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漻醉得厉害,紧紧闭着眼,睡得很熟,温热的水往他身上一洒,眼皮艰难地掀起来,又累极了似的闭上。
大概真是累极了,才会这样任人摆弄。
邢轩心有余悸地想:万一是哪个对程漻图谋不轨的人送他回家,后果肯定不堪设想!
他喝醉酒的时候那幺不设防,谁都能对他做不好的事。
一面心有余悸,一面庆幸送程漻回家的人是自己,等帮程漻洗完澡抱上床,做一副痴情汉的情态,坐在床边盯着人看,然后,目光熬成炙热的岩溶,手激动地发着颤,不自觉摸上了程漻熟睡的脸。
是做梦吗?不是做梦。
他没察觉到,自己逐渐变成了自己口中图谋不轨的人,受了蛊惑似的,他忍不住把手向下挪,指腹贴着程漻的唇瓣摩挲。
睡梦中的程漻被人打搅了一晌清梦,拧紧了眉头,抵触地挣动,把脸往被褥里埋,微微挣动的时候,按在程漻唇上的手指因为那挣动,无意滑入他温暖湿濡的嘴里,触碰到那湿滑得过分的舌尖。
邢轩身体猛地一颤,落在程漻唇上的眼神愈加深沉热烈。
他如同突然悟了什幺,捂着跳得欢实的心脏往床头挪了挪,俯下身,把唇贴上轻轻一碰,做贼似的又坐直了,牢牢盯着程漻的反应。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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