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家的路上,施奕文的脑海中翻来覆去的都是如何改善自己的生活。毕竟,人嘛,总要学会享受生活。
“呀,怎么有人进来了!”
惊诧见,随着小怜进了院中,施奕文便到一个女子俏生生的站在那。
咦?
诧异之余,仔细一瞧,却也是熟人。
寇芸。
因为有过一面之缘,施奕文理所当然地把目光投在寇芸的身上。
她怎么在这?
站在院中的寇芸见施神医就这么直愣愣地看她,竟然噗嗤一笑。
毫无顾忌的施奕文,一咧嘴回了一个灿烂的笑容,心中暗想。
这娘们模样漂亮不说,而且比普通女子多了几分妩媚。反倒是对她身站着那个十一二岁模样的小姑娘,却连看都没看一眼。小姑娘见自己被忽视了“哼”的一声,将头扭到一边。
“施神医。”
坐的葡萄架下的刘能德起身笑道。
“方才来时,见神医不在家,便直接进来了,还请神医见谅。”
“瞧您说的,若是这样,可就见外了。”
嘴上这般说,瞧见其身旁的刘锦江,施奕文暗自想到,正主就跟在你旁边,我一个客人,又能说什么?
简单客气两句,请刘能德、刘锦江坐下,正想让小怜去烧茶水时,只听刘锦江说道。
“寇芸,还愣着干什么?还快给主人沏茶?”
“是!”
寇芸闻言连忙走到石几边,为施奕文倒茶。
主人?
疑惑的看着刘锦江,施奕文道。
“这……这是何意?”
“施兄,别看过。这都是使台的意思。”
刘锦江笑摆着手,推出了正主。
“施神医,你一个人住在这,怎么能没个人伺候,前些天我就寻思着这事,后来想着你和寇芸认识,这不我便从寇家把她们带了过来,往后就留在府里伺候神医吧。神医,别瞧她们出于娼门,寇家虽说是世娼,却绝不单单以色伺人,这寇家女,一手青楼菜,在南京那也是无人能及的。这是她们姐俩的卖身契,施兄收好了。”
什么?
诧异的看着刘能德,施奕文的心里却是一阵翻腾着。
卖身契?
他是要把寇芸送给自己吗?
“寇芸,还不快叩见主人?”
立于一旁的寇芸闻言,连忙跪下说道。
“奴婢寇芸叩见主人。”
娇滴滴的话声入耳时,让施奕文的心魂有些游离,看着跪于面前的少女,他的心底忍不住长叹一声。
难道,这就是古人的生活?
尽管潜意识里觉得使用奴婢是不道德,但是诚如许多人说的那样,我们不是反对特权,而是反对自己没有特权。面对送上门的特权,没有人会拒绝,施奕文揖手道。
“刘使台客气了,客气了!”
笑纳了刘能德送来的婢女,施奕文便吩咐道。
“小怜,你为她们安排好住处,待收拾好后再做些饭菜,我与使台、锦江把酒言欢。”
“是,少爷。”
原本因为寇芸的到来,感觉到威胁的小怜闻言,那藏不住事的小脸立即露出喜色。
少爷让她安排,这岂不是说她还是施家的管家?
“你们随我来吧!”
小怜不知如何做个管家,出身娼门善于察言观色的寇芸,心知像小怜这样的贴身丫环最得主人宠信的她,自然连忙讨好小怜,不过片刻功夫便赢得了她的好感。
半个时辰后,饭菜摆上了桌,饭菜无一不是精致非常。将要动筷时刘锦江便称赞道。
“啧啧,这寇家的青楼菜,确实别有特色,单就是一个精美,在这南京城,恐怕也是无人能及了。”
“这菜确实精致,不过,这青楼菜是什么菜?”
施奕文赞同道,桌上几样时令小菜炒的的确很精致。
什么淮扬菜、什么八大菜系,他都听说过,这青楼菜倒是第一回听说。
看似无意,实则有心,实际上是想引出话的刘锦江赞道。
“施兄,我是个粗人,这青楼菜也就是听人说过,若是施兄想听个所以然,恐怕还得请教使台。”
知道刘锦江用意的刘能德笑道。
“施神医有所不知,自古以来酒色不分家,正所谓食色性也,食以味,色以媚。达官贵人们于青楼寻欢作乐时,不能单有色无食,而贵人们往往挑剔,所以青楼菜自然是循着食不厌精,脍不厌细的做法,尤其是擅长贱菜贵做,用最普通的食材做出非常精致的美味佳肴来。甚至,即便是宫廷菜恐怕也比不上青楼菜。而寇家的青楼菜,更是堪称南京一绝,人称“寇家菜”……”
随后三人一边饮酒,一边听刘能德说着寇家菜以及南京青楼菜的过往。听得施奕文一阵瞠目结舌,只听过八大菜系的他,那听过说什么诞生青楼楚馆中的青楼菜,而听说论奢华用度不亚宫廷时,更是一阵咋舌。
“嘿嘿,使台,其实,这青楼菜就是再精美,不过也就是窑子菜!”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略有些醉意的刘锦江,直接当了当的说道。
“窑子菜美,那比得上人美,施兄,有所不知,这寇家的菜是一绝,可真正绝的是什么?还是寇家的女儿!”
带着些醉意,刘锦江的双眼眯成条细缝儿。
“这寇家祖上色目人,高皇帝平天下后,寇家还有那些负隅顽抗的色目人,都贬为贱户,寇家名列娼门,她们是将近两百年世娼,男为龟公、女为娼妓,寇家女儿自幼就练习专门侍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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