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东海鲛人一族的特产,极为珍贵,一个鲛人一年也就只能制成一匹。便是以齐云霄与东海的关系,也就每年生辰时随着贺礼送予他三匹。因而此刻齐云霄的触感极佳,仿佛直接接触在对方的肌肤上一般。
“闹够了吗?我们该走了。”穆瀛桓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宠溺,他暗拊再这样下去,自己这‘严师’是彻底当不成了。
齐云霄极为乖觉地睁开眼睛,挣扎地从眷恋的怀抱中站起来。慢条斯理地整理好衣冠,就又是仙风道骨的有道真修了。
他抬步向前,这座荒原看似无边无际,但没了不要命的妖兽阻拦,以修士的脚程不过两个时辰就走出来了。荒原外是一大片森林,又是一眼望不到边。齐云霄不信邪地腾空飞起,却突然天地倒转,还是变成了脚踏实地。
齐云霄无奈跟着穆瀛桓走进森林,本以为又是无休无止地战斗,谁想这片森林宁静祥和,鸟语花香,仿若胜境。
“瀛桓,你有感应到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吗?”齐云霄的灵觉没察觉到危险,穆瀛桓的剑心通明也没觉得哪里不对。可是在这样一处地方,没有不对的就是最大的不对了。
齐云霄打开杀手锏重瞳,天地变幻尽收眼底,“咦——”他耳畔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可很快就消失,分辨不清方位。
“是个阵法”齐云霄不纠结声音的主人,横竖只有这么一个目标。他的重瞳将一切伪装剥离开来,显出最真实的面目。“这个阵法太高明了,是真正的师法天地的大阵。浑然天成,毫无人工斧凿的痕迹,功用只有一个就是困。这样的困阵难怪我们都无法察觉出来,估计寻常人不走个一年的都意识不到自己在阵法里。”
穆瀛桓沉吟,随手一挥,凌厉的剑气劈断了一棵参天大树。树轰然倒下,但森林毫无变化,和一般凡间的森林无二。
“太虚境最擅幻术和阵法,之前是幻术,这关应该就是阵法了。看来两种破阵之法皆可,要么演算出破阵的门径,要么将整片森林伐断,阵法也就不攻自破。”穆瀛桓虽然不通阵法,但活到他这个年纪修为,高屋建瓴,若说丝毫不会就是笑话了。对于破阵之法,他自有一番心得。
穆瀛桓说完就看向齐云霄,齐云霄重瞳扫视一圈,不确定道:“这么复杂的阵法,不是不能推演,但耗时太长,我俩都不能在这里耽搁这么久。砍树是一样的道理,我还有一个办法,或许可行。”
虽说上一关,齐云霄意识到了自己的急功近利。但做事不必因噎废食,他又不是阵修,在阵道上不用浪费时间。
穆瀛桓赞同,满意地勾起嘴角,举一反三的聪明学生总能让老师愉悦。
齐云霄挑挑拣拣地选了一棵最粗的树,抬手掌心贴着树干。他的甲木元气是以空桑树心所成,此时大小如意这个神通派上了用场。这个神通变大变小只是简单的表象,实则可以变化调节自身气息、躯体、法力等等所有一切,让拥有这项神通之人,能够j-i,ng确控制自身。
齐云霄模拟空桑树心的气息,将自己伪装成一棵空桑树。这不算难,灵植向来单纯没有心机,何况这里的树木大多只是有些灵气灵x_i,ng,没有真正开灵。
要骗过它们,易如反掌。齐云霄身上气息愈发微弱,仿如石化,取而代之的是他身上的生命力愈发旺盛。像春雷春雨后,生机勃勃的草木,带着希望和生机。
很长时间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森林一派寂静安详,正当齐云霄以为失败了准备放弃另行他法时。一股草木清香包围了他,周围的树木摇动起茂密的树冠,沙沙之声连成一片,千千万万的大大小小的意识挤入他的魂海。
那些意识有强有弱,但都未开智,话也不会说,只能传来一个模模糊糊的意识。尽管这样,齐云霄都感觉魂海里跑进了无数鸭子,叽叽喳喳地聒噪起来。好容易,他凭着过人的毅力和想象力,拼凑出了大致路径,就急不可耐地缩回了手。
他狠狠揉着额头,吐槽道:“我看那些树是说不了话,长年累月地憋坏了。难得有同类问他们,啰啰嗦嗦个没完,还这么多树一起来。”
“别抱怨了,你的魂海连这么点广度都没有的话,我就要好好c,ao练下你了。”穆瀛桓威慑力十足,齐云霄讪笑,指着一棵兀自摇动不止的大树道:“循着这些摇动着的树走下去,就能出去了。”
穆瀛桓点头,当先迈步,齐云霄心安理得地紧随在后。两人都不是柔弱需要同伴保护之人,也不是矫情地非要独自历练之人。论修为,齐云霄确实比现在的穆瀛桓高。但论见识应变,还是穆瀛桓更胜一筹。谁当头开路,只取决于谁更合适而已。
齐云霄的眼力始终如一地品质有保证,说是单纯的困阵就绝不会隐含杀机,哪怕连个绊脚的树根都没有。
有了‘内应’,两人七转八绕,还算顺利地走了出来。
离开森林就是一条宽阔的大河,水声涛涛,风急浪高。河面上一座湘纹遥接,廊环幽径,建造地极为j-i,ng巧的水榭横在中央。
水榭的廊桥边上依靠着一个身穿月白布衣的青年,青年的容貌并不出众,但周身的气质却淡泊宁静。他怡然自得地垂钓着,仿佛化入天地间,与天地共呼吸般自然和谐。
“这人到底是不是人?”齐云霄不开重瞳,难以辨认面前人的真实身份。但以重瞳看人,未免太过冒犯,不礼貌。
“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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