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倒没什么,但他直觉不会这么简单,警惕地问:“回去干嘛?”
“陪我去个地方。”
徐涿皱眉头,就知道。他不满道:“不是跟你说我不想参加你们的活动吗?”
他爸没什么文化,走了狗屎运干工程起了家,钱有了,也滋养出一颗想成为豪门的心,削尖脑袋要往世家贵族里钻。
徐涿以前经常被强迫参加各种聚会,早就厌烦了他们的虚与委蛇、勾心斗角,待到偶然窥见他们华丽外表下的腐烂不堪,他彻底断绝了与那些人的交往,也因此和老头子闹掰了。
他几乎能透过电话听到老头子恨得咬牙切齿:“你知道我费了多大劲才拿到邀请函吗!?”
徐涿松松运动后疲劳的双腿,心不在焉地听他大喊大叫。
“要不是杜家这次扩大了邀请范围,你以为——”
“爸,”徐涿突然打断他,“爸!”
“混蛋!你——”
“你说谁,”徐涿不顾他在骂人,问,“杜家?”
作者有话要说: 啊,好想写色色的东西……所以明天,嘿嘿。
第16章
出门前尚是烈日炎炎,到达杜家老宅时,天空已灰蒙蒙,气温也由夏日的酷热降下来,吹过的风带丝丝凉意。
徐有材穿上了新定做的西装。
他虽然已经年近半百,不注意保养,一张饱经风霜的脸,还有啤酒肚,但是骨骼的底子还在,一身正装,铁着表情的时候气场十足,还挺能唬人。
司机给他开车门,他昂首挺胸地下车,暗自观察四周,发现没人注意到他。
回头看自己刚下车的儿子,高大英俊,西装笔挺,皮鞋锃亮,整个人自信又潇洒,他满意地点点头。
不错,有我年轻时的风范。
当然,和他妈长着好看也有点关系。他默默补充了一句。
“爸。”徐涿走到他身边,扫了眼周围。
杜家老宅说是庄园也不为过,草地停满了各类豪车,珠光宝气的女人和西装革履的男人钻出来,互相招呼着,往大宅去。
徐涿问:“陈老板还没到?”
“老陈他说晚点,我们自己先进去,”徐有材语气一转,警告他,“不管你平时怎么倔,今天你必须按我说的做,敢不识好歹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知道了。”他们路过一家人,青春无敌的小美女盯着徐涿看,徐涿绅士地微微一笑。
徐有材眼睛放光,压低声音说:“今天来的人非富即贵,很多适龄未婚的大姑娘,你多注意些,看上哪个跟我说,你都二十好几了,我像你这么大的时……”
嗡嗡嗡嗡……
徐涿扫过一遍,几乎没看到眼熟的人,倒是这些人各自都有圈子,或是简单寒暄几句,或是热情拥抱,或是相携入内。
像他们父子俩一样格格不入的也有一小部分人,应该都是新贵。
徐涿截住他老子的话:“爸,等一下,我看到朋友了。”
他快走了两步,赶上前面的人,林入哲似有所感的回过头,惊讶道:“你也来了?”
徐涿还没说话,徐有材就轻咳一声,笑道:“这位是涿子的朋友啊。”
“我爸。”徐涿解释道。
既然有熟人引荐,行事便方便许多。林入哲家境比不上徐家,但是是其中一个家族的分支,因而也和各世家有点交情。
徐涿的社交天赋明显遗传自他老子,徐有材周旋在人群中不亦乐乎,徐涿却没多大兴致,站在长桌旁闲聊。
“没想到你也是个富二代,”林入哲说,“看不出看不出。怎么宁愿替别人打工,也不回去帮你父亲?”
“挺复杂的,”徐涿啜了口气泡酒,他不愿说这件事,扬扬下巴示意不远处的一小伙人,问,“那位是?”
几个人围着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举止颇像是主人招待客人,那副不苟言笑的表情越看越熟悉。
“啊,你不认识?”林入哲回答,“杜大少啊,杜永封。”
徐涿立即扭头看向他:“杜总还有大哥?”他还真没听别人说起过,不过也和他不关心这些事有关。
林入哲笑了:“不然你以为杜家的产业都交给谁了?老杜总早些年身体便不好了,逐渐放权给大儿子,只留下秉优,等杜子佑回国,就将败落的秉优交给他。”
待遇也差太多了,徐涿暗忖,秉优作为广告公司,再怎么起死回生,即便成为行业巨头,也远远无法和某些产业的公司相提并论。
这么想着,他抬头看一下天空,天色比刚刚更为y-in沉:“看这天,不会下雨吧。”
“诶?我们过去。”林入哲叫他,客人们汇集到一处,准备听台阶上的主人讲话。
讲话的人正是杜永封,徐涿走近瞧,发现同是冰山脸的两兄弟,杜永封和他弟弟区别挺大。
杜子佑长得俊俏,五官更j-i,ng致小巧,绷起脸隐隐有种色厉内荏的感觉,只有相处久了的人,才会因他的行事作风而对他心生畏惧。
杜永封年近四十,脸部棱角分明,眼角已经有了皱纹,像严肃古板的封建家长,眼神带厉色,一看就知道不好惹。
他在台上说了几句,无非是欢迎前来,然后像是不经意地提到奥亚被收购,还有他“有出息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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