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冬一推我,我赶忙说,“嗯,一定。”
晚上,我磨磨蹭蹭看会儿电视打会儿游戏,心不在焉,火烧火燎的,终于熬到夜深人静,一看表,十一点半,我试探地拨臧关陌的手机,关了。
super——!!
我立马来劲了,眼睛发绿。一个键一个键地按下他房里的电话,耳边响着“嘟嘟”拨号音,我不自觉地呼吸都绷紧了,心跳随着一起打擂。
等了好久好久,我耐心无限,终于那边接起电话。
“你他妈谁啊!!!!!!看没看现几点啊!!滚蛋!”
——咣。
丫鬼子被扰了睡眠,爆出一通困顿又绝怒的雷吼之后,摔了电话。
我心满意足,一夜睡得香甜。
次日,我睡个踏实的午觉,晚上十二点四十五,j-i,ng神亢奋,拿起电话。
依然等了好久好久,电话接起。
“……他妈的。”声音没那么暴躁了,带了点疑惑,“喂?哪位?”
我不吭声,心里笑成内伤。
臧关陌问了好几声,始终没回答,“——活见鬼!”
——咣。
第三天,依然是午夜时分,一等他接起电话我就挂,然后再拨,他接起我又挂。之后我就歇手,估计丫鬼子在那头等着第三通电话,想睡又莫名期待,自虐着呢。
第四天,晚上十一点,电话一接通,那头臧关陌就y-in森森地开口问,“焦焦,是你吧?”
我不开口,他说别装了,只有你这小王八蛋一肚子鬼主意。说完他先挂了。
我呼呼傻笑起来。
第五天,吃完晚饭才七点,他居然挺乖的在房里,电话一通,我特别深情并茂,“哥。”
他夸张的激动着,“焦焦,你怎么想到打电话过来,哥想你呢。”
两人各自装孙子,跟谁都不知道什么事儿一样,嘻哩哈拉一通乱扯,说着说着他给我讲以前在美国读书的趣事儿,听得津津有味,可总觉得他在触及一些话题时会突然沉默一下,然后生硬的转开。
他的回忆里,仿佛充满很多伤痕。
我发呆地想,日子长了,伤痕就会越来越淡,一定的。
话似乎说不完,越说越想钻到电话线里去,我一阵内急,说你等会儿,我去个小号,他在那头惊叹,居然聊了三个小时,难怪肚子叫唤呢,挂吧挂吧。我出去觅食。
我挣扎着说了最后一句,明儿集合你可记得,sexy说他在车站接我。
他无所谓地说了一句嗷,毫不留恋地就挂断电话。
妈的,这什么人啊。我骂咧着上了厕所。
回来就发现手机上传来臧关陌的短信,——明天我接你,别让sexy来了。
我拿起桌上的苹果就是一大口,——人可有车,你拿什么接我。
——凭什么我就不能有车啊?我昨天刚新买一辆,b当头的。
我眼珠子斗j-i了,b……b……bw了!!!
我把手机一扔,翻箱倒柜找最风w,把所有车窗打开,我要摆出最深沉的s_ao样儿驰骋过大街小巷。
第五章 关于伙伴
其实,人都是害怕孤独的。
我们可以享受寂寞,但一定,拒绝孤独。
即使那条路,铁了心走到底,也总是希望身边有人拉着手。
累了他会说,喂,小样儿给我争气些。不然我可跑你前面去,剩你一人没劲吧?
————
周一上午,周黎硬说要送我,我一抹鼻子,怪心虚的,搁家待了大半礼拜,成天鬼使神差,没心思干别的,尽盼着午夜时分到来,闹那鬼子开心,都没怎么好好陪过周黎。
幸好这丫头最近跟着她爹迷上联众了,这几天回回转到她屋门口,就见特神秘地切换窗口,冲我讪讪笑,斗地主呢。
我一瞧桌面左下栏冒着绿光的连线图案,就挖着心地疼,周黎啊黎,你说有工夫干吗不跟活人打麻将,功夫练熟了也挣些零花钱,花花绿绿的大票子让我瞅两眼我也高兴。耗在网络上伤神又伤人民币的。
周黎心不在焉的把我往门外推,“你不还有好多片子说得这两天有空赶紧看么,去看吧,去,我忙着呢。”
走出门口,就听见“嘀嘀”声,我晃着脑袋想,现如今联众的催人声怎么跟qq弄一德行啊。
那天早上离家时,我挺忧郁的,摸了摸桌子,又扶扶椅子,回头冲连冬说,这些可是打小伴我成长的回忆啊,也不知几时才能再相见。
连冬那丫的根本不理我,缩在角落逗我们家德克萨斯玩儿呢,他演艺梦破灭,改行钻研生物学,思量着怎么让母j-i既下蛋又能报晓。听我这么一唏嘘,回头,“焦旸,你醒醒吧,也就是运气好出彩,开始集训可见真功夫,你跳舞就抽筋唱歌光倒嗓一废人,能存活吗。”
我一受打击,挺气闷的。
周黎原打算陪我到市区,我硬给拦了,让女孩来回颠簸算哪会事啊。她笑笑,也不坚持,我牵着她手,突然有些心慌,眼光穿越后边的天空,蔚蓝蔚蓝,清澈的一片虚无。
没一会儿,人满,司机嚷嚷着开车了开车了,我扒着车门亲了亲她脸蛋,车上甭管老的小的一阵善意的哄笑,两屁孩子漏着缺口的门牙放风,“嫁他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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