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窝在有暖气的屋子里头,哪怕无聊,都是舒服的。
程柯都会很准时的下班,回来和她一起做晚餐,吃完晚饭,他办公她玩耍,要么玩一玩平板电脑,要么摆弄一下手机,要么拿一本小说自己一个人静静地看,程柯有时候会侧目望过去一眼,说不定就能看到她有些打瞌睡的样子。
有时候她会和端凝讲讲电话,只是因为上次看到绍华和周悄悄的事情,所以这两天也一直都没和左婵联系过什么。
偶有电话,也都只是随口聊几句想要敷衍过去,温言初连探口风都不敢,她太清楚自己的斤两了,左婵又太了解自己,只要她有一点点探口风的意思,左婵就能够很快地发觉。
除此之外,一切安好,唯一有些困扰的是,温言初觉得自己的小腹有些隐隐的坠涨,似乎是某个每个月造访一次的亲戚要来了的兆头。以至于这两天每天晚上程柯雷打不变的人生大事时,都会让她在愉悦之余,感到有些许难受。
月历上离米衡的忌日已经越来越近,温言初觉得自己担心的问题又多了一个,除了米衡的忌日,还有这个月已经推迟了两天的大姨妈,她以前一直蛮准的。
所以……温言初想,要不然,就是因为最近事情太多情况太多太复杂,自己脑子太乱了。
要不然就是自己终于摆脱了二十五年的小娘子军之身,于是大姨妈还没习惯呢,闹了闹脾气推迟了两天。
要不然,就是怀孕了。
于是这下腹坠胀的感觉反而让温言初有些放下心来,呼……总算要来了。
程柯就坐在书桌后工作着,时不时翻动件发出纸页翻动的响声,外头夜幕已经降临,他桌上的复古台灯透着柔黄的光线,温言初坐在一旁的藤沙发上,落地灯就在她手边,也是照下暖黄的光。
温言初正看着手中的小说,猛地就眼睛一圆站起身来,匆匆冲到厕所去,在马桶上坐下之后,只看到**上有几点血点子,纸巾擦了擦,纸巾上也只有一点点殷红的印子。
这不科学……
她哪次来大姨妈的时候,不是泪流满面血流成河的场景?这一次这点儿毛毛雨,也太斯了……
虽然是这么想,温言初还是赶紧找了卫生棉垫上,好险头两天就准备好了,不然这天色都晚了,外头冷得死人,还真不方便。
一打开洗手间的门,高挑颀长的男人就站在门口,双手环着胸口,垂眸看着她,目光中有着关切和担忧,脸上表情倒依旧是一派淡然。
“怎么了?肠胃不舒服?”
程柯问了一句,声音低沉好听。
温言初话到嘴边又不好意思说,脸色一下子赧然起来,想要摆手摇头示意一下自己没事。
只是还没来得及伸出手来,就猛地想到了自己要是不赶紧说这个事实,今天晚上恐怕又免不了被他塞进浴室洗澡,做人生大事的准备工作,然后拽出来办人生大事。
就像一只被搓洗干净了之后,吃干抹净的水果……
“我……好像来例假了。”温言初小声说了一句。
程柯眉头一皱,“你都当了二十五年的女人了,青春期过了也这么多年了,什么叫做‘好像’来例假了?”
这种模棱两可的答案,的确是有些让人捉不准,于是温言初咬了咬嘴唇,想着也没法解释自己以前的量和现在的量的区别可以足够用上好像这个词,就索性说道,“我来例假了。”
程柯轻轻伸手在温言初脸上摸了摸,“肚子疼么?难受么?”
倒是没什么感觉,比起以前的痛经来说,这一次简直平和得可以,难道这就是摆脱了小娘子军的身份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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