,如同那偷着了荤腥的猫儿一样,眯起眼睛瞧着程亦风。
程亦风脸上涨的通红,半张着嘴巴,却一个字儿也说不出来,眸子里尽是羞愤和屈辱,瞪着陆长安,仿佛恨不得从他身上剜下一块来。
陆长安却笑的极是坦然,“怎么?现如今心里头可是恨毒了我?”
程亦风气的浑身发抖,手指攥的关节都发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狠狠道:“无耻!”
陆长安笑道:“嗬,这样就算是无耻了?我这儿还有更无耻更荒诞的事儿,只不过还没同你做呢,怎么,你这样紧紧的盯着我瞧,是不是想我再对你做些什么?”
他最后这几个字儿是凑在程亦风耳子旁说的,吓得程亦风一个激灵,急忙将眸子移了开来,只得愤怒的低声道:“我原本以为你这人虽然霸道,却算不得什么穷凶极恶的人,现在看看,倒是我瞧走了眼。这样龌龊恶心的事情,你竟然……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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