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老皇帝因为靳囡的药性过猛而已经有些受不住了。当他再次醒来,发现靳囡比自己醒的还早,他深深的感觉到自己怕是有些站不住脚了。
老皇帝的眼睛都模糊了。他哪里知道,靳囡夜夜趁他睡了之后就去了皇后那,之所以醒的比自己还早也是因为她刚回来不久。
总而言之,老皇帝还是选择了冷落靳囡一段时日。于是,靳囡去往皇后寝宫反而更勤快了。
于是,靳囡与皇后的过分热切,很快引起了相卉的察觉。
“大人,主子怕是有…有些问题。”相卉大喘着气,有些承受不住高度频率的晃动。
“什么问题?”元澄的话有些哑,带着磁性,很是勾人。
“她与皇后过于亲密了。”
“什么程度?”元澄心念一动,便摘下相卉的银钗。三千青丝散落半披肩,晶莹的皮肤在月色下带了几分朦胧,元澄忍不住抚摸着她的后背,这像极了一个人。
“似乎是有染,怕是会破坏计划。”相卉有些诧异于元澄的动作,他向来是不喜欢碰她的。
元澄的动作顿了一下,之前的万般温柔瞬间消失,只是剧烈的晃动起来,草率的结束。他不顾相卉的疲惫,掐住她的下巴,“秋狩很快就要开始了,让她来见我。”
这个靳囡,胆子只怕是愈发的大了。他不明白此刻自己内心复杂的情绪,只觉得异常的愤怒,仿佛被背叛了的一般。
相卉望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一时觉得委屈极了,她忍着眼泪,开始默默地收拾起这一地的狼藉。
——
正当老皇帝觉得自己已经恢复了,有些迫不及待地踏上步撵想要去找靳囡的时候,怀雁却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陛下,皇后娘娘请您一叙。”
老皇帝看着怀雁这张古板木讷的脸,整个人.头都大了,“有什么事情不能明日再叙吗?”
怀雁站在原地,低着头又重复了一遍,“皇后娘娘请您一叙。”
老皇帝压下心底的浮躁,只能无奈的妥协,“摆驾凤仪宫。”
杨韦眯着眼,手里转着随身携带的佛珠,随着轿子的颠晃思绪飘远,新皇后怎就偏生在这个节骨眼上拦住了他?莫非是醋了?不可能吧?
“陛下,到了。”李德顺掀开帘子,毕恭毕敬地提醒老皇帝下轿。
自我感知良好的老皇帝很快心情愉悦的晃进了凤仪宫。此时舒亦澜正在用膳,见到老皇帝到来也不慌不忙,她慢悠悠地收起手中的筷子,唤宫人又重新上过一份菜肴,才起身向他请安,“陛下万福金安。”
老皇帝气冲冲地坐下,他从来没有被人晾在一旁过。原本因自我猜想的愉悦也在等待中消失,忆起舒亦澜的身份,他又压下一口气,“不知皇后要与朕讨论些什么?”
“秋狩快到了。陛下可曾记得?”舒亦澜淡淡道。
“秋狩?”老皇帝压根就没想起这件事,只能掩饰般地夹了两筷子豆腐,假装自己安排好了一切的装模作样道,“我已吩咐礼部做好准备了。”
“如此甚好。”舒亦澜也不戳破老皇帝劣质的谎言,“此行陛下可带几位妃子同行。陛下可要仔细斟酌。”
老皇帝的脑袋里闪过靳囡那张如花似玉的脸庞,“此事就不劳皇后c,ao心了。朕心中有数。”
今日的豆腐似乎过分鲜美,老皇帝忍不住又动了几块子。舒亦澜没说话了,只是静静的看着老皇帝用食。
“咕噜噜。”
随着一声巨响,老皇帝蜷曲着身体,捂着肚子“哎呀哎呀”的叫唤了起来。肠胃传来的疼痛使他的脸上直冒冷汗,“皇后!你居然敢给朕下毒!”
舒亦澜不慌不忙地让自己身边的宫女去请了太医,“依本宫看,陛下不像是中毒,”她走到老皇帝身侧,在他的腹部按了几下,“倒像是因为吃了相克的食物而产生的腹痛。”
老皇帝差点就忍不住崩出来了,他用颤抖的手握住舒亦澜还想再用力的手腕,“朕知道了,朕错怪你了,快让人扶朕去茅厕吧。”
此时此刻,老皇帝已经不要尊严了。
舒亦澜唤了两个侍卫,一左一右地将老皇帝扶了起来,老皇帝夹着屁股直哀嚎,“轻点!给朕轻点!”
空气中已经若有若无地弥漫出一股臭味了,只是老皇帝因为肚子太疼而没有察觉,“快走!”他最后的尊严就是不在皇后面前泄出来。
舒亦澜别过了身,悄悄用手帕掩住鼻息,暗想自己是否还是做得太轻了。
“啊!”老皇帝惨叫的声音从殿外传来,舒亦澜大概是猜到发生了什么。她转身向怀雁吩咐道,“收拾一下。碰到的东西全换掉。”
听说,扶着老皇帝的两个侍卫被斩首了。老皇帝不愿意提及此事,此时正病怏怏地躺在自己的宫殿,连靳囡都不愿意见。
说到底,还是老皇帝自己造的孽。老皇帝最近爱上了喝蜜水,几乎是时时刻刻喝个不停。他唯一没想到的是,豆腐与蜂蜜相克,案桌上那么多菜肴,可他就偏偏碰了豆腐……
老皇帝有气不能撒,只能自吃苦果。靳囡还假模假样地前去探访了一番老皇帝,她听舒亦澜说花蜜泡水养胃,于是特意给老皇帝带了去来表现一下诚意。怎想最后,自己反而又原封不动的端了回来,气的靳囡反手就送去了皇后寝宫。
夜晚来临的时候,这罐花蜜又原封不动地用到了她的身上,任由靳囡如何哭着求饶,舒亦澜也没有轻易放过她。
靳囡: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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