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的样子也是好笑,退后几步静观其变,亦不再多言。
大约过了一刻钟左右,宋二先生在楼下请求拜见狄姬夫人,贺穆兰亲自出去迎接他进了顶层,宋二先生也不进屋,只在门口说明了那两根铜管是这座燕飞楼之前的主人对底楼的下人发号施令之用,只是因为怕客人误会,所以才遮掩起来。
那道隔墙也是如此。大凡主子,总有些不想让人知道的东西,这隔墙之后便是放置要紧事物的地方。若狄姬夫人不放心,他可以安排她们换主室或给她们换个院落。
狄叶飞已经让他们知道了自己不是个花瓶女富翁,也不是什么可以随意拿捏的弱女子,此时目的已经达成,再不依不饶就有些难看了。所以她并没有要求更换屋子,只是对宋二先生的解释表示了理解,表明了自己身为客人的“本分”。
只是在此之后,就算袁家还想有什么动作,也会多斟酌几分。
“你可信宋二先生的话?”狄叶飞微笑着问贺穆兰。
“鬼才信。”
贺穆兰压低声音,“那铜管是窃听的?隔墙是……不会是我想的那种吧?”
她有些厌恶地捏了捏拳。
“你想的没错。”狄叶飞给出了明确的回答。“所以接下来我们都要小心再小心。无论是洗澡还是擦身,甚至是方便,都要注意。这袁放是色中恶鬼,谁知道能做出什么来。”
贺穆兰一想到可能有个人会在那内室的隔墙后看人洗澡换衣,就忍不住有种去袁放面前扇他几巴掌的冲动。
“我还好,你多加小心吧。”贺穆兰叹了一口气。“你长得这么美貌,就算是个……男人……”她把“男人”说的极小声,“我怕他也会照样生冷不忌。”
“那也要看他有没有那个本事。”
狄叶飞挑了挑眉。
身高不足七尺,一看就是没有练过功夫的孱弱身材,捏死这样的男人,和捏死一只鸡也差不了多少。
一想到袁放有可能色心大起到对狄叶飞毛手毛脚,从而被狄叶飞教训到生活不能自理的凄惨样子,贺穆兰为他在心中鞠一把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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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项县到袁家邬壁的路程,对于久在军中的狄叶飞和花木兰的身体来说都造不成负担,所以两个人都没有如同袁放所说的那般疲累到需要“小憩”的地步。
但因为要应付接下来的宴席,贺穆兰和狄叶飞不得不提前做些准备。
贺穆兰扮演的是“女武士”,主人在吃喝的时候,她只能立在狄叶飞身后看着他们所有人吃喝。已经一整天没好好吃过饭喝过热水的贺穆兰只能趁这个时候填饱肚子、顺便养精蓄锐面对接下来可能发生的各种情况。
就是因为什么情况都可能发生,贺穆兰根本就不准拓跋晃和阿单卓两个孩子也跟来。
狄叶飞更加苦逼,因为他不可能穿着一身赶路的衣衫去赴宴,所以势必要重新梳洗更衣,打扮的更加耀眼夺目、更加“得体”才是。
所以贺穆兰一边笑嘻嘻的啃食着太守府准备的点心,一边发表着自己的意见:
“嗯嗯嗯,穿这件好看……配那个头饰比较好?”
“别抓别抓,抓掉了假痣,脸上就会多个白印了,那多难看……”
贺穆兰的幸灾乐祸终于让狄叶飞恼羞成怒,不顾形象的将她推出了门外。贺穆兰看着门口的亲兵和白鹭露出好奇的神色望着她,当下毫无羞色的把手中的小篮子向前一递:
“来,我这有些糕点,大伙儿先吃一点垫垫肚子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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