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的两把大剑和他鼓得快要裂出衣衫的肌肉。
贺穆兰没管两个孩子你看我我看你的气氛,先请了游可入席,又有些手忙脚乱的翻出屋子里的杯子,然后犯起了愁。
她喝不习惯这里奇怪的茶叶末子,花家人也不嗜茶,一直都是喝清水的。
但是自从房氏怀了孕,她这里的屋子就是花小弟打扫,现在这个时候花小弟应该去遛马了,她连家里待客的茶饼在哪儿都不知道。
“你先等等,我去我阿爷的屋子里倒一壶水来。”贺穆兰有些尴尬的看了眼屋里的双耳陶壶,她真是被花小弟和房氏伺候惯了,她这边屋子里的灶上连热水都没有。
“我去吧。”阿单卓把两把剑放回堂屋一角的剑格上,走到贺穆兰身边拿起陶壶就往屋外走去。
贺穆兰当阿单卓自己人,也就没有客气,等目送着他出去,便看了眼游可,又看了看他身边的少年。
“你刚才说你现在不是县令了……”
“啊。此事说来话长。”游可露出了不以为意的神情。
“那就长话短说。”贺穆兰实在是好奇的很。
难不成崔琳出了事,他官儿就不保了?
崔琳的爷爷是这么小肚鸡肠的人吗?不是说崔琳和游可是莫逆之交么。
“若长话短说,就是因为我下令放了求愿寺里的卢水胡人们离开,所以牵扯上了一些京中的关系。再加上怀瑾在我境内遇险,卢水胡又差点屠村,京中有些大人不免对我有些意见。”游可说话依旧是那样的温声细语,这让贺穆兰略微为他紧张的情绪也轻松了起来。
“好在我堂伯在其中有所斡旋,所以我只是暂时被免了县令一职,要随京中派来的使者回京去面见上官,说清楚这次的情况。陛下乃是明君,若知道此事的来龙去脉,想来便会放我回来。”他笑了笑。“花将军不必为我担心。”
“哦……这么大的事,京中关心也是对的。好在那盖吴已经发誓以后不会伤及无辜,想来你离开了虞城,也不会有太大问题。你现在被免了官职,是谁在当虞城县令呢?”
贺穆兰关心的问了一句。
听说游可在虞城当了四五年县令了,连家都安在了这边。他出身虽高但家世不好,晋升的很慢,听说是个清官收入也不高,他要是不当县令了,该以什么为生呢?
“目前朝中还没有认命新的虞城县令,暂由县丞替着。”
“啊,那倒是好消息,说不定你洗清了嫌疑就能继续回来做我的父母官了。”
“不敢不敢,花将军一句‘父母官’言重了。”游可表情温润的摆了摆手。“说起来,在下冒昧前来,是有个不情之请……”
贺穆兰微微一怔,将眼光转向了他身边的少年。
这游可带着一个少年前来,又说有不情之请……
不会是来托孤的吧?
这少年看起来才十三四岁,难道是游可的私生子?
也不对,哪有二十六七岁的男人有个这么大的儿子的……
不过也不一定,古代人早熟,说不定十三岁弄大了人家姑娘的肚子,现在二十六七,正好有个十三四岁的儿子……
这个游县令看起来不像是私生活这么乱的人呐。
不过知人知面不知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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