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景樊看上去喝了不少的酒,即使隔得有些远也能闻到浓浓的酒味,严雪珂又后退了几步,只听宁景樊喊了一声“小心”她才发现自己已经退到了围栏边,赶紧止住了脚步,却听到宁景樊笑了几声,“怎么,还真的想跳这覃江自杀啊?不过若真的想死的话,还是找个没人的地方更好。”
严雪珂不明白那个惜言如金的人怎么今日如此的多话,也不知是不是喝了酒的关系,忙摇了摇头,指了指围栏外的那块手帕,“我不是要跳江,只是想捡回那手帕而已。”
宁景樊顺着看过去,不以为然的道了一句,“不过是一方手帕而已。”边说边朝围栏那边走去,在围栏边站了一会儿,放下手中的酒坛,一拳便将那围栏打烂了,木屑飞溅,严雪珂还来不及惊呼,就听后面一声惊叫,“我的少爷。”
宁景樊踏过躺在地上的几块木头,对于阻碍到自己的便一脚将其踢到远处,直接将手帕捡了起来,走回来时又将自己的酒坛提了起来,这才走到严雪珂眼前,将手帕重重的放在她的手上,“拿好,可不要又丢了,若吹到江中我可不会替你捡回来。”
严雪珂赶紧将手帕收好,道了一声谢。
刚才惊呼的那人正是宁景樊身边的大福,此时一脸痛心的跑到那堆木头面前,围着它转圈,口中不停的念叨着,“少爷,这可怎么的好,围栏坏了若是有人掉进这江里可不是少爷的罪过。”
“给我住嘴,有这个念叨的时间还不快点回去找人来修。”宁景樊被那大福念烦了,两手指弯起敲了敲他的头,咚咚作响。
大福立刻抱头四串,哭丧着脸道,“少爷,这是我的头,又不是木鱼。”最后跑到严雪珂身边,放低声音道,“严娘子,我家少爷喝醉了酒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你替我照看照看,我这就回去取东西来修这围栏,还有,那边你也照看照看,若是真有人掉到江中可就不好了,我听说每年夏天的时候,这覃江中会淹死不少的人的。”
“我没有醉,清醒着呢?”宁景樊不满的嘟囔着道。
“少爷没醉,少爷没醉。”大福赶紧的安抚道,边说边朝严雪珂挤了挤眼,更加小声的道,“只有喝醉的人才说自己没有醉。”
看到大福飞快的朝岸上跑去,严雪珂才回过视线,却只见宁景樊只留了一个背影,一步步的朝不远处的一座亭子走去,严雪珂想着刚才他怕就是在那个亭子中,只是自己没有注意到而已,想到大福的话,只好无奈的跟了上去。
亭子中的酒气就更浓了,四五个酒坛子歪歪斜斜的躺在地上,宁景樊背靠在亭子的一柱子上,手里提着那个酒坛,一点点的往口中倒着酒。
见到严雪珂走进来,只看了一眼便继续喝着自己的酒,严雪珂找了一个能够看到那破损围栏的地方坐着,眼睛主要盯着那边,还好距离不远,若真的有人经过那里,便是喊也应该听得到。
“我讨厌七月,也不喜欢七月死人。”听到这句莫名其妙的话,严雪珂才转过身,见那宁景樊手中的酒坛已经滚落地上,心中有些咂舌,这人将酒当水来喝吗?正想着严雪珂见那宁景樊要去拿另一坛酒,立刻站起身,拦在了宁景樊面前,“宁少爷,你不能再喝了。”
宁景樊此时似乎更加的醉了,双眼有些迷糊,随即又有些傻乎乎的笑道,“今天吱吱温柔了许多,不摔酒坛子了,好,你说不喝就不喝了。”宁景樊直接将剩下的三坛酒摔在了地上,一阵酒香扑鼻而来,做完这些,他拍了拍手,伸手来牵严雪珂的手,“现在吱吱满意了吧,过来陪我说说话。”
严雪珂想挣脱开来,无奈那宁景樊实在是握的太紧,只好顺着他一起走到了亭子中间的小桌旁坐下。好在此时那宁景樊放开了她的手,严雪珂这才松了口气。
“吱吱真是今天温柔许多了呢?我是不是在做梦,若是以前我牵你的手,你肯定是二话不说便一脚将我踢开。”宁景樊笑呵呵的趴在了桌上,“吱吱,吱吱”的唤着,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干脆没了声音,严雪珂仔细一看,那宁景樊已经睡着了,嘴角还带着浅浅的笑意,看起来还真的和以前的他不搭,此时的他更像是个孩子。
严雪珂想起围栏那边,立刻站起身,朝那边望去,好在那边没有人,她才松了口气,想着宁景樊应是真的睡着了,实在不喜欢这满鼻的酒气,便走了出去,想着还是守在那围栏边的好。
在围栏边没有站多久,便见大福身上背满了东西飞奔而来,看见只有严雪珂一人,将东西放下问道,“我家少爷呢?”
严雪珂指了指那亭子,“睡着了。”
“终于睡了。”大福像是大松了口气,“睡了便好,睡了便好,明天醒来便又是我家少爷了。”
看着大福自己在那里修着木栅栏,严雪珂心中有些惊讶,“不是找人来修的吗,怎么你自己来做了。”
“反正也简单,再说了,我也担心别人看见我家少爷的窘态不是。”大福想到这里笑了出来,“其实说起来我家少爷醉酒的样子其实挺可爱的,可惜每年只有一次。”
“你就不怕我看到。”严雪珂问道。
“没办法,严娘子碰巧遇到了吗?”大福一脸祈求的看着严雪珂,“说起来也只有宁家的人见到过的,以前少爷都是在家里面喝酒的,主要是今年少爷刚好要去萍乡处理事情,所以今天只好在外面了,其实少爷真要在五方食斋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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