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份的北京,阳光明媚。
文怀意揣着两杯柠檬绿茶,才上七楼就被叫停。手机“嗡”的一声振动,屏幕亮起来后迅速暗下去,文怀意好不容易解了锁,才看清上面的短信,是贺一鸣发过来的。
“来舞蹈室。”
今天出门早,大概贺一鸣还以为他在十二楼练声乐。
门是掩着的,里面开着冷气,文怀意犹豫了一下,这震天响的舞曲声音太大,大概敲门也听不见,索性直接推开了门,正好跟墙面镜里的贺一鸣对视上。
贺一鸣顺势结束了最后的ending动作,从地上一气呵成的站起来,撩起衣服擦了擦汗,朝着文怀意走过来。
“贺哥。”
他点了点头回应,看着脸被晒的通红的文怀意,皱眉道:“你刚才在外面?”
文怀意:“帽子落在练习室里了。”
贺一鸣“哦”了一声,看着他手里拿着的两杯柠檬绿,没出声。
文怀意了然:“这是夏哥的,你要喝吗?”
贺一鸣关注的点明显不同:“他要喝为什么不自己去买?”
文怀意:“我顺路给他带上来的。”
贺一鸣鼻腔里发出一声“嗯”。
看样子,有些不高兴了。
文怀意只得拿出一杯柠檬绿茶,c-h-a上吸管,递给他:“你喝,贺哥,这杯是我的。”
贺一鸣对着他笑了笑,把柠檬绿接过去了。
他边喝边看几眼文怀意,思忖自己是不是有点不太正常。
从第一天见面开始,视线总是不由自主的跟着他转移,是不是有点不太正常?
从第一天见面开始,每天都想快点看到他,是不是有点不太正常?
但可惜,集训期间,每人的练习量都大的出奇。
两人见面的时间并没有想的那么多。
文怀意的定位是主唱,他总是跟夏予河一块儿练习声乐,平日里个人训练都不在一起。
在上了一个月的课程后,公司里早就给贺一鸣定位好了,他跟另一个队友裴齐,是主舞。
贺一鸣不乐意,恨不得把自己的才华通通拿出来秀一遍。
他小时候学的是钢琴,源于他有个艺术家气质的母亲。舞蹈是因为陪他妈去上形体课,那老师看他年纪小又生的好看,给他妈灌输了“男孩子就得好好练练形体”的思想,最后贺母被成功说服,于是单人课变成了母子课,买一送一。
他有基础,仗着身高腿长,在六个人的队里,他跟裴齐学舞学的最快。于是老师上了几天课,考核完后大手一挥,给安排到了主舞的位置。
沈千封就更苦了,以前虽然读大学的时候在乐队里玩了几年,但样样平均。不过偶像组合里除了唱跳,也不需要会太多东西。所以现在他只能跟着另一个混血小朋友薄戈一起练rap,在队里混两句歌词。
贺一鸣咬着吸管,盯着文怀意不知道想些什么。今天练习量大,被汗打恤黏在身上十分难受,他穿着不舒服,随便聊了两句之后直接把衣服给脱了下来。
文怀意的目光变得有些不自在,而他心里却多了几分雀跃。
害羞,就是有戏。
有戏,就是他喜欢我。
这样东拉西扯找话题说了半天,文怀意便说该回去练习了。
贺一鸣把他送到门口,随手拿起来挂在背包上的帽子扣他头上。
“好好练习,晚上找你。”
文怀意还没回应,门突然被撞开。
冲进来的人没有刹住车,站在门口的两人都遭了殃,猝不及防的被他撞到了一起。
沈千封:“哎哟——卧槽!”
下意识的,贺一鸣搂紧了被撞到自己怀里的文怀意。
心里“砰”的一下乐开了花,语气却很凶道:“怎么走路的?”
第一次被人按在胸口处,那沾着汗的皮肤又黏人又火热,文怀意大脑立刻当机。
沈千封刚进来,看了看抱在一起的他俩,又看向了贺一鸣还赤裸着的上身,以及抓着人家胳膊不放的贺一鸣,瞬间露出了疑问而又震惊的表情。
“你们这是什么姿势??”
他嚎了一嗓子,文怀意才回过神来,下意识推了推贺一鸣的手臂。
贺一鸣不情愿的松开,对着文怀意道:“晚上早点回去。”
文怀意没再回答,一溜烟就跑了。
贺一鸣郁闷,转头对着沈千封不客气的说话:“你来干什么?怎么不去练你的数来宝了?”
沈千封现在听到这三个字就要跳脚:“什么数来宝?我练的rap!rap!r—a—p!”
“不都一样?”
沈千封不理他的讽刺,追问:“你刚才在干什么?你抱着人家文文做什么?我就觉得你来公司之后就不对劲,你数数这一个月里你找了他多少次了?十二楼跟七楼这么远,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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