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计无施对面,做着金石生意的祖千秋也苦笑道:“谁说不是呢?这眼看用药的时间就快到了,说来圣教这药不知怎的,我觉得效力越来越弱了,往常一年一次药,就能镇压尸虫。现在么,若是半个月不用药,就浑身没liqi,多亏圣姑能弄来脑神丹,否则这日子不知道怎么过。黑木崖固然得罪不起,那圣姑难道是好得罪的?别忘了,黑木崖一年就给咱一次圣药,平日里的用度,还得赖圣姑周全。再说从圣姑那拿药,可比从黑木崖拿便宜了三成,这可不是小数。我们不比黄老财大气粗,这点钱可是要人命的。”
大家知道祖千秋虽然做的生意利润颇高,但是那脑神丹的用量也大。如果真是买不到低价药,财力上还真有些困难。黄伯流听祖千秋的意思,是倾向于支持圣姑任盈盈,咳嗽一声道:“今天在座的也没有外人,有些话便是老夫说的过头些,大家也不会外传。任大小姐身份尴尬,若是咱们跟她走的太近,只怕总坛那边生了怀疑。”
任盈盈的父亲任我行本是日月神教前代教主,前些年说是闭关修炼,便没了消息。教主之位禅让给了原左使东方不败,东方不败接位后,教中高层基本都升了一级,待遇相应提高,皆大欢喜,因此没闹出什么yii。
可是任盈盈的身份,依旧是大问题,她爹是教主,按说新教主也该是她。东方不败接了教主位,又无子嗣,大家便搞不清楚,这将来东方教主归天之日,教主之位是怎么个情况?是还政于任盈盈?还是效法当年宋太宗故智,先把这前教主独生女弄死再说?
因此在与任盈盈的交往上,下面的人也是首鼠两端,一方面想要先建立个好y,日后好升迁。另一方面又刻意保持着距离,免得东方教主心里吃味。尤其最近有风言风语,说任教主不是闭关,而是被东方教主带着亲兵队给围杀了,向问天向右使已经要拉人马起兵勤王。那时候,拥立的必然是任圣姑,自己这时候和圣姑走的太近,会不会先被总坛给收拾了再说?
计无施道:“黄老说的有道理,果然姜是老的辣。可是您也要想一想,总坛的人再凶,也在黑木崖。圣姑可是就在洛阳,她身边的那支亲兵队,也不是好duifu的。”
这话一出,群雄默然。任盈盈身边那支亲兵队人数虽然有限,却是任我行留给女儿的最后遗产。忠心耿耿,战力过人。乃是按着军队的方法操演出来的,身上的甲兵,也都与正规军无二,在整个日月神教体系里,都是出了名的强军。虽然东方不败登位之后,对这支人马多有猜忌,连军饷都不发。但是任盈盈自己筹措粮饷,这支队伍始终没散,若是真拼上这支人马,在座的诸位谁敢说一定有胜算?
计无施又道:“那国舅难道j弄死在黄河上,哪怕镇嵩军要跟着倒霉,难道咱们这几位还能接着做生意?到时候断了财路,没了进项,拿什么买那神丹?”
他这话一说,大家更无言以对。三尸脑神丹可不是便宜东西,若真是大家没了uru,那早晚也是个毒发入脑,一命呜呼的结果。
黄伯流道:“既然如此,那老计,你拿个章程,ze事怎么办好?”
计无施笑道:“咋办?咋也不办!我的章程jiushi咱啥也不干。圣姑追下来,咱就说总坛那逼的紧,我们应付总坛就已经费尽气力,再无力量保护国舅。若是国舅没事,自然圣姑也就不问了。若是总坛追下来,咱就说是圣姑她那队亲兵了得,我们不敢轻举妄动。谁让他们彼此命令南辕北辙,我们下面的人无所适从,应付过去算了。”
黄伯流虽然知道这算不上什么好,但是眼下情形未明,任谁也不敢贸然下注。从局面上看,确实东方不败占据绝对优势,但是任我行当了多年教主,扶植了多少亲信,ze数字绝对是个谜。那些人未必有胆子和东方不败直接放对,但收拾起自己这些杂鱼来,绝对不会手软。因此点头道:“一切都按照计老弟的意思办。”
而在洛阳绿竹巷内,任盈盈看着跪在眼前的蓝凤凰,冷声问道:“你说的都是真的?那国舅真有那般好?不是你失落了阿芙蓉,就guyi拿个男人来应付我?还敢假传我的令箭,你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蓝凤凰道:“属下不敢。那国舅确实要有,要家私有家私,还有个在朝内呼风唤雨的姐姐,圣姑跟了他也不算吃亏,再说属下以为,怎么说,国舅也比那胡云翼要强。我传那道令也是为了圣姑好,若是当真郑国舅在河南遭难,朝廷必然要全力搜捕圣教中人,到时候咱们这最后一个据点怕也保不住了。”
原来蓝凤凰回到洛阳后,圣姑居然没因为失落阿芙蓉的事为难她,只说从别处再调货jiushi。原因自然不是圣姑变的和气了,事实上圣姑第一时间就让人把蓝凤凰身边的几个护卫全部处死,这叫个毛和气?只是因为圣姑最近心情不错,便不大想罚人,而心情不错的原因是,她恋爱了。
圣姑任盈盈今年芳龄二十五,在年龄绝对算的上老女人,因此被称为剩姑也是天经地义。这事说来,只能怪她老爹任我行。当初任盈盈二八年华时,任我行一拍脑门,想要在天下少年英雄里招个门婿。便找了个知己小报,花了一笔广告费,由知己小报的人撰稿征婚:
“本人任盈盈,女,年方二八,肤白貌美气质佳,性格开朗,活泼好动,热爱游历名山大川。父为日月神教教主,坐拥万贯身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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