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看好你。”徐导在口袋里摸了摸,掏出一张房卡,放在了桌上,一脸“你懂吧”的样子看着苏乔。
苏乔完全没听进去,眼前的画面如同水波,这种感觉很奇怪,他晃了晃脑袋,掌心支着桌沿站起来,扶着额头朝门外走去,打算去透透气。
徐导看着他的背影,搓搓手,跟了上去。
桌上的人目光鄙夷的看着他,苏乔那个步履不稳的样子,一看就是中招了,徐导为老不尊,真够下流的,同情归同情,但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制止。
谁也不愿意得罪导演。
露台上冷风吹的苏乔打个激灵,一股子燥热从四肢百骸窜上来,他扶着栏杆才能站稳脚跟,喷薄出的呼吸炙热,他摸了摸自己的脸,温烫温烫,像发烧了一样。
他还没想明白发生了什么,徐导笑呵呵的走了过来,从头把他看到脚,“药效发作的挺快啊?”
“什么?”苏乔血液里有什么东西燃烧着,眼神迷茫,费力的聚焦在徐导身上。
徐导走近他,舔了舔嘴唇,“我花一千八买的药,劲很大,你能撑得住吗?”
像是一头冷水从头上泼下来,直沁到心口,苏乔深呼吸一口气,一把抓起旁边栏杆沿上的空啤酒瓶,不知道那个没公德的喝完酒扔这里的,现在却成了他防身的利器。
“嘭!”
一声巨响。
四散的绿色酒瓶碎片玻璃飞舞。
徐导嚎叫一声,双手抱着头蹲了下去,嘴里不干不净的骂着,看苏乔在片场的样子很乖巧,没想到是朵带刺的玫瑰。
苏乔扔了手里的酒瓶柄,强撑着发软的身体,向露台敞开的门走去,这种老瘪三,敢肖想他。
“你敢走!”到嘴的鸭子那能飞了,徐导顾不上剧痛,窜起来,扯住他帽衫的帽子,把他往自个儿怀里带。
就在此时,一道雄厚宽阔的嗓音高高响起,“你在干什么!”
金总监喊完这句,瞠目结舌的站在门口,吓的魂不附体,他的身后站了一个身材挺拔的男人,穿着随意的休闲的衬衣,鼻梁上架着书卷气的无框眼镜,那双眼镜的后面,眼神凌厉寒冷,透着深切的凶残。
贺知瑾几个大步跨了上来,徐导脑袋疼的晕晕乎乎,看着眼前的男人斯文矜贵,那能想到下手那么狠,手工浅色的皮鞋踢在膝盖窝里,直接给他摔一个跟头,栽倒在地上。
苏乔靠在了贺知瑾身上,影影绰绰的看见他的下颚,心里绷着的那根弦一下松了,整个人的意识也如同水流无法聚集,全身的重量交给了贺知瑾。
贺知瑾托住他的背,一手抄过他的膝盖,将他抱了起来,苏乔太高了,这个姿势怪异滑稽,苏乔脑袋乖乖贴在他的胸口,白的清透的脸颊升腾不正常的红晕,嘴唇微张,眼神茫然无措。
“你给他下药了?”贺知瑾手背上的青筋凸起,随着急促的呼吸,一鼓一张。
徐导被这一声怒吼震的打了个哆嗦,分辨不清眼前的状况,金总监脸色苍白,嘴唇颤抖着:“徐导,快说!”
“是他先打我的。”徐导隐约觉得惹了祸,语无伦次的为自己辩解。
贺知瑾全身的肌r_ou_绷紧,死死的盯着他,眼神要能化为实质,徐导已经被千刀万剐了,“你给他下药了?”
徐导心里一惊,恐惧往骨头里渗,木木的点的点头。
贺知瑾停顿了一秒,一脚狠狠的踹在他肚子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徐导惨叫一声,捂着肚子止不住哀嚎,贺知瑾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眼神寒冷,一字一顿的说:“你他妈找死。”
金总监怀疑恐惧到极点幻听了,那个男人还会讲脏话?
“把他先摁住了。”
贺知瑾深呼吸一口气,撂了一句,抱着苏乔朝外面走去,苏乔全身上下软的一点力气都没有,燥热难耐,声音低小,黏黏糊糊,“我好难受。”
“一会就好了。”贺知瑾低下头,下颚在他潮红的脸颊蹭了蹭,紧紧的搂着他,嗅着苏乔身上的气息,托在苏乔背后的手抖的厉害。
如果金总监没有打那通电话,会怎么样?
一旦想到那个可能,他的理智烟消云散,只剩下满腔的愤怒憎恨,他怎么能让苏乔陷入到这个地步?
苏乔额头在他肩膀蹭来蹭去,鼻息浓重,感觉像发烧了一样,机械的重复,“我好难受。”
贺知瑾的声音低不可闻,“乖,一会就好。”
医生团队来的及时,哗啦啦的十几个人挤满了酒店的房间,身上的白大褂都没来得及换下来,将苏乔房间柔软的圆床围的严严实实。
大家分工明确,写治疗方案,检查身体,测量心跳,配药,有条不絮的进行。
年龄稍大的医生抱着夹子,小心翼翼的说:“贺先生,他喝的是γ-羟基丁酸的混合物,我们会打一针,再配上吊瓶输液,预计到凌晨可以解决这位先生的问题。”
贺知瑾点点下颚,化学上听过,庆幸可以新陈代谢,不会给苏乔留下后遗症。
负责打针的医生调制好针管,掀起一角柔软的被子,身后一道低沉的声音说道:“除了他以外,你们转过身去。”
众人交换一下眼神,乖乖的转过身,不看不该看的。
苏乔从小怕打针,迷迷瞪瞪屁股上挨一针,脸颊埋在枕头里哼哼唧唧,“好疼……”
贺知瑾一手拿着白色的小毛巾,轻柔的擦了擦他脸上细密的汗,“不疼。”
“疼。”
“不疼。”
苏乔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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