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白一手把挡在自己面前的拍了开,“干嘛?明明是你要带我来看的。”
“不是我啊。”东方易的声音在她身后幽幽怨怨的传来。
寄白疑惑的回头,果然,东方易并不在身旁,在一丈远外的地方抱着栏杆挣扎。身后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自自夏试后就再没出现过的墨偃月。
寄白吓得忙往旁边退去,一脸警戒的看着墨偃月。他是什么时候来的,真是见鬼。
“你倒是好兴致啊,还能空闲着来妓院看活春?”墨偃月缓缓道,听不出情绪,也看不出喜怒来。
寄白冷笑,双手抱,“偷**不成蚀把米的感觉如何?爽吧。”
墨偃月也不说话,似笑非笑的慢慢朝她靠近,他面相原本就俊美中偏柔,如今更是一脸邪魅,若是平常家女孩儿怕是连魂也给勾走了,偏的寄白是清楚的明白这个星煜最尊崇的太子殿下好男风,对女孩儿是半点也瞧不入眼。
因此被墨偃月这样瞧着寄白是毛骨悚然,警戒更甚了。“你要干嘛?”
“瞧人家交合有什么意思,如此欢愉还是亲身经历的好是不是?”墨偃月轻笑道,手撑在寄白身后的墙花上,面庞离她只有半分的距离,暧昧而诡异。
寄白神色清明,略偏着头看墨偃月,“倒不是我不想尝试,只是这对象是你我还是要好好斟酌一番的,毕竟你也知道,我不是男人。”
墨偃月也不恼,仍是轻笑,“可不是吗,这是你的初次,那也是我的初次,你并不吃亏不是?尝过亲吻的滋味吗?那种销/魂我保证你尝过一次还想尝第二次好吗?”说着他的薄唇慢慢靠近,寄白甚至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紫荆花的味道。
眼见着两人越靠越近,寄白也不慌,她不是傻子,墨偃月眼中的嫌恶即使他拼命的想遮掩也能让她瞧出两分来。他自己都过不了自己那关,她有什么好怕的?
是以在外人瞧来,两个衣冠楚楚的少年公子正吻的热闹,事实上却是墨偃月在快靠近她的唇瓣时停住了,迟迟不敢碰到。
“朝廷已有决定了,是不是?”寄白轻声道,似笑非笑。
“你怎么知道。”墨偃月眼中闪过一丝狼狈。
“不然你怎么会这么委屈自己来诱惑我这个人?”寄白笑了,愉悦的,“想来是星煜得了我在此次夏试中的事,知道我的能力所向,立储倾向开始偏向你了罢,我的太子殿下。”
“你为什么会这样的运气?自小就拥有疼你爱你强大的的父母,到如今也是一帆风顺,凭什么?凭什么你就能这样幸运,凭什么我就要被那位置束缚,不能爱我要爱的人,不能拥有我想拥有的人?为什么?”他几乎是低吼着。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幸运了?这世上有比我更倒霉的人吗?一个人聪明了有错吗?这个位置原本就与我无关,是你,是你无能,才会让这个厄运如影随形,纠缠我到现在。我有疼爱我的父母又如何,我被迫同他们分离那么多年,可有一次享受他们的疼爱,承欢膝下?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你现在还不是同样打着最龌龊的主意,想让我爱上你,然后同你回星煜,心甘情愿的为你被那位置束缚!”寄白同样怒瞪着他。
“所以我们才是这世上最般配的人不是?”似乎是想说服寄白又似乎是想说服自己,墨偃月头又凑了下来。
“哇……”东方易的惨叫忽然近在耳边。
寄白才抬起头,就见身前的墨偃月突然消失了,再一看,东方易砸了过来,不偏不倚的砸中了墨偃月,两人撞在了地上,发出巨大的一声砰响。
寄白才不管他们,眼见着他们正纠缠在一起,自己独站在那有机关的墙上,她想了想,干脆用手去扳那机关,原本就是来妓院看春的,不看到真人她还真是不怎么甘心。
却才在听到那房里传来隐约女子的吟哦声时眼睛又给遮住了。
她才想骂却在身后人更靠近了一分时一僵,半点不敢动,身后人独有的淡淡的清香她怎么会认不得……
“非辞你出手也太狠了,砸的我腰都快断了。”东方易大喊道。他同墨偃月两人正挣扎着站起身来。
“你自愿的?”公子入画将寄白身子转过来,看着她的眼睛道。
寄白摇头,难得见着师父这样认真的神色,恍惚了下。
公子入画并不回头,只淡淡道,“偃月,日后书墨斋再别瞧见你罢。”他握着寄白的手腕往外走去。
“非辞,你忘了还有一个我么。”凤诗站在门口,面上仍是蒙着纱,自有一股fēng_liú意味,却有几分冷意。
“你不是小孩儿,自己回罢。”
quot;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quot;凤诗有些恼怒有些伤心似的。
公子入画微微一顿,转身挡在了寄白面前,伸手将她双眸掩了,也不知道是给凤诗看了什么。
寄白被遮了眼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只听到凤诗失声道,quot;怎么可以?!quot;
“凤诗,记住罢。”公子入画的声音难得依旧清温,寄白却似乎听出了淡淡的决绝,决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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