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的情况之下,如果小梅不小心惹到了宋大牛都是豆娘出面安抚,而现在是豆娘生气,那宋大牛是断然不会出面安抚的,所以小梅现在只有安静的接受了。
乖巧的拉过来凳子,坐在箫竹的床边上,将帕沾了冷水放在他的额头上,“娘,这样就可以了吗?”她抬起一双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自家的娘,希望她突然改变了主意,放自己去休息。
可是豆娘扫了她一眼,然后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嗯。”说完拉着正在一边不知道应不应放那小厮进来的宋大牛,离开了屋子。
见他们二个人都走了,小梅不由的悲叹了一声,自己开始的时候还感觉是幸运日呢!怎么一转眼就变成了这样?
那躺在床上的箫竹听到了小梅的叹气声,动了动那如蝴蝶翅膀样的睫毛,缓缓睁开了眼睛,“小梅,我这只是普通的风寒没有事情的,你去休息吧!”
有几分的赌气,有几分的气恼,小梅瞪了眼这比自己好看上三分的箫竹,“你现在病中,就好生的休息吧!”说着一伸手将他额上的帕拿了下来,又沾了些水,重新的放回到了他的额头上。
虽然小梅不说,可是箫竹也看出了她的气愤,想想庆生那日发生的事情,他微眯起了眼睛,“妹妹好像忘记了那日我们所说过的话了?”
这事本来已经过了几日了,如果无人提起,小梅大概也永远不会向别人提起,可是现在却被箫竹给提了起来,当下她挑了挑眉头,“那日的话,小梅断然是没有忘记的,可是小梅一直在想,也许事情指不定,不用等到箫三哥所说的那个时候也能行。”不试试怎么知道能不能行呢?
“原来妹妹一直在考虑退亲的事情?”箫竹半垂着眼眸,那长长的睫毛,在他的脸上投上淡淡影,也在他的脸上投下了淡淡的忧愁。
本就只是一个十三岁的男孩,放在现代的话,正在叛逆期中,一天到晚狂的跟什么一样,可是眼前这人却已经开始在懂的忧愁了,这难道是古代的孩子都早熟?小梅向他的面前凑了凑,“是呀!而且小梅一直认为箫三哥配一个大户人家的女儿会比较好一些,那样的话,不但可以与箫三哥琴瑟合鸣也可以夫唱妇随,而且你看小梅弹琴不会,而且这听曲也只是听个热闹。”摆清她们之间种种不合适,希望这人也微微努力一下,不要老是告诉她等时候成熟。
听闻了她的话,箫竹侧身躺在床上看着她,“记得我八岁那年的时候,我们两人也是这样的躺在床上聊天的。”
箫竹八岁的时候,小梅也应才五岁,而那个时候她还没有穿来呢!所以提到这件事情,她完全没有记忆与概念,只能瞪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愣愣的看着他,等他将余下的话说完。
“那时我也是来给妹妹送礼物的,可是不想来的路上淋了雨,受了风寒,只好在这里躺下休息了,”说到了这里,他的唇角轻挑了起来,浮起一个好看的笑,“妹妹那时才五岁,小小的样子,很担心的围在床边,紧张的看着我,直叫我吃药喝水。”
来的路上淋了雨?小梅不由的微皱起了眉头,如果能淋雨那就代表着箫竹是走路来的,脑子里猛然想起了另一件事情,那就是她来这里的二年里,箫竹并没有亲自来过这里,这说明了什么情况尼?他以前应与现在的自己是一样的想法。
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个侧躺在床上的人,那淡然笑着的脸上,没有半分的抱怨,不由的有些心痛了起来,想那箫寒雪飞扬跋扈、不可一世的样子,再看看眼前这人,同是箫家的嫡出,怎么会有如此大的差距呢?同时心里疑惑更深了几分,不过这人现在不想说,她就算是再诱问只怕也没有结果。
摆了摆头,小梅用手托住自己的脸颊看着箫竹,“今天你也是走路来的?”
箫竹点了点头,“嗯,慢步行在这乡间里,感觉所有的疲劳都不存在了。”说着他一个翻身坐了起来,有些疑惑的看着小梅,“我入院子的时候,看到那石桌上放着《女诫》,妹妹现在在学这些了?”
小梅当下翻了个白眼,接着又满脸带笑的,“刚才箫映月来过了,她说如果我不能在明天将那些都背下来的话,就可以不给箫三哥当媳妇了。”
看到她那表情,箫竹也跟着笑了起来,“那些书妹妹就算是不学,也不会不能做我媳妇的。”说着他凑近了小梅的笑脸,“这姻缘是天注定的,是那三生石上刻下的字,谁也不能改变。”
果然骗人是不对的,小梅转了个身,‘嗖’的一声爬上了床,她决定给眼前这个半大的小子科普一下,哪来的什么三生石?哪来的姻缘天注定这种事情,如果是自己的幸福一定要努力去挣取,比如与那李二姑娘的事情。
“小梅虽然还小,可是却也以为这命运一事,全都是握在自己手里的,而且箫三哥你想呀!如果一切都是天注定的,那么‘成王败寇’这句话又从那里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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