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子,情人节的时候没有给你花或巧克力,真是抱歉呐。”
啊啊…什么情况?
“作为补偿,我给你准备了一份豪华大礼哦~”
“来~”少女拍拍手掌,两名工作人员抬上了一只一人高的…花圈。
花圈本身就是白的,点缀着几朵艳红的纸做成的花,上还有长长的白色条幅用黑笔写着‘love真子’的字样,但就算这样也掩盖不了花圈中央斗大的‘奠’字。
那谁她爹,本文经费已经少到要用花圈代替鲜花的地步了么?
“然后呢…那个,”少女涨红了脸,“这个实在太大了,我想你也不好拿回去。”
…这本不是好不好搬运的问题吧!这是要给我的么?你看着我的眼睛好好给我解释一下那个‘奠’字是怎么一回事啊——
少女充耳不闻的从口袋里拿出一盒火柴,抽出一飞快的在侧面一划,潇洒的把点燃的火柴扔上了花圈,
花圈在燃烧,灰烬的味道以及檀香的味道,不知是不是错觉还隐约听到了一群和尚咒语般的念经声。
“已经好好的寄过去了呦~不用担心~”少女双手合十,一脸欣慰的目视前方。
寄到哪里去,为什么要用烧的,今天难道是清明节么?
“中元节的时候想要什么呢?音乐碟?车?房子?啊,女人可不行的哦~虽然纸扎的人很便宜…”
所以全都是上供用的么!话说日子为什么会是鬼节?你到底在搞什么鬼啊…
“我下午还要去上课,过两天再来看你哦,真子。”身着与气质不符的职业装,少女眼神空空的目视前方,露出了落寞的笑容。
猛地反应过来什么似的,转身向四周看去。
即将下雨般的天,望不到尽头的,密密麻麻的灰色墓碑,包括自己的落脚点,以及她一直在假装对话的对象,都是同一座冷冰冰的石头。
心里突然闷的发慌,想伸手去抓她的手腕,却发现自己空气般穿过了她的身体,少女啜泣着,在耀眼的光芒中转过身离开,马上就要看不见了。
猛的睁眼,是天花板。
梦么?
□的先用灵压探测了一遍周围环境,确定无任何异常。
茫然的整理思绪,在黑暗中抓过电子表看时间,对了,昨晚的确是又住在了这里,牵动肌坐起身子,掀开被子光着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三两步走到了那个人的房间,反正她的脑袋里从来没有锁门的概念。
直接推开门,穿着睡裙的少女侧身躺在床上,紧紧拥住被子,身体不时的颤动一下,面目纠结稍显痛苦的样子。
还是疼得这么厉害么?
悄然走到床边,探向她的头发,轻柔的抚慰着。
少女突然像是终于等到了什么似的伸出手,紧紧抓住了在头上作乱的大掌,拖进自己的怀里,像得到了护身符一样再次恬然的睡过去。
触及之处一片温暖柔软,试着抽出手,但考虑到摩擦力、睡着的人的意愿以及被扣留的人的意愿等多方面因素,手当然没抽出来。
随意瞟了一眼窗外的天色,再看看睡的豪爽的某人,困意再度席卷了脑子,思考机能什么全体抗议上夜班。
俯身上床,头枕在了少女的上方,拽了拽被子,“喂喂,给我留一点。”好歹盖住了自己的半身,一只手被某人抱在怀里,另一只手一捞,直接把某人当抱枕使用了。
醒来后…会很麻烦吧。
闻着若有若无的洗发水味道,脑袋重新安静下来,眼皮缓缓合上。
嘛…算了。
我现在可是一名做了可怕噩梦急需安慰的脆弱15岁少男哦~
……
这是什么个情况?
我眨眨眼,再眨眨眼。
我继酒后乱又增加了睡着后乱的属么?
睡到清晨觉得有点热,就想去掀被子却发现自家被子好长而且还掀不动的萝卜睁眼后,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吓到了,这个突出的锁骨和纤细的脖子,灰白格子的棉睡衣,以及快被睡死的某人吃进嘴里的金短发,又一次让人不想承认现实般的熟悉。
…劳资又做春梦了?姨妈时期雌激素分泌格外旺盛的原因么…才怪,你看我快被闷死的状态就知道了,这丫搂的那么紧干什么?拿我练臂力么!
这个乱窜床却仍旧睡得让人火大的家伙,膛在离我三厘米的地方一起一伏,唔唔好想把鼻子贴上去…
带着一些猥琐想法,我稍微活动了一下身体,很遗憾的全身并没有这样或那样难以言喻的酸痛,也因为姿势问题没碰到任何传说中的硬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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