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一共五名,死了两个,另外三人羁押在天牢,刑讯结果尚未呈奏。这几日徐相爷主持朝政,刚刚还与姚大人等一同过来问候,言道暂无急报须陛下亲裁。薛将军与奴婢只对娘娘们说陛下在与元熙殿下二人用膳时遇刺,娘娘们并未多问。」
这番应对想是酝酿了许久,他把我急欲知道的事情一滴不漏说完,衣裳也恰恰换好。我满意微笑,问他伤势。
他急忙跪下来,道:「有劳陛下动问,奴婢身上多了个小疤,没有大碍,奴婢护驾不力,致使陛下龙体受损,罪该万死!」
我看著他脸上的大块瘀青与黑眼圈,道:「你且去睡一觉再来。」
他大摇其头。「奴婢要在这里侍奉陛下!」
我厉眼扫过去,他白著脸不敢再辩,站了起来,躬身退到帘後,细声交代几句,不多久便有两名太监进来服侍。
我盯著低垂的帷幔,慢慢闭上眼。嗯,他没事,那就好。
能够下地稍微走动之後,成叠的奏章搬进我的寝宫。
看著临时架到床上的小几,我叹道:「二位就不能让朕多喘口气吗?」
徐博与姚文赐对看一眼,道:「寻常百姓田地不过十数亩,一日不劳作,家中年成尚且堪虑;以此推论,陛下执掌天下,几日不理政务,後果恐怕不堪设想。」
我无奈,两手按著山一样的奏摺,道:「要是这里面谁写了什麽废话,朕就打他一顿板子!」
一贯喜欢绕著弯子旁徵博引的姚文赐缩了缩脖子,徐博只是含笑看我。
「刺客的事情怎样了?」
「按照今日来报,刑求多日,那三人除了有辱圣听的污言秽语,不肯交代任何情由。」
我挑眉。「大理寺和刑部那帮人什麽时候变得如此无能了?找乔敬和金辞树来。」
郑秉直出去宣旨,大理寺与刑部的首官未几便到。
「问出了什麽?」
「请陛下恕臣等无能,暂时还未有任何口供。」乔敬站在阙下应对。
「刑具都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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