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是我吃,我家里人听说了,馋了几次,臣为他求。”自从和荆照秋说过皇宫御厨,就听他说过几回,要是有机会吃就好了。易之虞是不懂一道甜食有什么好吃,但看他馋的那样,今天忍不住就提了出来。
“原来是为家里人求。怪不得,朕就说你要是什么时候爱吃这些东西来,太阳才是往西边升起来了。”皇帝摆摆手笑够了,打发了小太监立刻让御厨做,“你回京后,没回易府?这外面可都是传你已经去世了。”
“暂且还没回去。微臣有些打算。”
“有打算是好的。朕看你们易家,也觉得乱了些,一个易字,竟不知分出多少条分支来……”皇帝冷不丁说道。
皇帝这是见不得易家过于壮大了。对于皇帝来说,平衡是最重要的。任何一个家族的过于壮大都会影响到皇帝的权力,张家如此,易家亦是如此。
他对易之虞说,天下的东西易之虞什么没有,还需要向皇宫讨,何尝不是一种警告?握在手里的刀子,若是太锋利也会划到自己的手。皇帝这是对易之虞有戒心了。
易之虞脸色不变,像是什么都没意识到一样:“是乱了些,正巧斩断一些呢。”
“斩了好,就跟张平。手伸得太长了,就得砍了。不过,要治他,这点东西可不够。”皇帝又说回了账目,
易之虞笑笑:“证据这东西,您说有就自然会有,只是看您想要哪种罪名了。”
“必死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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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照秋有半年不曾回过京都,在京都待的日子实际上也只有卧病一年,何况那一年里,几乎都窝在自己的院子里,便是荆府里面都没有完整地走过一圈。
因此,回到京都,几乎就和第一次来一样。记得当时,差点就浸了猪笼。荆照秋坐马车时路过河岸,心有余悸。
往事已成过眼云烟,没什么好想的。回到京城后,因为有另外的计划,易之虞并没有回易府,只带荆照秋住进了先前秘密买下的一个宅子里。宅子里的奴仆不多,但每一个话都很少。不知怎么的,住进这里之后,燕青那个人就再没见过了。
荆照秋没问易之虞,倒是问了燕朱,燕朱脸色有些奇怪,还是老实告诉他了。
“主子觉得燕青对您的态度不好,不让他接近你。”
荆照秋愣了下,他倒是没什么感觉。
燕朱连忙解释:“其实他没坏心的,就是就是……”燕朱解释了半天,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荆照秋笑着看窘迫的燕朱,心情其实很好。
“您笑什么啊?”燕朱脸红了红。不得不说,其实荆少长得可好看,并不输主子。只是主子的气势实在太抢眼,荆少又一团和气,看起来毫无攻击性,让人老是忽略了。
荆照秋看他一眼,有些小得意的语气:“他是觉得我这头猪啃了你们家的大白菜呗。”
燕朱被这一句话顶的不知道回什么好。虽然是这样没错,不过怎么说出来这么怪,不说爷怎么变成白菜了,荆少还把自己比成猪。
“可是呢,这头猪再糟蹋地里的白菜,那都是自己地里的菜,爱怎么糟怎么糟。你们喜不喜欢我有什么打紧,这世上有一个人喜欢我就够了。”
“你们主子……想必是非常非常喜欢我。”
燕朱羞愧不已。这这都是什么事呀。得罪了未来的易家另一位主子,以后的日子别想好过了。
“别担心。这话儿我只放在这儿,不和你们主子说半个字。他的人他自己管,我是不会张嘴的。”
不等燕朱有所反应,荆照秋已经说起别的事情了。
“哦,对了,可知道文大夫去哪儿?按理说,暗紫把他送到京城,速度应该更快些。”
燕朱回答:“回荆少,暗紫尚未回京城。”
“这么慢?”荆照秋腆着肚子有些无聊,这宅子虽然大又舒适,可太安静了。底下的人一个比一个还不爱说话,出去也没什么意思,他一个人的没什么好逛。他的肚子渐渐大起来,如今是真像是发福的模样,若是出去,说不定还会有一堆人盯着他看呢。
“应当很快回来了。”燕朱答,其实主子也问过几次了,看起来比荆少还紧张。一个是觉得无聊想找人说说话,一个却是担心荆照秋的身体。
日子越来越近,请别的大夫又会暴露。男人怀孕毕竟世间奇闻,易之虞不想让此事传得众人皆知,若是哪个嘴巴不牢靠的泄露出去,引来天下非议,把荆照秋当成怪物,他会撕烂那人的嘴。
荆照秋推了燕朱出去:“你出去吧。我自己一个人睡会儿。”
“需要让人进来扇扇子吗?”已是夏季,正是充满热气的午后。
荆照秋摇头,躺在竹床l上并不觉得很热。这宅子选的很好,在这种季节丝毫不觉得燥热。燕朱答应了,给荆照秋盖上一张方巾,放轻脚步声离开。
易之虞提着从皇宫带出来的一盒红豆水晶糕回来时,荆照秋连口水都睡出去了,身上盖东西的也早不知道掉哪里去,四仰八叉的,衣服半掀着,白l嫩的大l腿露了大半,已经圆起来的肚皮更是几乎完全l裸在外面。
易之虞摇摇头,放下木盒,拿了件衣服给荆照秋盖上。
荆照秋当即醒了。
“谁?”
“我。”
“怎么才回来?”
“在宫里耽搁了一下。”
“宫里有意思吗?”
荆照秋睡得够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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