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亦澜不知在床边看了她多久,她望着她的脸,眸中是让人捉摸不透的情绪。
或许是被舒亦澜的目光所灼伤,又或者是终于是装不下去了,靳囡才不耐烦地睁开眼,“有事吗?”
她鲜少有有耐心的模样。
舒亦澜没生气,若她不是这样,那大概才叫不正常。舒亦澜慢悠悠地理了理自己的衣袖,勾起嘴角,“元澄今日向我求亲了。”
舒亦澜从容的坐下,翘起足尖,静静地看着靳囡。靳囡吃惊地抬起头,愣了几秒,就像她所预料的一样,“不!你骗人!”
“他怎么可能喜欢你呢!为什么?凭什么?”靳囡的语气有些歇斯底里了,舒亦澜能看到她眼中闪过的不甘和失望,“明明我才是为他付出最多的!你凭什么!”
情绪一上头,理智逐渐消失。等靳囡真正冷静下来,才发现自己将舒亦澜压在了身下。此时她俩处于一个很难言的姿势。
靳囡骑在舒亦澜的腰上,双手略微用力地揪着舒亦澜的衣领,整个人重力往前,明明舒亦澜在她身下,却还要扯着舒亦澜抬起头对上她的视线。舒亦澜大抵没想到她会扑过来,只来得及用双手撑地,抵挡她撞过来的力度。
此情此景,便犹如娇俏可爱的妻子在向丈夫索.吻。
似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靳囡猛地推开舒亦澜,跳到不远处站开,她捂着不断起伏的胸口,深吸了一口气,“你想激怒我!”
这个时候倒是挺聪明的。舒亦澜缓缓的起身,拍去身上手上沾染的灰尘,没有回答她,也算是默认了。
“你到底想要如何?你不是要报仇吗?”眼见着舒亦澜就要离开宫殿了,靳囡有些着急了。舒亦澜见她的次数屈指可数,她不知道下一次又是什么时候,但是等待无疑是痛苦的。
“我会从你的手中,夺回一切。”
“而你,是见证者。你跑不掉的。”
舒亦澜转过头,表情淡淡,身后是倾撒下来的阳光,这让靳囡有些看不透她,又或者,她确实从来没有看透过她。她斟酌了一下语气,“你为什么不杀我?”
舒亦澜贴着袖口的手紧了紧,似乎想说些什么,她垂下眸,小指悄无声息地勾了勾从手上垂下的链珠,但最后还是选择了沉默,“你忘了。”她的语气里带着浅薄的失望。
靳囡没听出来,她从来都在提防着舒亦澜随时随地给自己下套,她抬起头,眼神带着质疑,“我不会相信你的。”
“呵呵。”舒亦澜留给她的是她萧条的背影。
深夜。靳囡猛地从梦中惊醒,多年养成的直觉告诉自己,有人正盯着自己。
她一个翻身,闪进床榻内侧,从枕头下掏出老皇帝送给她的匕首,背部紧贴着墙,凝息静待。
“是我。”元澄的声音从帘子外响起。
靳囡猛地松了口气,丢下匕首,光着脚就往床榻下跳去,“元澄!”
夜色朦胧,女人鬓乱钗横,身披褒衣,一双赤足在白玉筑砌的地桩上轻点着,如同飞蛾一般扑向男人的怀中。明明穿的朴素,却配上她那张妖媚祸国的脸,硬生生地彰显出别一般风韵。
女人抱着男人的腰,贪婪的汲取着男人怀里的温暖。男人没有动作,只是任由她抱着。
久久,靳囡才似乎想到什么,她抬起头,眼里带了几分委屈,“舒亦澜说,你向她求亲了?她是骗我的对吗?或者这是你的缓兵之计?是吗?”
她一连问了几个问题,却都没有得到男人的回答,男人只是缄默,不发一言。靳囡的笑容逐渐消退,她松开手中攥住的男人的衣服,退开几步,又讽刺地笑开,“真是笑话。”
“你来做什么?”
靳囡一直是个很理智的人,她知道什么时候该装疯卖傻,什么时候该撒娇卖嗲,将一切有利于自己的条件利用到极致。以及,不该有的感情决不允许自己心动。
可,怎么控制得住呢?是眼前这个人给予了自己新生啊。
“她不愿意和我成亲。”男人开了口,“她说,因为你”
“呵,我?”靳囡狼狈地跪坐在地,白玉的地砖虽是华丽,却也异常的冰冷。她素来是怕冷的,只是此刻远不及心底寒透。
“你要我如何?”
元澄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巧的瓷瓶,轻轻放在桌上,“这个毒可以让你不带痛苦的死去,不会很久,看在你跟在我身边这么久的交情。”
靳囡“嗤”一声,“你可太看得起自己了。”
靳囡每每越是难过,说出的话越是刺骨扎人,她眼中的冷意仿佛化作利箭,直刺元澄。元澄侧着头,不愿意看她,这样才能尽量忽略内心传来的涩酸。他想,大概是靳囡跟着自己太久,所以自己才会有了不舍。
靳囡看着元澄的模样,只觉得又气又恨,“靳囡,你可真是把自己活成了笑话。”她对自己说着。
她伸手拿过瓷瓶,最后看了一眼元澄,猛地灌了下去。
“哗啦。”瓷瓶在地板上四分五裂。
靳囡摇摇欲坠地扑倒在元澄怀里,口中慢慢溢出鲜血,“我要你永远记住我。”她拉着元澄的手,笑得勉强又肆意张扬,“我要你记住,再没有人会一心一意为你,爱你,唯你马首是瞻。”
生命流失的最后瞬间,她似乎感觉到元澄的手略微的颤抖。她的五官对外物的感观逐渐消失,耳边似有争吵,似有人将她小心翼翼抱住,轻柔又郑重的呼唤着她的名字。
会是谁呢?这样温柔。她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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