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我行,你这个疯子!”诗诗喊道,“别以为我只是说说,我真的会杀了她的!”
杨莲亭见东方旭身受重伤,拼着受了一剑,飞身到东方旭身边,小心翼翼地扶起他,看着任我行愤恨得握着剑的手骨骼咯咯作响。
任我行环视了一圈亲衣卫,冷哼一声说道:“一群废物,一个毛头砸碎都杀不了,养你们何用!”
杨莲亭看都不看任我行一眼,伸手抹去东方旭嘴角的血迹,让他倚在自己身上。东方旭喷出的鲜血仿佛又带他回到了前世临死的那刻,东方旭也是如此被任我行四人围攻身受重伤,眼前的画面,刺激着他最痛苦最敏感的神经,顿时两眼通红,身体里的血液仿佛在沸腾,要他上去一剑刺死任我行。
杨莲亭的特殊反应,倚在他身上的东方旭察觉得一清二楚,看他双眼充血,立刻在他耳边喊道:“杨莲亭,杨莲亭!我没事!”
听到东方旭的喊叫,杨莲亭打了一个寒颤,回了神,吓得一身冷汗,差点儿就走火入魔了。看东方旭看着他,目露担忧,于是拍拍东方旭的手,摇了摇头,轻声说道:“只要你没事就好!”
杨莲亭看向又僵持着的诗诗和任我行,忍不住冷笑,想不到任盈盈这个贱人也有被挟持的时候,想到前世里任盈盈也是如此这般挟持他并剁下他的手指,欲以要挟扰乱东方旭的心神,心里的恨意便掩藏不住。他紧紧抓住东方旭的手,还好,这个人现在还好好地站在他身边!然而,东方旭愿意为他束手就擒,任我行却宁愿眼睁睁看着亲生女儿被杀,这就是任盈盈的报应啊!
诗诗在任我行的气势下,顿时被冲击地吐出一口血,身体不停地打颤,眼看着要被任我行放出的气势逼退,诗诗顿时狠了狠心,剑刃斜了斜,划了一条深口子,一直从任盈盈的下巴横过嘴边直到眼角,斜穿了半个脸颊。献血瞬间冒了出来,流了任盈盈满颈,疼痛牵动神经抽搐着另半个脸颊,眼泪更是糊了眼眶。看起来残忍,但不致命。
哪知任我行眼都不眨一下,在诗诗剑身倾斜划过的刹那间,猛然出掌,打中诗诗,诗诗顿时被打出几丈开外,身体重重砸在地板上,闷哼一声,昏死过去,不知生死。一个亲衣卫立刻上前给任盈盈解开x,ue道,扶她到坐到一边。
眼见诗诗被打飞,杨莲亭执剑一招破气式直击任我行。破气式是杨莲亭领悟最深的一招,这是对付身具上乘内功的敌人而用,神而明之,存乎一心,杨莲亭已演练过数百次,这一招就是专门留着对付任我行的。一剑既出,竟隐隐有风雷之声,一击命中,长剑贯胸!
任我行难以置信地看着杨莲亭的剑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刺进自己的胸膛,脑海瞬间空白,反应过来时已一脚踹飞杨莲亭。任我行狠心抽出c-h-a在胸前的剑,封了周边几处大x,ue,止住流血,看着杨莲亭双眼几欲喷火,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全都给我上!剁碎两个杂种!”任我行恼怒地指挥亲衣卫一拥而上。
一看任我行动了真格,东方旭立刻从怀里取出一只短小怪异的竹笛,放在嘴边,吹出有规律的声音。
不出片刻,殿外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一队黑衣人整齐地出现在成德殿,四十人,全身黑衣,黑纱蒙面,手持刀剑棍等武器,闯入之后立刻挡在东方旭和杨莲亭的身前,全力对上亲衣卫。一时间大殿里刀剑相碰,青衣和黑衣一片混战。
犹如天降的黑衣人,对上任我行的亲衣卫丝毫不落下风,因为在人数上的优势,反而明显压制住了亲衣卫。杨莲亭松了一口气,挣扎着站了起来,走到东方旭边上,紧紧抓住东方旭的手,一眨不眨地看着眼前的形势。
半柱香之后,大殿上血流成河,横尸遍地,任我行的亲衣卫除了护着任盈盈的这个还活着,其他全部被杀,而黑衣人也损失惨重,能站立的只剩下五人,其余不是战死便是重伤不起。
任我行龇目欲裂,一脚踢翻一个黑衣人,一把夺过一柄长刀,灌注全力,横空劈来。眼看着东方旭闪躲不及,杨莲亭一把推开东方旭,顺势在地上打了个滚,捡起一把破剑,调用所有内力注入剑体,堪堪挡住了任我行的劈势。
任我行看一刀不中,又连砍几刀,逼得杨莲亭步步后退。东方旭和剩余的四个黑衣人忍着伤势,加入围攻任我行。
任我行身中一剑,后又被他强行拔出,元气大伤,伤势深重,又加之本身已隐隐有走火入魔之兆,内力不济。半柱香后,踢开几个黑衣人,明显露出了疲态,出手已缓慢窒滞,一招一式均被杨莲亭一一化解,但杨莲亭和东方旭两人也力渐不支。
杨莲亭和东方旭对视一眼,加紧攻击。任我行越战越力竭,眼看杀死杨莲亭和东方旭已然无望,便边战边看退路,伺机脱身欲走。
东方旭看出任我行的打算,顿时使出所有内力,拼死攻击任我行。任我行又接连受了剑伤、掌伤、拳伤,周身经脉大损,眼见形势危急,任我行又使出一大招,劈向受伤更重的东方旭。
杨莲亭看任我行浑身上下都是伤口,灵光一闪,悄悄掏出准备好的无色无味的毒药,猛然把瓶子扔向任我行。任我行余光瞥见有物体飞来,心知是暗器无疑了,也不敢用脚踢开,便举刀一划,想把暗器挡住打开。没想瓶子被长刀一碰便粉碎,瓶子里的体液毒药四处飞ji-an,几乎全部落在了任我行身上。
“嗷嗷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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