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表示异议。
方少眉立刻道:「好,有烦你们两位一齐跑一趟,务必把卫老总请来。」
我们仍在议事厅等候消息,方少眉很有魅力的笑容,以及提及一些当年徐爷
爷的趣事,使我一点都不闷。
他眼光忽然有好一阵停在我胁下挟着的「夜鸣刀」上,然后说:「师父他老
人家当年,也常常这样挟着他的宝刀,师父是不是已把此刀传给你了?」
我用毫无内容的暧昧笑容回答他,女孩子大都天生有这种本领,使男人既得
不到答案而又不好怎样怪责。
他其实是极之技巧地想查出我是不是徐爷爷真正传人,我偏偏不给他答案,
看他怎么办?
他转向徐慕龙说:「这几天我都在考虑你那天的提议,如果你仍想推行,我
绝对支持。」
徐慕龙透出兴奋之色,向我解释道:「我提议动用本局大部份资金以及各地
分局庞大人力,另外成立一个长江粮栈,营运粮食糖盐食油的民生必需品。还有,
关外塞外的牲口以供中原及南方作肉食,我们既有运输能力,又不怕盗贼觊觎,
也有足够资金,周转灵活。这是赚钱的大买卖,一定比单单保镖赚钱更多,也更
容易……」
我问:「你为何忽然会想出这个主意呢?」
徐慕龙道:「那是因为近两年来,我们生意不大好。我约略估计过,为了维
持我们庞大数目人员所需,每个月都亏损不少。如果这样下去,我们虽是基大业
大,但不出五年就要倒闭了。」
我又问:「本局为何忽然出现生意不好?」
徐慕龙用看傻子的眼光瞧瞧我,道:「天下太平道路安靖的话,谁还要花银
子请保镖呢?」
我反驳道:「但近两年,有十二大劫案,虽然是散布全国各大都市发生,但
每一案损失价值都超过百万两,你认为大家不知道?这样还是天下太平?」
徐慕龙道:「但这些大劫案都发生在那些大财主店铺或家里,并不是有人拦
路打劫。」
他说得不错,偷和抢不同,大户人家要的是加强戒备,而不是雇镖局,因此
我不再说话了。
那浙省总捕头卫远看见我之时,只淡淡招呼过,但我却觉得他出现之后,方
少眉和徐慕龙的魅力都削弱了不少。
场面话表过,我们六个人围着长形云石红木桌正式开会。
我说:「我代表徐爷爷,但我的话大部份不是他的意见,而只是我想说想做
的。这一点声明之后,我正式请求方叔叔回答我,第一,本局经营的宗旨方针以
及方法,从前、现在以及将来是怎样的?第二,本局的资产和财务状况,我想知
道。」
方少眉从容不迫,徐徐答复:「本局自从师父离开之后,由徐大哥徐东风主
持,当即改变了硬派作风,凡事以和为贵。当时寇泽之公孙伟意尚未继承,而他
们的两位老人家都很支持徐大哥的作风。十余年来直到徐大哥病殁为止,本局都
年有盈余。」
我静静地凝神倾听,没有插嘴。
他稍停一下,又道:「到我主持本局,仍然恪遵徐大哥的方法作风,不论官
府或黑白两道,我们都应付得很好。我希望将来仍保持这种风格。老实说,像师
父那种强硬作风,天下古今似乎只有他一个人办得到。」
连浙省总捕头也频频点头同意,我故意不高兴地瞪他一眼,他连忙低下了头。
方少眉继续报告:「本局在全国五十七个城市,设有分局,都有不少房地产。
假如照这样子亏蚀下去,徐慕龙说得不错,不出五年本局就得倒闭了。「
但本局真是两年来都没有大生意可接么?
我有点迷惑地研究方少眉,事实上前面几夜我暗中调查镖局,关键目标就是
他,我此次来的目的也是他。但我内心却想,即使徐爷爷心里怀疑他有古怪,以
他温柔清晰的声音,坦白多情的面庞,恐怕徐爷爷看错了。
回到住所,我小心看附近无人,才松了一口气,褪下衣裙。
我的下体私处,竟然塞着一个小银球,小银球上连着一根奇特的铁链,绕着
我的腰身几圈,像是一条贴肉的腰带。我把铁链解开,然后「扑」的一声把银球
拔出,里面立即有ài_yè滚出,我迅速用一块干净的棉布裹住私处,穿好裤子。
这时候银球的全貌才能看清,竟然是一个骷髅头的形状,而铁链的形状,则
是一根根细小的骨头。这个奇怪的东西,是我的战利品。我把湿漉漉的银骷髅鞭
丢进水盆里,然后才静下心来思考。
我知道两年来天下十二大劫案,其中有八件居然与长江镖局有关之事,得来
甚是偶然与巧合。
由于劫案发生,长江镖局的生意自然告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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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前的一天夜里,那时冬天尚未过去。
四处游历江湖的我在苏州长江镖局的一家大客户家里休息。
我虽然可以堂而皇之住在长江镖局的分局里,但我并不想接触太多镖局的人。
所以我选择了一个和徐爷爷有交情的客户家寄宿。
虽说还是冬天,但我的客房里可是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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