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言把光溜溜的杜春雨包在被子里,就像裹着个巨婴一样!
杜春雨难受的扭了扭,“烧退了。”
“不行!”纪言残酷的拒绝了妄图钻出被窝的杜春雨,并且也爬到床上为包裹杜春雨的被子上加了一层人工固定。
“先睡一会儿吧!”李珍肯定是先给钟灵瞧伤,等轮到杜春雨应该还有一段时间。
纪言轻拍杜春雨身上的被子,轻声哼唱着催眠的小曲儿。
不久,杜春雨的呼吸逐渐绵长稳定下来。
纪言小心翼翼的撒开手,起身,弯腰在杜春雨的额头轻轻落下一吻,深深的看了杜春雨一眼,然后逃也似的迅速离开了小屋。
纪言没看到杜春雨在门关上的一瞬间,杜春雨弯了弯嘴角,伸手摩挲着纪言刚刚碰到的地方。
衙门小院里的另一间房门外,凌风站在门口,左右来回踱着步子。不时的朝着里面伸脖子。
纪憬站在不远处了柳树下,眺望着远方,陷入沉思。
杜子腾坐在石凳上,托着下巴看着不远处的纪憬,叹了口气,摊上个这样的大舅哥,他哥可真命苦。
屋子里的钟灵嘴里咬着满是清香味道的帕子,身上都是汗,强忍着不让自己尖叫出声。
可是真的好痛,不止是身体上的痛,心里的痛更是折磨着钟灵。
纪言这时过来,看到门外的三个人,就知道里面的还没完事儿,索x_i,ng走到杜子腾面前,胡噜了把杜子腾的头发,在他面前坐定。
杜子腾把桌子上的糕点往纪言身边推了推,问道,“我哥怎么样了?”
“烧退了,可后背那一掌不太好。”纪言看着桌子上j-i,ng致的小点心,第一次没了想吃的yù_wàng。
杜子腾点点头,“里面也快了,师父说半个时辰就能搞定,现在已经过去一半了。”
“师父?”纪言疑惑的看了杜子腾一眼。
“对,我拜李珍为师了。”说着,杜子腾挺起了胸膛,特别的骄傲。
“行啊,好小子!”纪言用力的拍了下杜子腾的小肩膀,“说吧,想要什么,行止哥给你买!”
杜子腾的眼睛亮了下,小心翼翼的说着,“我就想吃你做的饭。”
“行吗?”
纪言一愣,“这么简单?”
“嗯!”杜子腾使劲儿点头。
“行,你以后想吃啥就跟我说!”纪言答应道。
杜子腾简直都要仰天长啸!今天真是太幸福了!
不仅有师傅,还有好吃的!
果然还是嫂子好!
“对了,之前我和师父去给乔羽看病了。”杜子腾突然想起了这件事,觉得应该和纪言说说。
“怎么样?”纪言急急问道,他看了杜春雨写的方子,不仅需要在世人眼中早就灭绝了的封印木,还有其他珍贵的药物。
最重要的是,还需要以刚剥离下来的活人骨髓为药引,趁着骨髓还有生命,配上几位珍贵的药材做成药泥,让人服下便可活死人,r_ou_白骨。
“师父说我哥的方子没错,可还要根据人的状况搭配不同药的剂量,而乔羽这种失血过多的,需要用大量的骨髓。”
说完这些,杜子腾沉默了,他无法想象硬生生的把一只胳膊卸掉并且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胳膊里剥离出骨髓是怎样一种痛苦。
而他刚刚亲眼见证了一切。
想起了刚才的一幕幕,杜子腾有点后怕,从石凳上下来跑到纪言身边,挨着纪言站定。
“那他真的用了自己的骨髓?”纪言看着跑到面前的杜子腾,已经猜了个大概。
杜子腾点点头,不愿意再回想起那一幕。
纪言拄着下巴,突然觉得沙郁金真是命苦,爱而不得,还要经此磨难。
不远处的纪憬看似在背对着他们望天思考,可自从纪言过来后就把注意力放到了纪言身上。
竖起耳朵仔细的听着纪言和杜子腾的话。
一时间心里十分不是滋味。
关闭了半个时辰的房门准时打开,凌风第一时间冲出去,“怎么样?我妹妹怎么样了?”
“真不知道你这个哥是怎么当的,妹妹怀孕五个月竟然不知道!”
李珍看着凌风就来气,要不是之前钟灵没有用布帛缠着肚子,那她是有把握能让钟灵以后能和正常女人一样。
可长时间的束缚再加上那最后致命的一掌,不仅把钟灵肚子里的孩子打没了,并且日后也不会再有孩子了。
“那她现在怎么样?”凌风接着追问。
“死不了,但以后难当娘了。”李珍叹了口气,放低了声音在凌风耳边说道。
然后向装着另一间病患的屋子走去。
凌风颓然的坐在地上,哀戚的盯着房门,两只手攥成了拳头。
纪言跟在李珍身后,拍了下李珍的肩膀,“神医不用歇一会儿吗?”
李珍摆摆手,表示自己没事。
“那咱们就快点给杜春雨看看吧!”纪言心里特别着急,生怕杜春雨有什么不测。
李珍回过头暧昧的看了纪言一眼,不言语。
纪言:……
“你这是什么眼神?”
李珍摆摆手,径直推开了杜春雨躺着的小屋。
只见杜春雨早就穿好了衣服,正坐在桌子上写着什么,一边写着一边咳着。
“呦!还挺j-i,ng神!”李珍赞叹道。
杜春雨放下手中纸笔,向纪言看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纪言:我给你擦身体,感不感动?
杜春雨:不敢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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