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谢殇之所以接手林家,为的并不是林家的财势地位,而是为了能够把她如同原著里头一样“圈养”起来,养的肥肥壮壮,最后“啊呜”一口吞掉!
啧,表哥桑不愧是养成系达人啊!
不过这些内情,她是没必要和宿琰细说的,一则说了他也未必能理解,二来以他们之间亦敌亦友的关系,他并不是她的倚靠。
内情不重要,达到让他多加警惕的目的就好了。
只是想到倚靠,林紫叶的心情却陡然沉重起来,她紧了紧手中乾坤袋,想到那其中琳琅满目的法器丹药,忍不住的想起了那个如今仙踪飘渺,不知身在何处的魔头。
担忧之心一划而过,她只是想着,如此慷慨赠与的主人,现在不知一切可安好?
只是心念一动之间,她自己并未发觉,重重衣袖掩盖之下,原本只是含羞并拢,通体白皙的莲花,渐渐往外展开了一点点。
嫩芽初绽,吐蕊含苞。
她这边和宿琰交头接耳,前头被他们两人谈论着的谢殇已经停下了云雾车,朝着她微微一笑:“叶儿,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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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遥远望林家大门,林紫叶只觉得心情无比的沉重。
自从十五岁穿过来,她回家的次数,几乎就是屈指可数。
一方面,是因为觉得自己占了他们女儿的身体怕被拆穿,一方面为自己的体质烦恼忧虑,另外一方面,却是因为前世和家人感情非常亲近的自己,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一世的父亲母亲。
他们两人,是中州有名的一对怨偶。
这两人自打林紫叶出生之后不久就再未同房,只是因着利益纠葛,资源共享等等麻烦的情况,这才没有完全分开,而是各自玩各自的---两人都有炉鼎小侍,各有乐子。
在原主的记忆里,自打她七岁那年开始,和她最亲近的人,就是当时开始住在他们家中的表哥桑谢殇了。
她对谢殇的感情非常复杂,在很长一个时期,谢殇对她来说,是伟岸如父,慈爱如母一般重要的人。原主对他太过依恋,以至于当他以“如果你不能接受我的感情,就永远不要和我联系”这样的话相威胁的时候,原主就不管不顾的做出了选择。
真是可怜的,寂寞的孩子。
如果说对原主来说,父母亲是无法放弃的羁绊,那么对她来说,林父林母就只能用非常头疼四个字来形容了。路上她就已经听谢殇说起了,他们对她如今的成绩,相当相当的不满---嘶,只怕又要挨碎碎念了。
谢殇瞧着她脸上纠结的表情,温柔的摸了摸她的脑袋:“叶儿,舅父舅母等着你了,来……”自然而然的就牵了她的手,将一旁边窥伺着两人一举一动的宿琰全然忽略,带着她往里走。
宿琰的眼眸咕噜噜一转,立时就厚着脸皮,笑嘻嘻的跟了上去:他对林家的情况,可也是十分的好奇呢。
厅内一对中年男女,早早已经端坐在椅子上,在等着他们的到来了。
“紫叶。”当中女人先开了口,她的声音低哑婉转,面容清丽秀美,那张脸瞧着和林紫叶至多只有三分相似,隐隐带着一种熟透了的糜烂味道,成熟之余同时也有种林紫叶所远远不及的魅惑。她身后站着好几个批帛着锦的男修,显然都是她的男侍炉鼎一类,此时有几个给她捶着背,另几个正给她端茶送水。
林紫叶的眉心隐隐一蹙。
不管穿来这个世界多久,知道这里不讲究贞c,aolún_lǐ,这种情况,却还是让她心生厌烦。
学校里头毕竟大家都还年轻,正是期图能在修为上勇猛j-i,ng进之时,没有太多人将心力花到男女的欢愉之事上去。有时她还能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在这世界或许也能寻觅到独一无二的感情。可一旦瞧见父母这样的做派,却总是叫她对自己的未来,产生无法比拟的悲观。
堕落,有时候只需要一瞬间。
女人从旁边的小几上捻起了薄薄的几张纸,保养得宜的脸颊上显出了几分薄怒:“紫叶,你是我和你父亲的女儿,你这个年纪,在筑基班也算是合宜。只是最近我和你父亲出门访友,你几个伯父伯母的孩子就在你们隔壁班,说起你现在的状况,却叫我们不知该如何回答。我和你爹一共就生了你这个女儿,虽然不指望你让我们添光添彩,可你也总不能让我们脸上无光吧?”
林母的秀雅的脸庞上带着浅浅的指责,她说话慢条斯理十分温柔,可是语意当中的轻蔑和讨厌,却并未因语气而稍有减低。
林紫叶垂眸敛眉,轻轻一声叹息。
旁边跟进来的宿琰只觉得张口结舌:他们毕竟是刚刚自仙魔战场试炼上下来,和他们同期的这批孩子,如同以往一样,有一半都没有能够回家。
就连他没想到,林紫叶刚刚回到应该是代容的家里,劈头盖脑而来的,却是这样的指责,而不是关心爱护。
林母刚刚说完,林父也接着对她训诫了一番,话中意思也是大相径庭,无非是警告她,她如果下个学期的成绩还是如此,他们就不会再给她任何的生活费。
“殇儿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都已经是你们学院的助教了,所有花费都是学校里包了,不像你……唉……真叫人失望,”林父说,“还好我和你母亲的财产有殇儿帮忙打理,要不然若是直接交到你手里,只怕不出一年,就能被人骗的j-i,ng光吧!你这么不知事儿,让我和你母亲如何能放心去追求我们自己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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