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政翻了个白眼——以前可真没见您这么有文化。
魏淮铭一下楼就闻见饭香了,看见桌子上的早餐以后好奇地往厨房里瞅了一眼,就看见秦砚围着个围裙在煎j-i蛋。那个围裙是他妈来的时候买的,粉粉嫩嫩的,上面还绣了个小猪佩奇,穿在秦砚身上倒也不算违和,还显得他更温柔了点。
秦砚听见动静,扭头冲他笑了一下,眼睛弯成月牙的样子很是好看。
“魏队,醒了啊?”
饶是魏淮铭经常看见他这么笑,心里的老鹿还是不可避免地撞了一下,胡乱嗯了一通就迈出厨房了,想了想觉得不太对,又返回来问他:“你一大早就起来做饭啊?”秦砚正在装盘,也没看他,随口应了一句是,也没说别的。
其实秦砚昨天晚上就想着今天早起给魏淮铭做顿饭,结果早上一看,他家冰箱比他脸还干净。心想那就点外卖吧,结果最近的外卖也要至少一个小时才能到,只好出门找找附近有没有菜市场什么的,还好不远处有个小超市,就随便买了点菜回来做了。
虽然自己丰盛的爱心早餐计划泡汤了,但是听见魏淮铭说他手艺好,心里还是挺开心的。
“秦教授,我发现你真是属于居家好男人型的,将来谁要嫁给你真是修了八辈子的福气。”魏淮铭边往嘴里塞东西边和秦砚聊天,说话不清不楚的,倒是也能拼凑出个大概。秦砚拿着筷子的手顿了一下,笑笑说:“魏队可别取笑我了。”
“对了。”魏淮铭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喝了口粥清了清嗓子,“你现在有女朋友吗?”
见秦砚摇头,他心想人家二十二就当了教授,还在数不清的国内外周刊上发了那么多学术论文,大概是这么多年光沉迷学习了,没女朋友也正常。其实他平时也没这么八卦,只不过他品了品这几天跟秦砚相处的细节,有时候觉得他对自己有点意思,有时候又觉得是自己对人家有点意思,就想刨根问题了。
“那你有男朋友吗?”秦砚听见这句话以后把手里的筷子放下了,抬头看向魏淮铭,后者端着粥和他对视。
“没有。”秦砚无奈地笑了笑,挠了挠头发,“我倒不知道魏队原来这么八卦的。难不成咱们警局还分配对象吗?”
魏淮铭听他这么说也放松了,笑说:“警局不分配,哥给你分配啊。咱们这叫得上号的名媛,你看上哪个了就给你牵个线,凭咱们秦教授的条件肯定没问题。”
秦砚只是摇头:“我有喜欢的人。”
一般按照剧情来说,这种时候问话的人要接着问一句是个什么样的人,魏淮铭也确实很应景地问了。他很好奇,秦砚这种清清冷冷的人到底会喜欢什么样的人。
秦砚给出的回答很抽象,他望着窗外,眼神温柔,说:“是个像光一样的人。”
魏淮铭看着他现在的神情,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赵政以前暗恋一个女生,经常是整天整天地冒着粉红泡泡,就算是擦肩而过,眼珠子也恨不得抠出来粘在人家身上。那段时间他看赵政的眼神就能确认那女孩是不是出现了,比雷达还准。
赵政说喜欢一个人真的是藏不住的,你想到她的时候眼神都会软下来。魏淮铭只当他是文艺青年没事瞎矫情,但是现在他看到秦砚的表情,突然就懂了这句话的含义。
他眼里的喜欢太强烈了,强烈到让人嫉妒。
他有非常非常喜欢的人,所以不用试探了。
确定了秦砚对自己没那方面的意思以后,他心里却没有轻松的感觉。魏淮铭从来没有过心动的感觉,但是秦砚在车上凑过来碰自己的烟头时,抱着自己叫“哥哥”时,还有刚才阳光照在他的围裙上时,他的心脏都有过短暂的停拍。他不能确定那是不是喜欢,所以他很想问秦砚是不是喜欢男人甚至喜欢自己,但是他现在觉得没有必要了。
二十二岁,干干净净的小男生,不应该走这么难的一条路。
而秦砚想的是,能在魏淮铭身边就已经很不可思议了,不能奢望太多了。他应该和一个干净而优秀的人在一起,但秦砚不是。
两个人各怀心事,把他们中间隔着的窗户纸生生砌成了墙。
吃过了饭,魏淮铭提议出去转转,顺便给他的狐朋狗友们挑点圣诞礼物,秦砚这才想起来今天是平安夜。
市中心比平时热闹得多,各种小店早早地挂上了红红绿绿的彩带,各式各样的圣诞老人贴在门窗上对着过路的人笑,还有的干脆化成了人形给小朋友们变魔术。门前竖着或大或小的圣诞树,数不清的小彩灯挂在上面,衬出了顶上的星星,路上铺了一层人造雪花,踩上去倒真有点新雪般咯吱咯吱的声音。
魏淮铭以前很不喜欢这种节日,准确地说他不喜欢各种节日。
他和秦砚说现在的所有节日都可以概括为朋友圈的节日——父亲节送父亲一点礼物,要晒一晒;母亲节送母亲点礼物,也晒晒;情侣间送点礼物也要晒晒,很烦。
“自我麻痹。”平时什么都不做,就等过节的时候送点东西冲淡一下罪恶感,虚伪。
秦砚踢着脚底的雪花,说也不全是,人总有些觉得重要的日子,记下来也是留个念想,无可厚非。
魏淮铭品了品这句话,觉得很有道理,自己还每年在出柜那天问候一下自己的老父亲呢,别人过过节也没啥,就说:“还是你们心理学家会说话。”
俩人走了一段路,看到个挺j-i,ng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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