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屏风的中毒之人不见了!
这一整日,江雪歌都有些心不在焉,要不是昨天的记忆太深刻,她都要怀疑这人是不是从来没出现过。
而一晚上,府里的管事则带着众多家丁挨院挨门的找人,刚刚也来了她的院子里瞧过,兴许是她在府里本就不受重视,那陌生的管事领着人也只是象征的扫了一眼就匆匆离去了。
江雪歌有心想问上两句,却又怕自己如此关注他们的行动而露了马脚,毕竟到现在也不知那人身份,万一把自己不小心牵扯进去可就不妙了。
好容易挨到早上,平儿提了食盒过来,江雪歌便装着刚病愈的样子把她叫到里间问话,平儿歪着个小脑袋说到,“奴婢刚刚去提饭食的时候,听厨娘们说好像是昨晚府里进来了小贼,后来被人发现了,总管便领着人各院查找,闹了一晚上,听说人还没抓着,府内人都有些心不安,不知道那小贼是逃出去了,还是找个地儿藏了起来,所以,今儿一早,夫人便遣了管事去报官了。”
江雪歌心下顿时松了口气,那人应该就是昨天她救下的人吧,没抓着人就好,那人一看就不是简单的,兴许这会儿已经出了府吧。
果然,没过多久,官府派了人进府挨院查看,这次查得就比那些个护院小厮要细得多,可那人就像是没出现过一样,任凭官府的人把江府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出个可疑的人来。
于是,府里的人开始议论纷纷,开始说是贼,到最后都被传成妖魔鬼怪了,各种版本的妖魔鬼怪故事满天飞,且越传越离谱!
江方氏终于看不下去了,下了禁口令,谁要再胡乱编排,便赶出府去,这才让那满天的传言消了下去。
府里安定下来,江雪歌更是放了心,这日也闲着没什么事,便去看了看刘婆子给自己绣的嫁衣,她也只能是瞧着却不上手,索回书房继续去看书。
那书房其实简陋得很,就两排书架,上面寥寥无几的几本医书和杂文,这都还是江浦怕人说他苛待嫡女,才特意准她建的,可那几本书,她每日看了又看,都快背下来了。
江雪歌瞧着离给老太太请安也差不多时辰了,便遣了灵儿来侍候她梳洗,心里却盘算着下一步该如何走呢?
江雪歌还未走到院子里就听见江书复背书的声音,进去一看,却是江浦在考校他的课业。
只听江书复朗声说道:“好仁不好学,其蔽也愚;好知不好学,其蔽也荡;好信不好学,其蔽也贼;好直不好学,其蔽也绞;好勇不好学,其蔽也乱;好刚不好学,其蔽也狂。”说话中气十足,那双明眸透露着他的智慧和无比的自信。
江雪歌站在一旁给老太太行礼,老太太心情看起来非常好,居然还摆手让她进去。
江浦对江书复的表现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嗯,不错,小小年纪就知道这些个立世之道,将来的前程定是不会差的!”
说完又转过头看着自己儿子说到,“夜明,你也来答一答,子曰: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何意啊?”
“这是孔子首倡学思并重,罔,迷惘,犹罔罔无知貌。‘殆’有两义:一为危殆,疑不能定。一为疲殆,神疲怠无所得。意思是温故而不能知新者,学而不思也,不温故而欲知新者,思而不学也。言博学慎思,学思不可偏废也。”江夜明比江书复小两岁,却并没下过苦功去修习文章,自幼学医,将来是准备要接掌家业的。
“嗯,凑合。”江浦心中自然满意的,但嘴上却不夸自己的儿子,“子曰:岁寒,然后知松柏之后凋也。何意?”
江浦满脸期待的看着江夜明,他考校完江书复,又来考江夜明,本就是打算让自己的儿子能压上江书复一头,他毕竟是大房长子,也是江家的家主,如果教出的儿子不如四房,岂不是丢了脸?
可此时的江夜明却并没给他父亲长这份脸,他的双手握在一起,微微发抖,眼睛紧紧地盯着地面,额头上渐渐冒出了冷汗,磕磕巴巴的答道,“孔子的意思是说,人要像松柏,要……要……”
江浦见他磕磕巴巴的答不上来,当下面色便沉了几分,四老爷不动声色的看着江夜明,江黄氏的嘴角绷着一丝微笑,江方氏则在一旁着急的看着自己儿子,“夜明,快说啊!”
可江夜明喃喃了半天却说不出个明白来。
“夜明才十三岁,不知道也没什么的,回去好好温习功课,咱们江家的人向来都是聪慧的,这些个东西能有多难,下去好好学学,哪里还有不明白的。”老太太坐在主位上慢条斯理的说着,貌似在帮着江夜明说话,可这话听在大房人的耳朵里却更像是嘲讽!
“子曰:岁寒,然后知松柏之后凋也。雕,凋谢;松柏,喻栋梁之材。士穷见节义,世乱识忠臣。岁不寒无以知松柏;事不难无以见君子无日不在是。君子通于道之谓通,穷于道之谓穷。今丘抱仁义之道以遭乱世之患,其何穷之为?故内省而不穷于道,临难而不失其德。”
众人看着声音的发出者,却是一直站在江方氏身后的江雪歌,那声音温婉恬淡,不娇不燥。
一家人的目光全都聚集到了江雪歌的身上,江雪歌面色如常地福了福,“女儿多嘴了。”
“子曰:不以言举人,不以人废言。何意?”江浦的眼神中闪着几许期待的神色,想借此来压压四房的威风,可是又怕江雪歌像江夜明一样答不上来会失了大房的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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