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干后厨,后来转到客房服务部。
姐姐陆安放。编制工,20岁嫁给“郭友平”,21岁早产女儿郭平平。
郭平平住新生儿重症监护科45天,花费30.7万。陆安放肝病剖腹产治疗花费5万。
赖川对对日期,郭平平的生日,就是陆安泽转业到客房服务部的那一天。
赖川把报告放在桌子上。底层的生活就是这样的吗?他这个出生在社会最高层的人,第一次近距离地、细致地触碰到另一端的世界。
那两天他最大的乐趣就是把从学校扒来的,陆同学写的十篇暑假作文,一遍一遍的翻看,越看越觉得有意思。看到后来,若有人说上句,他能把下句给背出来。
看着作文的字体从规整的方块字,到潇洒有力的楷书,他感觉自己把这个人看着长大了一遍。
忙完日本的事务,赖川又回到c市。他想去同喜楼吃晚饭,顺便看看陆同学。
晚上车开到大门口,却看见一个黑洞洞的空房子,只有门口亮着两排灯。他自己也没想到,之前随口一句话竟然让这个酒楼沉船了。
赖川在车上给“三哥”打电话让解封同喜楼,说自己“跟那小老板言和了,还成了朋友。”想了一会,又打电话给陆老板。
陆安泽看到赖川来电的时候,正在一家搏击俱乐部跟教练对垒。他原本开着车在路上漫无目的地跑,满脑子跑得都是:怎么样在两年内凑齐400万购买厂房的佘款。掸眼看到路边一家搏击俱乐部的招牌,就停车过去,找了个教练陪他打架。
练完一轮,坐在凳子上擦汗,才接到赖川的第三个来电。他按下接听键,喘着气说:“在c市吗?”
赖川本来想跟他说一下解封的事,听他喘息声,非常好奇这个人现在在哪儿,在干什么。
脱口而出:“你现在在干什么?”25岁以后,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问人。
陆安泽喝了口矿泉水说:“在c市的话,晚上请你吃个饭。”
赖川一听正和他意,说:“好啊,在哪吃?”
“青阳路阿陆川菜馆。我在那等你。”
赖川不爱吃辣,但他毫不犹豫答应下来。挂了电话就让司机送他过去。结果赖川先到的川菜馆。
陆安泽满身汗s-hi,回同喜楼附近新租的房子里洗了个澡才过来。一进川菜馆大门,大堂经理兴冲冲跑过来跟他说:“陆总,有个坐劳斯莱斯来的人,在209包厢等你呢”同时用手指指门口停的银灰色车子。陆安泽点点头,去酒柜找了一瓶金门高粱酒,提着来到包厢。
赖川仍然是一个人坐在包厢里等他,仍然是一身专用设计师设计定制的中国风休闲服,因为这阵子素食,所以较几年前略瘦了些。桌上只有两套餐具,赖川什么菜也没点,空坐着等。
陆安泽这次自己走过去,拖了一把椅子出来,坐下来,把手里的酒拧开放在桌子上,对赖川说:“上次是我不对,我跟你道歉,你大人有大量。”说完把桌子上的酒拿起来,昂着头咕噜咕噜地往嘴里灌。
他只能用这种自残的方式,请求眼前的这个一弹指就能灭了他和同喜楼的人,能不能收手放他一条生路。
赖川说:“行了别喝了。”
这人不听他的继续灌酒,他打算把一瓶酒直接灌下去,反正他也不想太清醒。
赖川一把把酒瓶夺下去看看瓶身上的度数,58度。已经消了大半瓶。
刚喝下去并不觉得难受,陆安泽直视着赖川。赖川也看着他,看着看着想到这人小学作文里写的:姐姐教导我,我是个丑孩子,只有努力学习成绩优秀同学们才会跟我玩。赖川笑起来,特别想伸手去摸那张脸。
赖川握着自己的拇指,说:“行了,知道你能喝了,我也没想到他们把事情办成这样。算了,按背总可以吧。”他动动右肩膀,说:“背老疼,以后我来c市,你就给我把背按按可以吗?”语气里好商好量的意思。
陆安泽说:“非得我给你按吗?”随便找一个按摩师都比他专业。
赖川说:“你放心,说按背就是按背,没别的。”
空空的胃壁这时候已经开始接受到来自金门高粱酒的攻击,非常孬种的往一起攒着躲避,金门高粱拿出刺刀肆意砍杀,陆安泽的脸刷得一下白如桌布。他非常不情愿地说:“只是按背,同喜楼呢。”
赖川看他脸色不对,站起来问他:“去医院吧。”
陆扶着桌子问:“什么时候解封?”他觉得身上全是冷汗,意识来来回回地飘忽。问完往左边一歪就要倒地,赖川一把把他拽住,唤门口的保镖进来,两人一起把陆安泽抬上车,送到医院去洗胃。
同喜楼查封关门以后的第六天,又再度开门了。
之前不接电话的领导们纷纷打电话给陆老板撇清关系,有的说当时出国公办了,有的说上面大领导压着不敢问。。。
总之希望陆总既往不咎,喝酒唱歌继续搞起来。
酒楼刚开业就受到重创,原本积攒的良好口碑,被各种黑暗的猜测代替,生意一落千丈。
而陆老板本人却多了一份兼职,成了赖川的按摩师。
他本来想,赖川最多几个月找他一次。没想到这时的赖川投资布局已经做好,影业公司和酒店业务都有专门的经理人负责,他现在可以忙,也可以不忙,纯看心情。
他最近特别想休息休息,尤其想在c市度假。
c市有一条大江穿过,c市还有陆安泽。
陆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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