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子迟迟没有进展,但京城却继续有人丧命。若是寻常百姓便也好说,偏偏死的人都是身居官位的达官贵人亦或是其子弟。一连七天一共死了五人,凶手来去无踪一点头绪也无,皇上大发雷霆朝中对立同僚趁机落井下石,弄得黎君皓焦头烂额很是被动。
若说头绪却也不是完全没有,在亲自接手调查此案的第三天他就发现死的人都是手头不干净的官员,不是贪污受贿就是手上有一两条人命的,仗着自己身居高位欺下瞒上,把人命不当回事儿,如今被害也是天理昭昭,黎君皓窃以为他们都是罪有应得。
但国有国法皇权在上,除了龙椅上那个人没有谁有权利决定人的生死,所以,这案子还是要查下去的。
黎君皓揉了揉眼角,又灌下一杯浓茶,想起傍晚时分传来的密信他不禁有些担忧。
这个青年尚书头一次遇上如此棘手的事情,只要有一根蛛丝他都会毫不犹豫的抓住。于是,匿名人士寄来的密信变成了这根蛛丝。
原本黎君皓也是谨慎之人,只是这封匿名信居然道出了官府从未公开的凶案细节,并指明能造成这样伤口的兵器普天之下只有一把,那便是江湖上四大名刀之一的弦月。
除此之外这位匿名者居然还详细指出了弦月如今在一位少年身上,这少年将会于今夜傍晚时分入京。
时间紧迫,黎君皓略微一思考便决定放手一搏,立刻传令下去按照密信中所画的刀形在各个城门处搜索,果然有守城兵发现了那把特别的刀。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黎君皓的沉思,只听得门口小厮低声道:“大人,探子回来了。”
黎君皓轻轻咳嗽了两声随即沉声道:“让他进来。”他虽然心急如焚,也必须在下人面前保持冷静镇定。
话音未落,一侍卫装扮的人便轻轻推开房门,躬身半跪行礼:“见过大人。”
“说说。”黎君皓声音沉静,没有半点起伏。
“一共有两人,一名青年男子和一位少年,少年负刀约摸十三四岁,青年貌美如仙不似凡人。两人皆乘骑黑色骏马往城东去了。”
黎君皓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略一停顿旋即道:“派人继续跟着,先摸清他们的目的伺机引开那个俊美男子然后……”黎君皓做了一个抓握的手势,那侍卫便了然,抱拳低头道:“是!”
等侍卫走后,黎君皓抬起眼眸望向窗外y-in沉沉的天空,良久,他低声喃喃道:“会是他么……”
千羽寒和百里冥彦一路畅通无阻,不出半个时辰就到了城东。但此时东城门已经关闭,只有两名守城兵拄着□□昏昏欲睡。
百里冥彦心中暗道,如此松懈的管理哪里还有宵禁的样子,思及自己居然会陷入如此明显的圈套就懊恼不已。
“都说了小孩子不要老皱眉……”
“我不是小孩子!”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怒火,百里冥彦第一次开口厉声反驳。
千羽寒微微愣住随即狡黠一笑道:“小孩子脾气……”说完便头也不回地御马走进一个偏僻的巷子里,再出来的时候已经没有再骑马了。夜色中百里冥彦感觉到千羽寒瞥了他一眼,他赌气似的扭过头,却听到一声衣袂破空的声音,闻声抬头就看见千羽寒已经跃上城墙,站在城墙上朝他挥手。
一刻钟之后,百里冥彦站在高大的城墙下弯着腰气喘吁吁,黑缎锦衣沾满了干草黄土,背部已经被汗水浸s-hi。
千羽寒坐在墙头摇着折扇懒懒道:“你再不上来,我们就不用出城了……”他打了个哈欠补充道:“你可以直接去坐牢了。”
百里冥彦抬头狠狠地瞪着上面那个人,那眼神恨不得将其咬碎了咽下去。他自知自己一向注重内力修为和功法,从来没有刻意练过轻功。像京城这样高的城墙饶是特意修炼过轻功的人要一口气跃上也是吃力,何况一个十三四岁未修练过的少年。不过百里冥彦却知道自己跃不上这城墙最主要的一个原因并不是武学造诣欠缺……
“你瞪我也没用……”墙头上那人不屑道:“想我千羽寒声名赫赫居然收了你这么个窝囊废做徒弟……”
一句话没说完,就听见耳边‘嘭’一声。就差一步百里冥彦就可以跃上城墙,可惜就欠那么一步他就又栽了下去。
“啧啧啧……”千羽寒看着重重摔在地上的百里冥彦一脸无奈地摇着头。“干嘛这么拼命,是嫌自己摔的还不够重么?可惜了这一身上好的黑锦缎……”
百里冥彦咬着牙再一次站起来,只觉得自己丹田气海真气翻涌不息,却始终杂乱无章始终找不到一个恰当的流向。他每一次提气都被经脉中的堵塞逼回,无法运气。
他望着站在墙头的那个人,即使看不清表情也能想象到那人此刻狡黠的神情。他深吸一口气再次蓄力,只是他还没有来得及蓄满便觉得身体一轻,一口气的功夫千羽寒已经跳下城墙伸手从腋下将他托起,脚下几次助力轻而易举跃上了城墙。
在城墙上站定后,千羽寒拍拍手道:“也不高么,你怎么就这么费力。真是个没用的家伙……”
百里冥彦一口气堵在嗓子眼有火发不出,只能抬眼狠命地瞪着千羽寒。距离近了他才发现自己居然才到这个男人的下巴,身高的压制让他必须仰视这个不可一世的男子。
终有一日,他定要让这个人仰视他,臣服于他,让他再也笑不出来!百里冥彦暗自发誓。
忽然感觉手腕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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