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肃北倒是真的早早就把她送到了单位,临走时还不忘装腔作势的和她来了个热情的晨吻。只可惜顾衍生是个不解风情的主儿,一口就狠狠的咬在了他的嘴唇上。
“你——叶肃北,以后要是再和别的女人手挽手逛街,我就告诉我爸,让他揍你!”
叶肃北一只手撑在方向盘上,一只手捂着被咬出血珠的嘴唇,明明是吃瘪了,却丝毫不让人觉得狼狈。他一派慵懒的模样,头微微向右偏,眼底的笑意更甚了:“老婆,你最近越来越爆发出本了,不是拿爪子挠人,就是用嘴咬人!”
“呸!”顾衍生斜睨他一眼,头也不回的下车,临走将车门关的震天响。
去***r8,她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r8!
顾衍生不爱记仇,因为她有仇总是当场就报了。
从小到大她都没在谁身上吃过亏,除了叶肃北。不知是不是真的有克星这一说,反正顾衍生就是在叶肃北身上讨不到便宜,和他说话从来就占不了上风。
她明明这辈子恨透了他,可又偏偏爱惨了他。
晚上乔夕颜给她打电话,她正在路上,下班的大潮让路面堵的水泄不通。
“晚上有活动啊?我们去做指甲?”
顾衍生修长的双手轻轻的敲打在方向盘上,发出“嗒嗒”的声音。
“不去。”顾衍生低头看了一眼剪得短短的指甲,没好气的说:“指甲都剪秃了,做个屁啊!”
“不会吧!”乔夕颜惊呼出声:“顾衍生你该不是师德大发,为了上课把指甲都剪了吧?”
“师德个屁。”顾衍生不等乔夕颜说完话就自顾自的把电话挂了。
熟悉顾衍生的人都该知道,顾衍生最宝贝的就是自己的头发和指甲,大学至今,头发一直维持在中长的长度,保养的光泽怡人,又黑又亮就像一块黑色丝绸。而她的手指甲,也是变着花样的装饰,长度出奇一致,形状修整的十分规矩,一伸出来那就是官家小姐的做派。
可惜叶肃北这不长眼的混蛋,就那么给她全剪了!想想她就气!
在路上买了束香气馥郁的黄玫瑰,一个人去了趟医院。
陆江晨在病房里忙碌着,护工不知去了哪里。病床边放着一个小板凳,板凳上摆放着清洗用具。一见顾衍生来,回头看了一眼,招呼她坐下,便又继续自己的动作。
“你和肃北约好的吧?他今天也过来了。”
“不是吧?”顾衍生凝起眉头,这混蛋怎么这么魂不散呢,走到哪里都是他。在病房里不见叶肃北人影,顾衍生随口问道:“他人呢?”
陆江晨憋着笑:“哟哟哟,干嘛呢?一边厌恶得要死,一边又找他。”她拧干毛巾,将被子盖好。转身坐在了一旁的沙发上。
“他出去了,一会儿就回来。”陆江晨试探的问:“干嘛?小两口吵架了?”
“嗯。”顾衍生倒也不掩饰:“但是貌似又和好了。”
陆江晨无奈的摇摇头:“你俩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
“离婚的时候估计就长大了。”
“呸呸呸,看你乌鸦嘴说的。”
顾衍生笑了,明明是同岁,陆江晨却总是一副长辈的模样,让顾衍生忍俊不禁。
陆江晨和顾衍生是大学的同学,同样是叶肃北的师妹,又是一个大院长大的,只是自小不同校,倒是没有建立起革命的友谊。后来大学考到一处,才开始了四年的狐朋狗党之旅。毕业的时候她嫁给了叶肃北的堂哥叶肃东。叶肃东当时正被下派到边疆,不想三年前叶肃东在一次出任务的时候出了事故,重伤变成植物人,一睡就是三年。
陆江晨是顾衍生见过最坚强的女人。那时候他们新婚没多久,陆江晨又怀了孕。连老爷子见到叶肃东都是一把老泪纵横,只有陆江晨,一次都没有哭过。
顾衍生至今都记得那次老爷子和陆江晨的对话。
老爷子说:“东子现在这个情况,叶家也没资格留着你,你自己选择去留。”
陆江晨既不哭也不闹,只坚定的说:“我的孩子是叶肃东的孩子,我是叶肃东的结发妻子,除非他不要我,不然我不可能离开他。”
那时候的陆江晨给顾衍生带来的震撼是无法言喻的,陆江晨一贯比顾衍生还娇气,却不想在关键的时候,比谁都淡定。
之后的三年,陆江晨就真如她所说的,任劳任怨的照顾着叶肃东和孩子,从来不见她喊过累。
顾衍生正和陆江晨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叶肃北就推门而入了。顾衍生本能的抬头,正和叶肃北四目相投。
“回来啦?”陆江晨起身接过叶肃北手上买的一大堆东西,搁在一旁的桌上,转头对叶肃北交代:“我去叫医生来,一会儿要检查。你五分钟以后给你哥翻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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