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中众人,脸上全部都是一副呆滞的痴傻模样,愣怔的盯着妖神与柳澜烟。
大脑一度停摆,本就没有办法消化掉妖神刚才那句话中的意思。
咣当一声轻响,不知道是谁的酒盏滚落在地,打破了园中宛如凝固的压抑气氛。
柳鑫蓉突然的身体一震,本来就已经瞪大的双眼又大了几分。
刚才妖神说什么?
要、要把他的内丹给柳澜烟吗?
疯了。
“你说本尊疯了?”好似山间清泉一般清澈的声音响起,这才将柳鑫蓉混沌的神智惊醒过来,惊恐的发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间,把自己心里的想法给说了出来。
“尊、尊主……我、我、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清雅好听的声音此时传到柳鑫蓉的耳中,那无异于地府的催命符,吓得她脸色青白,不停的叩头,额头一下一下子重重的撞到坚硬的石板地面上。
咚咚咚的重响回荡在月夜之中,园中的灯火并没有将每一个角落都照的清楚,但是该照的地方依旧还是让大家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比如说,花园石板上那一点点增加的殷红,粘稠的血色伴着咚咚的磕头声越来越多。
此时的柳鑫蓉与刚才蓄意算计柳澜烟时不同,此刻的她全身血都仿佛凝固了一般,脑子里所有的神经都紧绷到了极限。
什么都不知道,感觉不到额头的疼痛,更顾不得周围人各异的目光,只是凭着本能一下一下快速的磕着头,嘴里一声一声的求饶呜咽。
粘稠的血水已经将额头的头发粘黏在一起,脏兮兮的,糊了她致的妆容。
妖神半靠在软椅内,斜睨着地上抖成一团的柳鑫蓉,淡淡的吐出了两个字:“真丑。”
“是、是,尊主说的对,我很丑,很丑。”柳鑫蓉吓得只知道顺着妖神的话去说,只求能保住一条命。
“尊主,小女不是故意冒犯尊主大人的。都是柳澜烟胡言乱语,还请尊主大人大量,请不要错怪无辜。”柳晋利也吓着了,慌乱之中本能的将柳澜烟给推了出去。
只要能保住他的女儿就好,柳澜烟那个碍事的家伙,最好早死。
看着下面的柳晋利,妖神的唇角缓缓的勾了起来,不愠不火的问了一句:“你的意思是,不饶了你女儿,本尊就是没有度量,喜欢错怪无辜之人?”
“大胆!”妖主一听妖神的话,惊得立刻大声的呵斥着柳晋利。
柳晋利死了不要紧,可不能牵连王族中人。
“主上,尊主,属下不是这个意思,不是这个意思……”柳晋利吓得跟他女儿一样,拼命的磕头,砰砰砰的,磕得那叫一个用力,还不敢用妖力保护额头,没几下,额头就见了血。
妖神的这一举动弄得众人面面相觑,不知所谓,好像最开始得罪妖神的人是柳澜烟吧,怎么这会儿变成柳晋利和柳鑫蓉成了罪人了?
“柳澜烟,你还不赶快跟尊主请罪?”柳晋利对着站在一旁置身事外的柳澜烟大声的呵斥着。
柳澜烟眉头皱了皱,无辜的说道:“我又没有得罪他,干什么我要请罪?”
柳澜烟的话吓得众人差点没背过气去,这样不知死活的话她也敢往外说?看来,她真是活得太舒服了,想体会体会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尊主,何必跟一个丫头置气呢?”余昕逸吊儿郎当的从旁边走了过来,笑呵呵的说道,“这丫头平日里就是疯疯癫癫的。”
看到了余昕逸,妖神的眸中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速度很快,余昕逸却没有错过那抹别样的笑意。
余昕逸心头一颤,这个妖神到底打了什么主意?
“殿下与她很熟?”既不说饶恕也不说重罚,妖神反倒似是而非的问了这么一句话,弄得余昕逸不知要如何回答。
他怎么看妖神唇边的笑意,怎么觉得不太对劲呢?
那温和的笑容中,竟然蕴含着丝丝森寒煞气,让他身体内的妖力不受控制的翻腾,害得他拼尽了力气才将差点要冲出的妖力给生生的压了回去,这才没有暴露他的实力。
他惹了妖神吗?
怎么对他有点敌意?
“尊主,这件事情……还是直接处置罪魁祸首吧。”妖主决定牺牲掉柳澜烟,她本来就是一个无用的人,用她一条命换了其他几个人的命怎么看怎么划算。
妖主的话一出口,园中大多数人的神情全部一松,想来众人的想法也是与妖主相同的。
无用的人,杀了便杀了,还能保住大长老与殿下,这自然是最好的结果。
“罪魁祸首?”妖神似乎对这个问题很重视,笑看着妖主,“嗯,确实该处置。”
听到妖神如此说,妖主暗地里长出了一口气,还好还好,没有牵连太多。
“尊主……”
“退下!”妖主目光一冷,大声的呵斥着余昕逸,打断了他没有说出口的话。
如今妖神好不容易松口了,难道他还想再出什么意外不成吗?
“尊主,您看要如何处置?”妖主不容余昕逸反驳,赶忙讨好的询问着妖神的意见。
“你觉得如何?”妖神并没有直接给出答案,而是将问题抛给了妖主。
妖主一听,暗中揣摩,妖神如此说,一定是怒极了,既然如此,自然是责罚越重越好。
“将她丢进虫岛,还是送入疯妖谷,让那些发疯的妖对付她?”妖主说完,本就没理会一些人突然变色的神情。
在妖界的人谁不知道虫岛内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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