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看不懂那些要死要活的感情,是真不懂,现在他明白,没了这个人,不行。
人总有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他真正想要的已经得到。只是,如此轻易的到手,他怕。心里总是有种感觉,太容易得到的总是会失去。所以,那次张小妹受伤,他会失控,会把心底的自卑与后悔全部捞出来。
能真正找到自己想到的,难!找到想来要的再得到,更难!可是,如果你连自己真正想要的都不知道,那就可怜了,因为你根本就没有见到它的机会,更遑论得到了。
遇到张春晓以前的陈柑,很可怜,真的可怜。
李忆如爱他,那又怎样?那时候他只知道自己想要钱,很多钱,能让老娘一辈子再也不会受苦的钱。后来,见到了久别的‘妻子’,他根本就不记得自己生命中有这么一个人。可怜的是谁?李忆如吗?不,可怜的是陈柑,他根本就看不到自己能够拥有的美好。
李忆如不可怜,她知道自己要什么,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养大冬儿,进京找陈柑,遇到盛世豪,嫁入盛家,这一步步,她都知道,这些都是她想要的。
她不觉得苦,和陈柑的不知苦不同,她活得是个人,而陈柑,行尸走r_ou_罢了。
陆先生为什么会喜欢陈柑?因为这人傻啊,傻得可怜,芸芸众生的缩影就是这个人。不知为何生,不知为何死,一生碌碌,至死方休。
陆先生教导陈柑,放开心境,引他入道。想想也知道,无法成功。有的人,根本就是放着大道让他走,他也踏不上去一步,因为踩上去会觉得膈应啊。
这就是成为神使的初夏所说的,资质差,加上灵智不通,七窍不开,这人啊,就真的只是个木偶。
世间像陈柑这样的人,多吗?无人知晓,但比陈柑资质好上一些的比比皆是,他们过得什么生活?压抑挣扎,只能在内心呐喊一下,然后抬头看看天,接着走上那条被踩得光滑的道路。
反正这世界上,大家都在那样生活。破坏欲滋生,家庭的和睦随着时间的流动一点点消失,等到你发现这一切无法再控制的时候,就应了那句话: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
希望这东西,等着等着就没了,神的可信度简直可笑,自己的愿望为什么要放在神的身上?
一个人,连自己都不相信,还去说什么相信神?
陈柑现在相信自己吗?他也不知道,但他会说,我相信我们的爱情,因为这是我真正想要的,就连我自己也无法质疑这一点。
真正需要的,全身心的守护,就算你还无法相信自己……至少,来到这个世界上的遗憾已经没有了。
“在想什么?”张春晓眯起着眼睛问看起来像是要哭的陈柑。
沾掉蓄在眼睫上的泪,陈柑依旧看着窗外说:“想你。”
张春晓笑了,直起身子,手一伸就把人搂到怀里,贴着他的脸问:“傻子也会说情话了?”
陈柑掐了他一下说:“别逗了,我就是想起以前的事儿。”
“怎么,突发感慨,觉得我是你的什么什么了?”张春晓笑着问,最后的几个字说得那叫一个暧/昧。
陈柑红了红脸哼道:“什么什么是什么?”
“咳,以前不有个广告吗?就n_ai茶呗!”张春晓亲着他的脸说。
陈柑被逗笑,比划着他的身高说:“就你这个子,还想让我捧在身心?”
水晶这两天都很安静,也不知道在和1010忙什么,这会突然就蹦出来说:“水晶可以,陈陈可以把水晶捧在手心!”
张春晓听了喷笑,陈柑哭笑不得的把水晶放在手心里,说:“感觉怎么样?”
水晶想了想,甜甜道:“好温暖啊!感觉特别舒服!”
“真的?”张春晓把陈柑的手贴在脸颊上蹭了蹭说:“哇!真的好舒服!”
他这话一出,不止陈柑,连前座的两人也笑了起来。
六九和二五平时都是严肃脸,这一笑吧,看起来挺有活力的。陈柑想着,年轻人还是多笑笑好,整个板着脸显得太老成。
“午夜能到z.c吗?”张春晓揉着陈柑的爪子问二五。
“可以。”陈柑还是头回听到二五说话,板正板正的跟他平时的脸一样。
“到了那里,你们就随着z.c特派的队员一起去海/防部?”
“是。”二五的话依旧简洁。
张春晓沉默了下,说:“如果不想c-h-a手就回来,部长能理解。”
二五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倒是六九回头看着他说:“队长,如果……请把我葬在海里。”
陈柑闻言看向张春晓,这什么事儿啊,怎么还提到葬了?
张春晓皱眉,冷声说:“想什么呢!事情还没到那一步!交涉不成,凭你的能力难道还不能做点什么?”
六九听了,没有太多表情的脸上现出一丝苦意,她说:“我总是要回家的,请队长随了我的心愿。”
张春晓沉默,手里的拳头都要攥出血了,他的队员怎么能够有这种想法!
“这次的任务你们两个不用出了,我会和总部申请,把你们两个调到南非。”张春晓直接下决定。
二五一听,立马踩了刹车,他对上后视镜里张春晓的眼睛说:“队长,我们必须回去。”
“你不用说了,就你们抱着的这种思想,我是不会批准的。曾九那个人到底怎么回事?就你们现在的思想状况,能出任务吗?”
张春晓的话很严厉,六九和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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